关灯
护眼
字体:

这个宫廷是我的(649)+番外

舒舒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们,你们对我动了手脚?”

廿廿点点头,“嗯。”

廿廿也不多说,却唯有目光滑下,落在舒舒的手腕上。

那处,正是廿廿握着的地方儿。

廿廿带了点儿淘气,将自己的手缓缓挪开,露出舒舒的手腕来。

舒舒慌乱地垂眸顺着廿廿的示意看下去——就在那经脉所行之处,有两个小小的针眼儿!

“你们给我用了针灸?”舒舒惊呼出来。

廿廿含笑点头,“傻孩子,你这么大声喊出来,又有什么想法儿呢?你想叫外头人都听见,我叫御医们给你针灸了?可是你怎么忘了,按着医术来说,人啊惊厥晕倒,用针灸的法子促其经脉重行,这本来就是正经的法子啊!”

“只不过呢,这套针法用下去,既能帮你经脉重行,却也会叫你多睡一会子罢了……这是对你好,叫你自然醒转,而不是惊醒来倒容易伤了身子去。”

舒舒攥着手腕,宛如被迫到绝境的困兽。

她咬牙切齿凝着廿廿,委屈又不甘地竟迸出泪花儿来。

“……你到底都知道了什么?你又想拿我怎么样?”

廿廿轻轻叹了口气,“我还能知道什么呢?不过就是你最怕我知道的那些罢了。可是偏偏,那些才是真事儿,不是红口白牙任凭编造出来的故事。”

“我大清太医院各位御医的会诊,联袂写的脉案,白纸黑字儿已然记录在此——舒舒傻孩子啊,你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儿,我也已经心里有底儿了。”

舒舒猛然往后一仰,好悬又晕倒过去。

廿廿及时伸手给扶住了。

“不瞒你说,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这回明安出事,反倒会成为你的一个借口。你说惊吓伤了胎气,孩子就这么掉了,叫皇上心下不忍,就饶了明安也说不定。”

“又或者,你知道你晕倒之后,我必定得亲自来看你。那你便趁着我扶你的当儿,或者吃我赐给你的药之后,顺势就说你的孩子在我手里没了……那你既毁了我与绵宁的母子情分,又会叫皇上都会怨恨了我去。”

“故此啊,傻孩子,我既然来了,怎么会不防备着你呢?所以我才带了这么多御医一起来,还叫你不能立时就醒转过来。等我拿了你的脉案,又有这么多御医的联名,坐实了这一切之后,我才等着你醒来啊。”

第585章.585、你知我知

585、

“你都知道了……”舒舒紧咬牙关,盯住廿廿的眼睛,“所以,你接下来要拿着御医们联名的脉案,去给皇上看,是么?”

“你要趁着阿哥爷不在京的当儿,毁了我,是么?”

舒舒眼神凄厉,声嘶力竭,“可是你别忘了,你我都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人!你毁了我,就也会毁了咱们家的家声去!”

“还有,我终究是皇上亲赐给阿哥爷的嫡福晋!夫妻本为一体,你这么毁我,你便也是毁了二阿哥的声望!——你是继后,你自己也生有皇子!你若敢动我,你在外人眼里就会变成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故意设计陷害二阿哥和我!”

“到时候你不仅得罪了咱们母家全族,你也会得罪下所有的宗亲……你会两边儿都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廿廿笑了,静静听着她说,等她说完,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傻孩子,多谢你提醒我啊。你终究也是咱们家十六房所出的格格,名门闺秀,看过的事儿多,格局自然不小;你也不枉为二阿哥福晋,这几年在宫里也看懂了不少事儿去……”

“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我要拿伏你,便不能不预先想到这些后果去,否则我有可能反倒得不偿失。”

廿廿含笑,却猛然伸手过去,看似要轻抚舒舒的面颊,却事实上手上还是带了力道,表面儿的轻抚事实上却是给了舒舒一记不轻的耳光。

“所以你可以放心,我这次会饶了你。这脉案我不给皇上看,也不给绵宁看。我甚至都不会交给内务府和太医院存档去……总之,这个秘密我不会叫太多人知道去。”

廿廿说着笑意殷殷凑近了些,“总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舒舒眼中幽光一闪。

廿廿便清笑出声,“你先别急着算计,我还没说完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我自然还要多让几个人也知道……只是这几个人是谁,我可就不会告诉你了呢。”

“我不会猜错你的,舒舒,我知道你现在就在盘算着那几位御医……只要给了你时间和机会,你会设法一个一个地叫他们闭上嘴。你以为如果他们都闭了嘴,这世上当真就只剩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廿廿淘气地眨了眨眼,“我啊,今儿既带着御医们一起来,便哪儿能给他们招祸呢,不是么?我得保着他们,让他们一个儿都不能出事儿才好。”

廿廿将笑容一丝一丝地收敛起来,正色盯住舒舒的眼睛,“今儿我带来的这些御医,若当中哪一位出了事儿……”廿廿捏住舒舒的手腕,手指一紧,“那我之前的话,便都作废了。”

“皇上会知道,绵宁也会知道。就算我会因此得罪下咱们母家的人,得罪下宗亲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舒舒啊,你难道忘了,我从前在咱们母家,尤其是你们十六房面前,受的是什么样的待遇?我又在宗室们那,曾经得到过什么?……所以你说啊,我会那么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么?”

廿廿端然坐直,下颌静静抬起,“我是皇后!除了皇上,这天下虽不是我的奴才!我要做什么,只需上对得起先帝爷与列祖列宗,下对得起皇上就够了……其余人等,唯有匍匐在我脚下齐声遵旨的份儿!”

.

舒舒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额角冷涔涔,若爬虫逶迤而下。

廿廿收回目光来,定定盯着舒舒。

“……这本脉案,会存在我手里。你若从今儿起安分守己,那我就不会将这脉案交给皇上和绵宁去;可如果你还是心有不甘,还想着按着从前的路数走,甚至还要变本加厉的话,舒舒啊,我会彻底毁了你。”

廿廿说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先帝爷的顺贵人,从前的顺妃娘娘,就是你们十六房所出的。她从前做过什么事儿,是怎么落得连降三级、死都死得不明白的,我想你该比我更清楚。”

“同样的覆辙,你若愿意重蹈,我自不介意成全你……而若你不想再如此让你们十六房蒙羞的话,那就记住了,从此学会安分守己!”

廿廿抬手将那脉案放入袖口,“至于绵宁回来之后,你自己的话该怎么圆,你自己想法子。若你是个当真聪明的,那你应该设法拢住了绵宁的心,叫他当真给你一个孩子才好……而不是再这样,画饼充饥。”

廿廿转身向外去,不过走两步又停下。

她笑着回眸望之前撂在炕上的李朝贡品满花席。

“前明出使李朝的时辰曾说:百济国‘惟有五叶之参,满花之席,岁贡阙庭,时供上国’。满花席之草,色黄而柔,虽折不断,比苏州者更佳。”

上一篇: 摄政王的小闲妻 下一篇: 提刑大人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