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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668)+番外

皇帝登时急了,掐了她一记,“尽浑说!病才好,三魂七魄还没齐整归位呢,这就浑说什么去?”

廿廿便不敢再说了,只依偎在皇上的怀中,享受皇上的气息。

夫妻二人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子,皇上才说,“累不累?同乐园正唱大戏呢,若不累的话,便换了衣裳跟爷一起去赐宴群臣?”

廿廿笃定地点头,“那自然要去的!”

这大戏便从这一日,一直唱到廿廿在十月初十的千秋节去。

十月初十当日,宫内行礼如仪。这便所有在内的嫔妃、公主、福晋等,全都进内给廿廿行庆贺大礼。

已经许久没见着的舒舒,今日都终于再度露面儿。

以諴妃为首,舒舒和四公主也跟着嫔妃们一起,给廿廿行跪、叩大礼。

廿廿忙亲自起身,伸手来扶諴妃、华妃等人,“快快请起。我虽为中宫,可却年轻,如何敢受你们如此的大礼。”

諴妃含笑道,“这自都是应该的。娘娘既为中宫,便为天下之母,妾身们理应如此。”

廿廿便一手拉着諴妃,一手挽着华妃,带众人一起到同乐园大戏台赐宴、看戏。

华妃倒有些恹恹的,“戏也看了好几天了。想来这庆生的大戏,前几日在皇上的万寿节,便也将最好的都看完了。那今儿便怕是也没什么盼头儿了。”

諴妃便道,“瞧你说的,宫里内二学和景山这么多学戏的孩子呢。再说还有外头请进来承应的名角儿,多少翻新的花样儿能叫咱们几天之间就看完了?”

“再说皇上的万寿与皇后娘娘的千秋,总归因男女有别,那承应的戏码儿自然也是不一样儿的,怎么就没有盼头儿了呢?”

諴妃说着笑道,“不瞒你说啊,倒是皇上万寿节的九九大庆戏码儿啊,因都是帝王将相的男角儿戏,虽说热闹,我倒不爱看;我就等着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赏戏,看看咱们闺阁中的故事呢!”

正说着话,皇上已经驾到。

廿廿要率领众人接驾,皇上却已经大步流星走进来,按住廿廿的肩,“今儿是你的好日子,你且坐着。你需用什么,今儿朕伺候你一回!”

諴妃便笑道,“哎呀呀,那妾身们是不是该赶紧告退了呀?”

皇帝笑道,“自不必!有你们陪着,皇后看戏才热闹。若你们不在,便是再好看的戏,皇后一个人也没意思了不是?”

“你们也不用急,今儿你们自得了皇后的计,朕一块堆儿连你们都照应了就是!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说吧,朕替你们预备!”

第596章.596、是不是你

596、

有皇上在,华妃没敢再费什么话,只是绷着脸听戏罢了,总归脸上、眼底也没什么表情,一看就是完全游离在戏里的故事之外的。

可是反观其余认真看戏的人,可个个儿都是眼睛通亮,粉颊桃红的,个个儿看得高兴的了不得。

吉嫔向廿廿这边儿看过来,廿廿感觉到了,便迎着吉嫔的目光,几乎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两人心下各自便都更乐了。

这个时候儿看着华妃的神情,倒比看那戏台上的戏,更叫人心下觉着好笑去。

若说寻常看戏,有人爱看,有人不爱看的,倒也属正常。

可是这理由搁在今日,便不好使——只因为今儿啊,为了给廿廿庆贺千秋,再加上廿廿又是大病初愈,皇上便为了这两重的欢喜,便特地为廿廿安排了不同的戏码儿去。

既要新鲜,那这时候儿宫里新鲜的,就属侉戏了。

可就算是侉戏,今儿的戏也实在是特别了些儿——因今天的戏码儿,在寻常日子的宫廷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不仅是在皇后千秋节的大日子唱了侉戏,而且呀,今儿这戏码儿,咳咳,还是“粉戏”。

这出戏名《双麒麟》,未演之前,台上先设帷榻花亭,如结青庐以待新妇者,使年少神驰目润……

廿廿一看那架势,心下早已明白几分,这便红了脸笑着赶紧往外撵绵宁,“绵恺该温书去了,二阿哥你且带你兄弟回撷芳殿去,替我盯着他些儿。”

在座的都是嫔妃、福晋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倒也无妨。虽说绵宁也是早就成家的了,可是带着他一块儿看这戏,实则当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绵宁带了绵恺行礼告退,绵恺还嘟了嘴,一个劲儿跟皇帝腻乎,“……汗阿玛,儿子瞧着今儿的戏好看,阿玛就允儿子多瞧一会儿吧。”

皇帝也是笑,轻哼一声,“不准!”

廿廿便吩咐月桂她们包了好些个果子,给绵恺带着,又哄着他,说要让狗房里从牙青的后代里,再寻一个威武模样的小犬来给他养着,他这才作罢去了。

……就在这样的戏码儿之下,华妃还能这么面无表情地坐着,当真快赶上女版的柳下惠了。

“我瞧着,是人家早已心如古井,或者要老僧入定了。”吉嫔借着过来给廿廿献茶果的当儿,在廿廿耳边轻声说。

廿廿含笑点头,眸子瞟向戏台,却在吉嫔耳边轻声道,“既如此,那便成全她。想必红尘万丈,她却独自受苦,那又何必?”

吉嫔无声地看了廿廿一眼。

——她明白,皇后已是定下心思了。

这些年皇后与华妃之间的心结,她是最明白的人。她也早知道皇后有除掉华妃之心。只是,终究是一条性命,皇后终究还一直没能狠下心来。

而今年这一回,皇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了。

吉嫔便也笑了,轻轻点了点头。

所有恩怨,也终究该到了一个了结的时候儿了。皇后肯顾念华妃终究是一条性命,可是华妃却始终想将皇后置于死地,她好取而代之……那皇后自然便也不用再有任何的不忍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早已心如槁木,那便别叫她再在这人间干耗了。”

廿廿含笑看戏,“不管她如何,咱们先将咱们的戏看完,乐呵够了,也不迟。”

.

七天后,四公主行初定礼。

趁着这喜气儿,廿廿向皇上委婉地提起了一个快要被遗忘了的人。

“恒谨?”皇帝都有些挑眉,“你要替他求情?”

廿廿含笑点头,“恒谨是因为我的缘故,被皇上削去王爵的。可是我忖着,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与皇上一家子的骨肉,好歹还曾经承袭过克勤郡王的王号……如今已是时过境迁,他又已经不再是克勤郡王了,那我便也该以中宫之德,行天下之母的慈心,就请皇上饶恕了他吧。”

皇帝想了想,便也握住廿廿的手。

“难为你肯为他求情。你既如此宽宏,那爷哪儿还有不准的?”

十月的最后一天,皇帝下旨,封已革克勤郡王散秩大臣恒谨,为不入八分辅国公。

消息传开,在宗室当中颇为震动。

可是更为震动的,倒是舒舒。

原本这恒谨不关她的事,可是她还是恼得抓起个茶杯便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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