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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古人(118)

房夫人气哼哼的坐下来,翻了翻眼睛:“这还差不多。”

安然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心也总算踏实下来。

“房大人,您能出面审理我夫君的案子,我们慕家上下一定会牢记您的大恩大德!”安然向房大人道谢,起身行了个万福。

房玄龄起身示意房夫人扶苏安然坐下,才开口说:“实不相瞒,慕少夫人着实给本官出了个难题!”

安然吓一跳,不解的看着房玄龄。

房大人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你和慕千舟两人伉俪情深,我夫人深受感动,加之此前你助她渡过难关,让她不胜感激,昨天本官的耳朵都快要被夫人磨出老茧了!”

苏安然被房大人可怜兮兮的抱怨逗笑了,一旁的房夫人娇嗔的瞪了房大人一眼,没有开腔。

“本官之所以答应接手这个案子,一来,江湖奇侠风无形这些年来的义举,本官也是有所耳闻,对这位风大侠的品性还是颇为赞赏的,再加上你那夫君的面子实在是大,先是李靖将军来游说我,接着连我夫人都出面来助阵,我于公于私,恐怕也是逃不开的。”房玄龄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道:“并且,我昨夜查看了此案卷宗,里面却是如慕少夫人所言,疑点重重,所以本官才决定要向皇上请求主审此案,如果慕千舟确实是被冤枉的,本官一定还他的清白!”

苏安然激动的点点头。

“房大人,夫人可有对你说起我来自何方?”苏安然忽然问房玄龄道。

房玄龄点点头:“确有提过,世间居然有这等奇事,真是妙哉!”

“那,我对我夫君的案子,有一些疑问,讲出来还望房大人不要当我是疯子才好!”苏安然试探房玄龄对她身份的信任程度。

“但讲无妨!”房大人痛快的答道。

苏安然点点头:“首先,我夫君的好友宁轩尘被关在谢嗣白府内的秘密监牢里,而且受伤不轻,我觉得他一定是因为知道某种内情,所以才被关押起来,还被动用了私刑。其次,官差从我家搜走的那封所谓通敌密函,上面所写文字看起来非常的可疑。”

“可疑?”房大人来了兴致:“你是觉得那封信是被人伪造的不成?”

“不是的,”苏安然摇摇头:“我是觉得,谢嗣白口口声声说那封信是千舟与突厥勾结的通敌信函,可是我当时匆匆一瞥,觉得那上面所写似乎并非突厥文。”

“哦?”房夫人先吃了一惊:“安然,你还懂突厥文?”

“我不懂。”

“那你为何又知道那不是突厥文?”

苏安然一笑:“正是因为我不识突厥文,所以才会觉得那封信有异。因为信上的语言似乎是我所知晓的一种番邦语,却并非来自突厥。”

“房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苏安然对房玄龄说。

房玄龄点头:“说来听听。”

“如果我保证不碰触证物,房大人接手这个案子之后,可否让我看一眼那封通敌信?”苏安然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出所料,房玄龄立刻就否决了她的请求:“那怎么可以!”

“老爷!”房夫人开口为苏安然帮腔:“你就帮帮安然吧!你我是结发夫妻,人家小两口也是鹣鲽情深,如果你被人冤枉,我却眼看着救不了你,你想想看我会多难过。”

房玄龄陷入了沉思,半晌,他似乎下了决心,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总算在房玄龄大人这里得到了他的承诺,苏安然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于是她告辞了房大人和房夫人,回了慕家。

回到家,先告诉婆婆和小姑房大人同意接手案子的好消息,接着便马不停蹄的按照之前在牢里探监时慕千舟的吩咐,飞鸽传书给石中流,希望他能够火速赶来。对于整件事,慕千舟想的颇多,他生怕自己若真能翻案,到时候谢嗣白若狗急跳墙,那么他需要有个强有力且可信赖的帮手,同他一起铲除奸人,同时也保护家人的安全。

没过几天,石中流便接到消息飞速赶了过来,速度之快,让苏安然大为吃惊,甚至怀疑石中流是不是身怀段誉的那种凌波微步。

而就在石中流刚刚到达的时候,房玄龄府上来人,说房大人和夫人有请慕少夫人过门一叙。苏安然心里清楚,估计是证物——通敌密函已经到了房大人的手里,于是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坐在房玄龄的书房中,苏安然眉头紧锁,把那封“通敌密函”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越看眉头越舒展,看到最后,脸上竟有几分喜悦的神色。

“怎么?安然,有发现?”房夫人发觉了安然神情的变化,赶忙问。

苏安然点头:“是的,这封信果然是栽赃之物!”

“何以见得呢?”房玄龄提出疑问。

“因为这封信根本就不是突厥文,而是另外一个番邦国家的文字,这种语言在我原本生活的年代,是必须要学习的一种番邦语。”

“所以说,慕少夫人识得信上文字?”

“是的,”苏安然回答:“虽然书写方式还有一些其他的细节对于我的学识而言,属于古体字,和我所学略有出入,但是我仔细的阅读了几遍,还是理解了它的内容。”

“说的是什么?”房玄龄好奇起来。

“上面说的是,持信之人乃是遥远的不列颠国派来的使者,因为仰慕大唐的科举和教育,所以派他来,希望能够学习大唐的方式方法,回去发展他们的贵族宫廷教育。”苏安然边看着手中的证物,边把上面的意思转述给房大人听。

房玄龄听后,陷入沉思,良久,他才又开口说:“我会再对这封信是否是突厥语进行查证,如果不是突厥语,那么慕千舟洗刷冤屈就指日可待了。”

“大人,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苏安然并没有那么乐观:“这事是有谢嗣白挑起的,并且他下的是个连环扣,无论是杀害朝廷命官,还是通敌卖国,这两条罪名任意一个都足以治千舟死罪。所以还请房大人多费心,查明那京郊的县官一家死因为何。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夫君会是痛下杀手杀害十几口人的嗜血恶魔!”

房玄龄思揣了一番:“若慕千舟真的是杀害县官全家的凶手,那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赐死,并不需要再冠一个通敌卖国的罪状。如果通敌卖国实为作伪,那么杀害朝廷命官那一个罪名,十有八九也真不了。你说的在理,我会有所考量的。”

“那就多谢大人了!”苏安然道谢。

从房府回到家,还没进慕家大门苏安然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她吓了一跳,赶忙冲进去看究竟,这一进去,就看到慕老夫人和慕云都一脸怒容的站在那里吵嚷着,一旁立着一脸木然的石中流。

“怎么了娘?云儿,你们在气什么?”苏安然不解的问。

石中流歉意的一笑:“丫头,是我的不对,不明就里的就乱管闲事,带回府里一个人,不过看样子,好像和你们过节还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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