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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706)+番外

若淳嫔也能晋封妃位,那……景仁宫里还当真需要一位能管的起事儿来的掌事儿女子呢。

而星墨这孩子,自然比那星镞好太多了。

星链越想越是雀跃,便大步流星地朝延禧宫回了。

星链只想着自己心里那一头的热烈事儿,却浑不知,在她背后的方向上,星墨远远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唇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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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链回到延禧宫去,一进门却就见着星镞在门口儿那横着。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半晌?难不成茶房的人都偷懒,竟要姐姐亲自去点火烧灶,亲手熬药了不成么?”星镞瞅着星链乐,可是言语声儿里却有些刺儿。

星链便也没搭理星镞,自己径自上了台阶去,一直走过了星镞去,这才回身冷冷道,“那你呢,不用伺候主子么?我去熬药也好,亲手点火烧灶也罢,终究是为了伺候主子。你倒好,竟然在我不在的时候儿,将主子一人儿扔屋里了不成?”

星镞便抱起手肘来,“姐姐别急着岔开话题去,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在外头私会谁呢?这么些时候儿不回来,便是新熬好的药,这会子也都冷了,又该怎么给主子服用?还能剩几分药效去?”

星链勃然回手,“我私会谁了?好好儿的也是妃主子跟前伺候的头等女子,这‘私会’二字也是从你的嘴里就随便儿往外说的?”

星镞高高仰起头,都不回眸看星链,“……是星墨吧!姐姐总不至于忘了淳嫔是怎么从主子跟前叛出去的,你却直到今日还与星墨私相往来。那我不禁要问,姐姐你想干什么?”

“那淳嫔父女都是胆大包天的,他们两个连皇后都敢加害,谁敢保证他们没安了要加害咱们主子的心去?你这么与星墨还私相交往着,谁敢保证你端回来的药,里头被没被她们加了什么去?!”

“说得好听是给主子熬药去了,可是若这药不是救命的,却是害命的呢?”

星链登时恼了,将药往一旁一放,叉腰冷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早存了心要离间我与主子的情分,你就是想让主子撵我走!唯有我走了,你才能占了尖儿去!”

“我与主子多少年的情分,我若要害主子,何至于要等到今日去?”

星镞听罢竟拍起掌来,“哟,果然肯认了?原来你早就有加害主子之心!只不过从前总没寻着合适的机会去吧?!”

星镞说着便冲殿内大声道,“主子方才可听真儿了?”

星链一惊,忙回头望向殿内。

方才,殿内的确是有些过于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有人故意在侧耳倾听窗外廊下的动静去。

第618章.618、同时棠棣萼

618、

这后宫里,终究还是静啊,高高的宫阙、长长的宫墙夹道尽都拢音,故此各宫不管是哪个宫里要闹腾,也都只敢关起门来,都并不敢高声大嗓的,不然那声息是会长了翅膀儿飞出来,落进外人的耳朵里,高墙都是关不住的。

更何况延禧宫与景仁宫离着还近呢,那边厢动静儿一起来,早在墙根儿底下听着的景仁宫这边儿,自然立时就得了消息了。

星墨忍着笑走进淳嫔寝殿来禀告,“回主子,东边儿果然闹腾起来了!”

淳嫔轻哂扬眉,“……星链终是活了心,这便也不忍了,索性闹腾起来。”

星墨点头,“她原本在华妃那边儿,渐渐地要敌不过星镞去了,既然不甘心,却又斗不过,便只能为自己再寻下家儿。奴才试探过她多次,她原本还未必肯信,却架不住奴才几次三番地说,她终究还是活了心了。”

“尤其这回,奴才自己信口开河,说主子有可能进封妃位,这便终究要与华妃平齐,她若过来,便也不是走下坡路,她这便打定了主意了。”

“可是她心下自然明白,她想要挪到主子跟前来的话,总得有‘见面儿礼’。她这便索性跟那边儿闹起来,闹出动静来叫咱们这边儿能听见,她是用这个来向主子示好呢。”

淳嫔轻轻勾了勾唇角,“……闹吧。她们闹起来,到时候儿一切才都有了说法儿去。”

淳嫔说罢起身,“她们闹她们的,那这会子我还不便留在咱们景仁宫里听她们的动静儿了呢。给我更衣,我去储秀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星墨先愣了一下儿,随即便也含笑点头,“奴才马上去。”

淳嫔只是简单换了件衣裳,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景仁门。一路上步履不停,这便撞见了安常在和荣常在两个的女子,在墙边儿探头探脑的模样儿。显见着她们也是听见了东边儿闹腾的声音,这便打探着呢。

星墨悄声问淳嫔,“……主子容得她们两个?”

淳嫔轻哂一声,“由得她们听去。要不然那边儿的动静儿在咱们这边儿落了地儿,倒可惜了。”

星墨想了想,便也会意,含笑只专心扶稳当了淳嫔,再不停留一径朝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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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储秀宫有些热闹,淳嫔前脚刚进门儿,后脚儿信贵人便也到了。

远远地,如贵人也正朝这边儿来,当瞧见储秀门前人影杂沓地,如贵人便皱了皱眉,吩咐停轿。

“主子……”星溪狐疑地望着如贵人。

如贵人却摇了摇头,眼中泛起哀伤,“算了。今儿来的人多,咱们便是去了,也靠不上前儿。还是回去吧。”

“主子!”星溪都急了,把着轿杆儿,“……便再是今儿来的人多,可主子终归是不同的。主子与皇后娘娘是本家儿,又是同辈儿的姐妹。况且,主子与睿亲王福晋情分深厚……这便不管从哪一层来论,主子都会跟皇后娘娘更亲近些儿的。”

如贵人垂下眼帘,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终还是把着轿杆儿,扭身向后去,“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的话虽然都有理,可是我又怎么好意思去麻烦皇后娘娘?总归如今后宫里想要得宠的人多,个个儿都巴望着皇后娘娘呢。我年轻,又笨,总帮不上皇后娘娘去,比不得淳嫔、信贵人她们得用,我便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样的时候儿到皇后娘娘跟前碍眼来。”

“总归这世上的人心,总计较有个往来才好。皇后娘娘肯抬举的,必定是对皇后娘娘有用之人才是。我母家指望不上,我自己更不知该从哪儿帮得上皇后娘娘去……”

星溪听着,心下也跟着难受。

“……主子别这样说。便说上回,皇后娘娘病了,留在热河,还不是主子主动留下为皇后娘娘侍疾的?这情分,皇后娘娘总该记的呀!”

如贵人扶着轿杆儿愣了愣神儿,随即黯然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当日自请留在热河侍疾的,又并非我一人。今儿原本人家先到了,那我来晚了,就更不值一提了。”

“再说当日皇后娘娘的病……外头人都传得凶险,连皇上都信了,可是咱们当日终究是陪在皇后娘娘身旁的,又如何看不出来皇后娘娘实则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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