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逆鳞大脑嗡嗡作响:“可是他为什么呀?刘波已经疯了,至于杀他吗?”
“这就是苏三白诡计多端的地方。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逆鳞无言以对了,思绪揉成一团乱麻,理不清,剪还乱。
南佳木说了这么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走过来,把毛巾搭在李逆鳞脑袋上,声音轻柔了不少:“逆小鳞,你听哥一句,离苏三白远点儿,行吗?你要是想男人了,这船上大把的,难道还不够你发泄吗?要实在不行,哥豁出去了,洗干净了给你干,还不够吗?你别再去招惹苏三白了,他那样的,你高攀不起。”
李逆鳞实在没心情搭话了,把脸埋进膝盖里,由着南佳木给他擦背。他和苏三白好不容易稍微拉近一点的距离,似乎又变得遥远了,遥不可及,他就算伸长了手臂,也怎么都够不着了。
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南佳木给李逆鳞擦了点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比较麻烦的是后脑勺那块大包,南佳木说恐防有脑震荡,要李逆鳞回房间好好休息,还专门嘱咐宋家双胞胎仔细看着他。
李逆鳞知道南佳木的意思,就是生怕他又跑去找苏三白说事儿,可他跟苏三白什么关系,他能这么厚颜无耻地再跑过去吗?说到底,那天的事就是他脑子犯抽,欠操,不然也不会由着苏三白真把他剥光了。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从来就没做过一件正常事。先是弄疯了刘波,又跟南佳木置气,最后连苏三白的主意都打上了,李逆鳞觉得他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人,重生回来,好像连灵魂都丢了。
李逆鳞躺在床上,行尸走肉一样睁着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床顶,心头乱成一堆草,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每每觉得思绪理出一点条理了,一个恍神,又全给忘了。
宋末趴在对面的床上,借着头顶泄下的微弱光线翻旧杂志。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杂志上袒胸露乳的艳星看得他口水直流。
“老板,你就没想过交个女朋友?”宋末翻完杂志,用手撑着脑袋,侧着头看李逆鳞。
李逆鳞不冷不热地说:“交女朋友?你想?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上得了这船的女人,哪个不是那些老大大哥的家眷小情儿?轮得到你什么事儿?”
宋末撇嘴:“想想还不行啊。我看厨房帮忙的那个小红妹就不错,至今也没人要。”
李逆鳞笑起来:“那个小红妹?一脸青春痘,宽额头,大暴牙,嘴上跟男人一样长胡子,你喜欢?”
宋末被他说得不高兴了,翻身不搭腔,又把杂志翻了一遍。
宋初从外面回来,冰冷的目光飞快地扫一眼躺床上装死的两人,走到弟弟床前坐下,没有任何铺陈,劈头盖脸就说:“别想你那个小红妹了。人家有人要了。”
宋末和李逆鳞同时一口气没缓过来。
“还有这种事?”宋末期期艾艾的,打心里不愿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宋初冷笑:“就那样的,还值得方大厨子跟李大厨子大打出手呢。照我看,这船上的男人全都闲出个鸟儿来,找不到陆地,一身的火气都没处撒去。”说这话的时候他万分鄙夷地瞪着李逆鳞,李逆鳞识趣地把头缩被子里,懒得跟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宋末问:“那最后呢,小红妹归谁了?”
“你说呢?两个厨子一人一天呗!”
“……”宋末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初又说:“你是没出去,外面都闹成一团了。这船上最后一个无主的女人都有主了,往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宋末撇嘴:“还能有什么事?该怎么过怎么过呗。总不能抢不到女人抢男人吧。”
“这可难说。”宋初又是一声冷笑,“抢光了女人哪有不抢男人的道理。再说,这船上不有好多男人就喜欢玩男人嘛。”
这话含沙射影的,把李逆鳞奚落得快抬不起头来。李逆鳞翻个身,不跟他一般见识。宋初这孩子跟弟弟完全不一样,对李逆鳞说话从来都没大没小,而且含着一种深深的敌意。李逆鳞见怪不怪,宋初话说得再难听,他就当他放屁,总不能真跳起来,跟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计较不是。
宋末倒是对这个喜欢男人的说法有些担心:“哥,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想被男人看上。”
宋初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变得柔软:“你放心,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没你什么事儿。”
“目前什么形势?”宋末的眉头皱起来,看一眼李逆鳞,忽然便有点担心。
宋初说:“这段时间上面那些人能闲出个鸟儿来,变着法的玩新花样。你是没出去看,自打小红妹也跟了人之后,有人开始给无主的男人配对。这头一个便是咱们这个风骚的老板。”
“啊?”这下李逆鳞再沉不住气了,差点没跳下床来。
宋初鄙夷地瞥他一眼,冷哼道:“配的还是阴阳怪气的苏少爷!”
17【闲得蛋疼】
李逆鳞配苏策这事其实怨不得别人,都是他自找的。
那天李逆鳞在南佳木那儿扭到腰,又被苏少爷强行抱走。沿途经过不少房间,好事之徒缠了一尾巴。苏少爷说他扭了腰,他还不好意思,用胳膊把脸捂住。
卧槽!一众尾巴相视而笑,立即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俩五大三粗的爷们,若不是剧烈运动会扭到腰?光“扭腰”这俩字就够引人遐想了,偏李逆鳞还是那副小媳妇儿菊花受损的骚包模样,李老板名草有主的事就这么一捶定音了。
偌大的海和号上,人多嘴杂,在这末世之中,又没有娱乐,不娱乐他娱乐谁。眼见着刘大副的事不知为何被苏少爷用了什么手段偃旗息鼓,李逆鳞的事又被炒得沸沸扬扬,有好起哄的,甚至把他骚包的老屁股贴到了公告栏里,旁边用油笔画了个大鸡鸡,于是没两天,又酿出一场血腥大祸。
南佳木当着不少人的面把公告栏给砸了个稀烂,挽着袖子,杀气腾腾地放话让始作甬者出来自首,不然他就抄家伙,挨个房间地搜。
他那模样凶神恶煞的,着实吓坏了一些人,他上去直接把最胆小的那个往死里踹,那人招架不住,招了。最魁祸首是陆家的二爷,陆凡。
南佳木眼皮都没跳下,抓起他那根高尔夫球杆就奔陆凡的房间里去。在李逆鳞的事上,他就是只护仔的母鸡,别人越雷池一步,他就能拔光全身的毛拼了老命地去讨公道。虽然很多时候南佳木也知道,在这鱼龙混杂的海和号上,根本没有公道可言,可他就是想图个舒心,想争那么一口气,何况陆凡那名副其实的绣花枕头,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南佳木冲进房间的时候,陆凡正趴在床上跟女人做活·塞运动。女人风姿卓越,勾得陆二爷一身的火气猫抓似的难耐,眼看就要一泄千里,女人忽然捂着嘴瑟缩尖叫,硬是从他那根喷勃待发的大棒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