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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是精神病(58)+番外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暂且抛开那个想要加害他们的人,想办法先脱身才对。

“卫承,趁现在赶快过来!”苏弦向卫承喊。卫承所处的位置非常危险,万一没抓稳,很可能就被甩出去。

卫承也同意苏弦的说法,战战兢兢地松开手,俯□子,小心地在地面滑行。然而还没有完全离开门口,集装箱突然再次动起来,这次往门外一荡,直接将卫承抛了起来。

“卫承!”

卫承连叫喊都发出来,大半个身子就被甩出门外,幸而他反应及时,反手抓住半块弯曲下来的铁皮,这才没有直接掉出去。但光是如此,身体也已经悬空了,锋利的铁皮边缘将手心割出血来。

留在木梯边的两人眼睁睁看着他飞出去,直到听见铁皮咯吱咯吱响才稍稍松了口气。苏弦连忙把叶景泉的手抓过来,令他牢牢抱紧木梯,自己则趴在地板上,向卫承爬去。

卫承低下头,看见自己踩在雾气上的双脚,顿时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担在手上,手心更是钻心地疼,一滴滴的鲜血落在他头顶,没一会儿就被风吹冷了。

风越来越大,铁皮承受不了重量向外弯曲的弧度也在不断增大,卫承一颗心吊到了喉咙眼。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身上少几两肉才好。

突然,砰的一声,连接在铁皮与集装箱之间最中间的铁钉弹了出来,擦着卫承的头顶飞出去,铁皮再度弯曲下来,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部位勉强还连在集装箱上了。

卫承的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双手抓着铁皮更加不敢松劲。他在这边提心吊胆,苏弦在那边也不敢松懈,现在集装箱呈凌空状态,稍一动作都会带来剧烈摇晃,他匍匐在地板上,只能缓慢地挪动四肢,生怕因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晃动而将卫承甩出去。

但是,他不动,不代表起吊机也不会动。起吊机以不急不徐的速度向海里开去。因为走的是直线,集装箱的情况暂时算良好。

苏弦抓紧时机又向前迈进几步,待还差半臂的距离到门边时,便一跃而起,飞快地用一手抠住门边,一手向卫承抓去。

震动带来集装箱的左右摇晃,铁皮承受不住,应声断裂,卫承惊慌不已,连忙丢了铁皮,在半空中去抓苏弦的手。苏弦被他拉得上半个身子也跟着甩出去,但好在一只手还牢牢地抠在门边,才没至于也跟着掉下去。

风声越来越响了,起吊机似乎加快了速度。

苏弦卯足了力气拉卫承,卫承自己也是咬紧了牙关,想方设法往集装箱里爬,但每次尝试似乎总差那么一点力,卫承手上的血渍太粘了,弄得两人光是想办法抓牢对方都已经很吃力。

起吊机似乎察觉了他们的行动,一心要把他们往死里整,晃动得更加厉害,几乎在以钢绳为轴心,打起转来。

一阵头晕目眩,却还要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双手的力气去抓尽可能抓到的东西。几个人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老师,把绳子甩过来!”叶景泉的背包在震动中甩到了角落,苏弦连忙大声叫起来。

此时不争气的叶景泉已经累得双手脱力了,长时间的肌肉紧绷让他受不了,听见苏弦的声音后,竟然花了半分钟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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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绳子给我,快!”苏弦不可能用两只手去接应卫承,仅有的右手吊着一个体重七八十公斤的大男人,简直累得要断掉。

卫承则用两手紧紧攀着苏弦,双腿使劲在半空中虚踢,试图借力爬起来,太过惊险的环境让他心跳加剧,喉咙干涩,身上浮出层层冷汗,而汗液恰恰又恶化了情况,他只觉得自己正从苏弦手里缓缓滑落。

下面是白茫茫的大雾,地面离得相当遥远,一旦掉下去,将会是粉身碎骨!

“景泉,快一点!”

叶景泉隔了好半天才看见背包的所在,以他目前卡在木梯与墙缝间的礀势,动下脑袋都难,而背包偏偏在离他一臂之外的另一个角落,他必须要仰躺□子,尽量伸长手臂去抓,试了几次不成功后,只好又将抱着木梯的手松了一些,这样才能将身体展到最开,指尖刚好碰到背包的带子。

“景泉,快!要抓不住了!”苏弦回头大声喊,整张脸憋足了劲,涨得通红。

其实叶景泉也着急,只不过长时间的过度用力让胳膊麻木得像抽搐似地痛,手指无力,费了半天劲才将肩带整个抓住,喘了口气,重新积蓄一点力量后,才又用力将包整个儿拖到身边。

找绳子!

叶景泉在苏弦的催促声中,飞快地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终于在一堆饼干中间抓住绳子一头,使劲丢了出去。

“接着!”

但是苏弦已经没有多余的手来抓了,偏巧绳子因为晃动也没能成功地丢到卫承那里,而是掉在了离苏弦不远的地板上。

“苏弦,我要撑不住了!”卫承咬着牙,艰难地喊。风声穿插在他的声音里,将一句话截得断了几次。

叶景泉也是蘀他着急,手忙脚乱地将绳子这头系在木梯上,然后自己抓着绳子爬出去,飞快地将那头又向苏弦的方向甩去。

连续尝试几次后,终于落在苏弦的左肩上。苏弦连忙用嘴将绳子咬住,同时小心地松开抠住门框的左手,一点点地抓住绳子,然后把绳子往前拉,丢给卫承。

卫承的眼睛被血糊住了,酸涩得几乎睁不开,但紧要关头也不敢含糊,硬是睁大了双眼,牢牢盯着苏弦的动作,待绳子落下来,立即便松开一只手去抓,同时另一只手也用力曲起,借着苏弦的拖力拼命往上提。

叶景泉在他们身后,狠狠地将绳子往后拉拽,半晌后终于看到卫承的脑袋从门外钻了进来,这才敢稍稍松口气。

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再度发生,苏弦建议三人都用绳子把自己缠上,于是一根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先在叶景泉腰上缠了几圈,接着又丢给苏弦,最后是卫承,三人如同稻草似地被捆在尼龙绳里,绳的另一端牢牢系在木梯上,如果木梯够牢靠的话,应该可以勉强撑一阵子。

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几人沉重地喘着粗气,不敢放松警惕。

由于大部分的重量都在木梯这边,集装箱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先前丢出来的食物、日常用品纷纷向叶景泉滑过来,他累得连伸手去挡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让一包包的纸巾砸到脑袋上,喊疼都嫌麻烦。

苏弦和卫承也随着外力向他靠拢。几人之间的距离越近,外力就越大,最后苏弦和卫承先后撞在叶景泉身上,压得他头晕眼花,快要喘不过气。慌乱中,脑袋磕在木梯上,立即肿起一个大包。

“没事吧?”苏弦仍旧压在叶景泉身上,一边去抓最近的纸巾递给卫承擦血,一边担忧地问叶景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