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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仆之妻(44)+番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人的亲吻越来越凶,并且渐渐下移,凌玉衣衫前襟被扯开,曲线若隐若现,愈发让程绍禟的动作粗鲁了起来。

凌玉却吓得浑身僵硬,脸色煞白,尤其是当她看到灯光映出来的地上交叠一起的人影,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程绍禟便是再迟钝也察觉了她的异样,连忙停下了动作,轻轻哄着她:“别怕,别怕……”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苦闷,难道是自己早前的不知节制吓坏了她?若是如此,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凌玉靠着他,慢慢地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想到上辈子所经历的那事,余悸未消地往他怀里缩去。

“别怕,我不会再碰你了。”程绍禟暗暗叹了口气,真是满腹郁闷不知向谁诉。

能怪谁呢?还不是当日临出门前那一晚,他自己不知节制,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明明她已经求饶了一回又一回,可他偏偏只是嘴上哄着‘最后一回最后一回’,可动作却半点也不停。

这不,把人给吓着了,这阴影还一留便留到了如今。

他无奈地伸出手去,把她身上半解开的衣衫重新拢上,再一见她仍旧发白的小脸,又悔又怜,轻轻地在她额上亲了亲:“别怕……”

凌玉本正不知应该如何为自己的反常找理由,可见他这般模样,仿佛是已经在心里找着了原因,一时不解,只是到底不便细问。

待她打算躺回床上时,却发现程绍禟不知何时把小石头抱到了最里头的位置,正冲着她温柔地道:“娘子,夜深了,该歇息了。”

她抿了抿唇,半晌,一言不发地躺了下去,任由那人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己。

满室黑暗,她睁着眼睛靠着身边的男人,想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晚。

那也是一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一晚,她睡得正沉,半夜却被人压得透不过气,待她猛然惊醒,竟不知屋里何时闯进了一名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正压着她,粗鲁地扯着她身上的衣裳,那臭哄哄的嘴巴往她脸上、脖颈处啃。

那一刻,她吓得魂飞魄散,死命挣扎,好不容易逃脱,又被对方扯着头发拉了回去。

最后,挣扎中她也不知摸着了什么,用力往那人头上砸去……

那人死了么?她不知道,因为当晚她便带着婆母、金巧蓉和儿子逃了。

也是自那晚起,她习惯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匕首。

第28章

次日一早, 程绍安便惊讶地看到兄嫂已经和好如初了,心中纳闷。

倒是王氏像是没有察觉半分不妥。

哪对夫妻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 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再说,以长子那性子,也恼不了太久。

过继之事已经定了下来,凌玉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便将全副身心投入留芳堂中去。

王氏知道她与人合伙做生意后有些意外,也有几分不赞同, 但听闻合伙之人是她娘家兄长和县里回春堂以前杨大夫的女儿,加上程绍禟也已经应允了,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程绍安听闻后兴致勃勃地想要加入一份,如今茶水摊的生意越来越差, 收保护费、场地占用费等各种名目费用的流氓地痞恶霸越来越多, 入不敷出的局面渐渐成为常态,纵然凌玉已经不再从他的收益中抽取部分了, 可他能挣的钱依然不多, 只有以前的零头。

凌玉早就预料过他的反应, 正想说话, 那厢程绍禟已经摇头道:“此事不妥,若是自家人的生意倒也罢,可这当中还牵扯了杨姑娘。况且,店铺之事能成, 全靠了大春兄, 若是咱们家中再加入一人, 倒是有占便宜之嫌。”

“你大哥说的对,此事便罢了,你若是想,待巧蓉进门后再做些其他小生意,若是钱不够,娘这里还有些。”王氏随即劝次子。

亲家那头的生意,自己家中有儿媳妇这一房加入便足够了,再加次子这房成了什么?

程绍安有些失望,但兄长与娘亲都不同意,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唯有闷闷地应下:“那好吧!”

凌玉有几分感动,扪心自问,她确确实实是不想程绍安掺合进来,但是以她的身份却又不适宜拒绝,由程绍禟和王氏出面是最好不过了。

当是,也是因为这母子二人是实在人,在利益跟前亦不为所动。

“其实大春哥还盘下了店里前任东家留下来的一批布匹,我想着表妹做得一手好针线,想请她帮忙制成成衣,若是卖得不错,绍安日后也可以沿着这路子做些生意。毕竟留芳堂只是做胭脂水粉香膏生意,并不打算涉足衣料布匹一行。”凌玉将她的思量道来。

那母子三人想了想,均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布匹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用来试试水,效果好的话投点本钱进去开间小店专卖布匹成衣也是个不赚头。

程绍安立即大喜:“多谢大嫂提点!”

凌玉微微一笑。

其实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批布是一定要处理的,而程绍安这一房也不能置之不理,自来父母都有几分劫富济贫的思想,纵然如今婆母公平地对待两个儿子,可若是将来两房人贫富差距太大,矛盾自然也多。

这是一个很无奈,也是很让人憋闷的现实。

好在,至少目前看来,程绍安好像比他上辈子要长进许多。至于将来他会如何,与金巧蓉又能走到何种地步,她也不愿多想。

能做的她已经做了,上辈子之事她也尽量不去计较,只想好好经营这辈子的日子,可不计较不代表着接受,更不代表着她便真的要‘长嫂如母’,去操心他们能不能过得好。

一切事渐渐上了正轨,程绍禟开始到衙门当差,店铺也重新修整妥当,因家中老仆诚伯也从老家回来了,杨素问便也回到县城她的家中,全身心调制第一批准备售卖的玉容膏。

程绍禟成了公门之人,凌玉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硬是塞给他几盒玉容膏,让他想个法子送给郭大人府上的夫人小姐。

程绍禟听罢脸色都变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荒唐!这岂不是成了私相授受?你置我于何地?!”

“你怎的就这般笨?!”凌玉跺了跺脚,恨恨地道,“难不成你不会寻个机会交给郭大人?”

“这又有何区别?更何况,我一堂堂男子,通过人家夫君送东西给他的夫人,这成何体统!”程绍禟的脸色仍旧不好看。

哪有男子随便送东西给家眷外的女子的,简直荒唐!

“算是我送的,这样总可以了吧?便当是多谢上回郭大人救命之恩。”凌玉快要被他的榆木脑袋气坏了。

程绍禟浓眉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反对的话,可凌玉已经直接把东西往他手上塞,威胁道:“你若是不帮我送出去,日后便自己睡柴房去!”

“你!”程绍禟气结,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这样威胁自己,可不管怎样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威胁确实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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