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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师妹(165)+番外

“聆儿乖哦, 没事的。为师跟你保证丝桐不会出事的。”闻弦歌赶紧哄着宝贝徒弟。这种时候就感觉还是翁聆箫贴心, 好歹受了委屈会告状,会表达, 可不像顾离,越大越没有表情,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一想, 闻弦歌总算好受一点, 顾离那样的性子不跟着自己也好。

顾离这会儿正在看秦栖,“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啦!”秦栖娇俏地应着,抓着顾离的手臂撒娇。

殷盼柳有些受不了地走到一边, “年轻人啊, 越来越不懂矜持了。”

秦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两个人是成了亲的,而且还是她娶了顾离,合理合法, 怎么撒狗粮都成。

几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还是翁聆箫,公冶丝桐和秦栖一辆,殷盼柳,闻弦歌和顾离一辆,另外还有三匹马在旁边跟着。赶车的车夫都是好手,夜里走山路也完全不怵的。

翁聆箫听话地吃了秦栖给的药,又看着秦栖喂给公冶丝桐吃了几粒药。“栖栖,辛苦你了。”

秦栖摆手,“我下山就是为了救人,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这些马车是肖师傅安排的吗?她和陶师傅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同回去?”如今还在渊国,有本事把事情安排得这么妥当的估计也只有肖长语这个前任女帝了。

“她们还有事,你外祖家里也要处理一下。总之你不用担心,这件事肖师傅会摆平的。”秦栖拍拍铺好的被褥,“还休息了,你身上的伤也不轻。”

“哦。”翁聆箫老实躺下,看着毫无血色的公冶丝桐,尽量不把自己的担心表现出来。秦栖已经尽力了,自己不能再给她增加压力。

后一辆马车里,闻弦歌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早点进入树林丝桐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这让我怎么对师姐交代?”

顾离坐在一旁不抬头也不说话,仿佛老僧入定。

殷盼柳安慰道:“阿音不会怪你的。我们尽快赶回去,有血蚕在,丝桐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样说,闻弦歌还是唉声叹气。就算公冶音不会怪她,她还是挺喜欢公冶丝桐的,看着这孩子半死不活地躺着,她着实心疼。

一路上极为顺利,众人很快回到了飞叶津。公冶丝桐被送进翁聆箫的院子,血蚕已经在这等着了。

翁聆箫不敢打扰,秦栖看到自家师父,见礼过后就口齿清晰地说出了公冶丝桐的全部伤情以及自己采用的救治方法,半句废话都没有。

血蚕和秦栖一同进入房间,翁聆箫知道自己不能跟进去,所有的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公冶会没事的。”身后是顾离的声音。

翁聆箫回头,“离师姐,对不起,让栖栖辛苦成这个样子。”这一路上最辛苦的就是秦栖了,几乎寸步不离公冶丝桐,时时诊脉,拿着小本本记录公冶丝桐的身体情况,人眼看着就瘦了下去。

“栖栖已经不是明汐那个小郡主了,她一直都做得很好,别替她担心。”顾离笑了笑,有些骄傲。

翁聆箫点头。“离师姐,厢房还有地方……”辛苦了一路,她也该让顾离进屋去喝杯茶的。

顾离摆手,“别忙了,你自己还有伤呢,我要回去向大师姐复命了。”说着就转身离去了。

翁聆箫出去搞了一些柴火回来拢了个火盆,此时已经入冬,就算飞叶津不算冷,这长久没人居住的院子还是多了一丝寒意。

“聆儿。”门口有人说话,是景含幽的声音。

翁聆箫赶紧打开门,“含幽师姐,快进来。”

景含幽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厢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师姐安排的,每天给你和公冶各一盅补品,今天我送来了,以后让师妹们给你送来。”

翁聆箫表示感谢,但是她现在担心公冶丝桐的情况,根本吃不下。

“放心吧,公冶会没事的。”景含幽指了指正房的方向,“血蚕师傅得到消息后就开始做准备,不可能救不回来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其实她也知道血蚕的本事,根本不需要自己担心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关心则乱。”景含幽起身,“你自己要好好休息,师姐已经通知了唯音宫,估计用不了几天公冶前辈就要过来了。”

道理翁聆箫都懂,但是公冶丝桐还生死未卜,她如何能好好休息?送走景含幽后,她就靠在床头上等着血蚕那边的消息,连天黑了都没有注意到。最后还是秦栖进来帮她掌了灯。

“怎么都不点灯啊?你要吓死人吗?”秦栖是过来让她吃药的。”

“栖栖,公冶怎么样了?”翁聆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秦栖的手。

秦栖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看我的表情,你说呢?”

“真的?” 翁聆箫激动,这就要往外冲,被秦栖拦下,“你别激动,师父在呢,放心吧。”

翁聆箫终于老实坐下来,“栖栖,公冶的武功……”

秦栖用手撑着头,“我是没办法了。”

翁聆箫立时变了脸色,好在秦栖继续说:“还是师父厉害,等公冶伤好了就是好人一个,不会有半点问题的。”

翁聆箫终于放了心,“嗯……你脸色很差,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栖起身伸了伸懒腰,“师父那边还没完呢,我再进去看看。你早点休息才是,你这个样子别说照顾公冶了,连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

秦栖走了,翁聆箫看着火盆发呆,无论如何,还是回到书院让人安心。

她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进来帮她盖被子。她睁开眼睛,来的正是闻弦歌。

“师父……”她一下子清醒了,就要下床去看正房那边的情况。

“别动。”闻弦歌将她按住,“血蚕已经走了,公冶救回来了,不过后续养伤要好长时间,你放心。”

“我要去照顾公冶。”翁聆箫又要下床。

“都说了别动。”闻弦歌伸手戳她的额头,“你殷师傅在守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今晚你必须要好好休息,愿意看明天去看,我不拦着你。”闻弦歌捏着她的脸,“自己有伤又中毒,都不知道爱惜一下。”

翁聆箫不敢说话,只好躺下,闻弦歌帮她盖好被子,“睡觉。”

正房里,公冶丝桐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经常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公冶昕陷害,偏偏自己是个宁折勿弯的性子,总是吃亏,没少被亲爹打手心。每次她被打,出门都能看到公冶昕幸灾乐祸的笑容。

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难道仅仅就因为不是一个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公冶丝桐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直到一次无意间听到公冶昕和丫鬟的对话,公冶昕不想当二小姐,只想当大小姐,这样公冶丝桐就成了拦在前面的人。

那时候的公冶丝桐对于这句话深信不疑,也一直觉得这是个很合理的理由。只是如今看来,公冶昕嫉妒她的又何止是大小姐的位置,还有容貌和天赋。梦里的她突然想笑,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公冶昕儿时的陷害耿耿于怀实在是给公冶昕脸了,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心里存在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