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一根辣条加一袋妙脆角,不可能的,以我对天王的了解,他不可能干这事,CP粉歇了吧,一切都是假的!】
【草草草,我们天王拍戏都是别人跪他,突然让他给栩哥当脚凳,怎么想的,节目组要是敢这么干,我第一个寄刀片!】
【说得对,CP粉少在那磕糖了,天王必须高贵,老子要脱粉!】
可以想象,如果天王真的乖乖听话给白栩当脚凳,全网都要炸好吗。且不提是否有侮他的尊严,哪怕他自己愿意,此前树立的高贵人设也要崩塌。
观众可以容忍天王蹲身当小朋友,但是你一个娃综,为什么要逼他去当别人的脚凳?
倘若白栩是小朋友也就罢了,问题是你这么大了,家里还有钱,真的不是仗势欺人,无法无天吗!
想到此举可能引发的后果,身为总导演的牛冲天吓出一身冷汗。
说起来,陆且也是节目组的投资方,个人影响力甚至比白江山更大,他要是闹起来,场面肯定比郁立推倒白秋帆好看。到时候两败俱伤,节目播不下去,谁也讨不到好。
牛冲天不停往嘴里塞着巧克力豆,感觉再多的糖分都弥补不了他损失的脑细胞。
他下意识用眼神向闻泽求救,昨天那天那么大的事都被闻泽几句话摆平了,今天还不是小儿科么。
谁知闻泽与他目光一触,立即吹着口哨扭头望天,浑身写满了“莫挨老子”。
牛冲天:“……”
得,还是他自己硬着头皮上吧。
他态度谦卑地站到医生和陆且之间,象征性地各分一颗巧克力豆。
意料之内,谁也没接他的豆,他干咳一声,进入正题:“这位医生,请问您知道您面对的是什么人吗?”
医生185左右,体格健壮,站在牛冲天面前活似一堵墙,他垂眸看着牛冲天,犹如看着没长大的小朋友。
“我知道。”医生公事公办地回答。
牛冲天心脏一梗,语气愈发小心翼翼起来,“您知道为什么还要……”
“抱歉,我只对老板负责,谁开工资谁是老板。”
牛冲天哽住。
好的,回答满分,无懈可击。
这边调解不通,他平复一下心情,活动活动嘴部肌肉,转头攻略陆且。
“天王,你看……”
“白栩老师怎么看?”陆且无视牛冲天,盯着白栩问。
白栩倚着拖拉机的大轮胎,微微一仰脸,乐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菊花是谁送的。
他伸手按住陆且的肩膀。那里,应该有他昨天咬过的痕迹。虽然没出血,但他力气不小,保证这会已经肿了。
他暗暗加大力气。
果然,陆且牙关咬了咬。
白栩愉悦地笑了。
半晌,他满意地缩回手。
看来陆且很疼啊,这样一来,白菊花的账勉强可以勾销。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给彼此找个台阶下,却不料陆且陡然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白栩:“!!”
“裴海叶。”陆且使了个眼色。
裴海叶一个激灵,立即摆出熟练的弓箭步造型。
陆且踏着他的膝盖。
高傲地、优雅地、稳稳当当地。
将白栩抱进拖拉机后斗。
裴海叶:“……”
白栩:“……”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等到白栩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已经如同名画《躺着的女子》(啊呸!)一般凌乱而舒适地躺在了干草垛上。
随后他陷入一种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状态,空洞的眼睛里流露出震惊和屈辱交织的暗芒。
全网又又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王:我和我最后的倔强,当脚凳?不可能的!】
【妈呀,猝不及防,小脸通黄,已经脑补一百万字小黄蚊!】
【上一秒:妈的天王要是敢给栩哥当脚凳,老子立刻脱粉寄刀片。下一秒:啊啊啊磕死我了磕死我了,这对CP给我锁死!!】
【才将哪个瓜娃子喊我们CP粉消停点的喃,出来打脸,你天王亲自盖章啦!】
【裴海叶: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草草草,我就说昨天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绝逼是他俩,结果全网都来炮轰我。那些人呢,出来打脸!!】
【哈哈哈哈哈哈天王下次搞突袭能不能先说一声,看把我栩哥吓的,都懵了好吗!】
【这我得好好批评那位医生了,首富爸爸让你来是照顾我栩哥的,这种小事你竟然麻烦我们天王,像话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我宣布,这俩人,原地结婚,播放婚礼进行曲,送入洞房,按头给我亲——!!】
没有人发现,近距离围观的牛冲天活像被踩到痛脚的汤姆猫,全身赘肉都不所控制地弹跳起来。
身后的白江山也是微蹙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实在挑不出毛病。
只有闻泽默默捂脸。
在他看来,天王的脑回路很简单,就是一条,死也不给白栩当脚凳。
究竟是直男思维还是真情流露?
算了,孩子大了,总有爸爸管不了的时候。闻泽吹着口哨,继续事不关己地往后退。
全程最淡定的当属思想单纯的小朋友们。
看见白栩哥哥坐进了拖拉机后斗,身为左护法的陆憨憨立马撅起屁股紧随其后,等他一坐定,白瑭也抱着嘟嘟往上爬。
小团子们一个接一个,排队撅起小屁屁。
担任大总管一职的裴依依挨个儿点名:“左护法,右护法,大长老,小圣女!OK,全员到齐,准备出发!”
清脆的嗓音总算让大家从风波中抽离,白江山大手一招,指挥保镖和医生跟上。
陆且隐匿在人群中,试图萌混过关,可惜动作太过优雅,一眼就被陆憨憨认了出来。
“退后!这是白栩哥哥的车车,你不许上来!”身为左护法,陆憨憨决定大义灭亲。
陆且动作一顿,“那你怎么在车上?”
“我是白栩哥哥的左护法!”陆憨憨砰砰拍着小胸脯,小模样骄傲又威严。
陆且点点头,继续往上爬:“我是左护法的监护人。”
陆憨憨:“……呜哇!”
鉴于他只有三岁半,监护人顺利登车。
然后监护人的经纪人也爬了上来。
原本宽敞的拖拉机顿时拥挤不堪。
白江山示意保镖将帽子发给大家,拍拍车沿通知司机:“开车吧。”
裴海叶:“突突突突突突——!!”
已经是老司机了,起步用不了0.1秒,拖拉机快成一道闪电,瞬间拉起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知道哪个小护法起的头,白栩护卫队齐唰唰开口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其中一道漏风的嗓门儿超大声,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路边悠闲散步的大鹅惊得扑楞起来,洒下沸沸扬扬一片白羽。
阳光明媚,秋风送爽,幸福的歌儿呀,让每个嘉宾的生活都有了盼头。
拖拉机呼啸着穿过高速,走上通往古镇的柏油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