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聆箫也要回去睡觉,却被公冶丝桐抓住。
第25章 缠人的师姐
“你干嘛?”翁聆箫要抽回被抓住的手, 却被公冶丝桐抓得更紧。
“当心那群人还会再来,我觉得咱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比较安全。”公冶丝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和你住一起。”翁聆箫甩开公冶丝桐的手,转身就要走。
公冶丝桐一把从背后抱住她,“聆儿, 你怕什么?”
“谁……谁怕了?”翁聆箫觉得抱住自己的那双手好热。黑暗中, 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好在看不到。
公冶丝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这可怜巴巴的声音,翁聆箫扭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鼻息可闻。翁聆箫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你……你都多大的人了, 睡觉还要人陪。”
“就是因为从来没人陪我呀, 所以我才想你陪陪我。”公冶丝桐说得有些落寞。
翁聆箫心下一动, 想自己从小都是被师姐陪着长大的,难道公冶丝桐从小都是一个人吗?
“从小到大, 我都是一个人,没有师姐妹,师父也不许我交朋友, 在唯音宫, 除了师父都是下属,好不容易有个小师妹,却连一句师姐都不肯叫。”公冶丝桐惨兮兮的声音在黑暗中听得格外清楚。
翁聆箫没有说话, 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如刚才一般抗拒, 也没有再提要走的事。
“聆儿,你在书院是怎么过的?”公冶丝桐好奇,有很多师姐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要是说到这个话题,翁聆箫可就不困了。两人也没点灯, 窝在床上巴巴聊了一夜。
早上两人顶着黑眼圈出来吃饭的时候,听说昨晚梅溪堡的人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儿已经打道回府了。
“什么人啊?”翁聆箫狐疑地看着公冶丝桐。
“看我干什么?我可一晚上都和你在一起的。”公冶丝桐困得不行,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拍拍,让自己清醒一点。“哎,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昨晚上都是你在说。”
翁聆箫看起来比公冶丝桐好不了多少,这会儿叼着包子都要睡着了。“一会儿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公冶丝桐点头,还一脸甜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出门上了马车,两人很快都睡过去了。车夫赶着马车赶路,身后其实已经跟了人也没发觉。
跟在马车后面的人看着前面即将进入的山路,摆摆手。
山路上,早有人埋伏了等着伏击两人的马车。车夫完全没有发现,依旧不紧不慢地赶着车,还哼起了家乡的小调。
马车驶近,埋伏的人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就在首领准备下令动手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首领的脖子上一道血线,人已经断气了。
立时大乱。车夫听见动静,也不回头,只是打马狂奔,一溜烟儿过了这一段山路。
马车在山路上极为颠簸,翁聆箫被摇晃得想吐,她睁开眼,感觉天黑了,自己这是睡了一整天?她眨巴半天眼睛才发现不是天黑了,是公冶丝桐的一只手遮在她的眼睛上,挡住了光线。她拨开公冶丝桐的手,世界顿时亮了。
这会儿公冶丝桐也醒了,双手抱住翁聆箫蹭了蹭,明显是把翁聆箫当抱枕了。
“起来啦!看看是不是出事了。”翁聆箫戳她的脸。
公冶丝桐刚刚坐起,马车一个转弯,她“咣当”一下撞到了车壁上。
“你怎么样?”翁聆箫过来扶住她,仔细一看,她的额头上红了一块,估计一会儿就会肿起来,“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话音未落,马车又是一个转完,翁聆箫也一头撞向车壁。
好在公冶丝桐刚刚吃了亏,这会儿伸手挡了一下,成功护住了翁聆箫。
“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翁聆箫撇嘴,掀开车帘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眼睛紧盯着前面的路,手里的缰绳抓得死紧,“对不住二位姑娘,后面有人,我得快点摆脱他们。”
“后面?”翁聆箫从车窗探出头,啥都没看见就被公冶丝桐捞了回去。
“这里是山路,你不要命了!”公冶丝桐显然要有经验一些,她也不看,就是抱着翁聆箫坐稳,以免又撞头。
“你都不担心?”翁聆箫从荷包里拿出一瓶药膏,给公冶丝桐抹在额头上。药膏清清凉凉,抹上十分舒服。
“担心什么?咱们睡着了车夫都能闯出来,你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公冶丝桐一个人惹祸多年,别的没有,经验真是十分丰富。后面的人要是能拦截她们早就拦截了,没拦就说明能力不足,那她们也不用太担心。再说就算对方足够厉害,她从前单枪匹马都没怕过谁,如今有了一个武功不差的翁聆箫,她就更不怕了。
马车终于走出了山路,到了前面的一个镇子上,车夫说要找地方修理一下马车,刚刚在山路上磨损很严重。翁聆箫直接给车夫结了银子,还额外多给了十两,算是给车夫压惊的。
“小师妹,你出手好大方啊!你们书院都这么富裕吗?”公冶丝桐东张西望,要寻个吃饭的地方。
“这是我师父给的。”之前分开的时候,闻弦歌又偷着塞给翁聆箫好几张银票,弄得翁聆箫哭笑不得。师父实在太有钱了,花不完也是个烦恼啊!
“师姑真有钱!”公冶丝桐的语气不无羡慕。
“你师父不给你银子吗?”翁聆箫好奇,之前公冶丝桐说自己没银子的。
“给啊,当然给。”公冶丝桐挠头,“我……的花销有些大。”
翁聆箫翻白眼,“都陪给人家了吧?”
“咳!不带这么揭短的啊,枉我这么疼你。”公冶丝桐明显被说中了。
“是啦,你疼我,你当师姐的疼我是应该的,我的师姐们可都最疼我了。”翁聆箫可一点都不领情。
“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公冶丝桐摸她的头。
翁聆箫避开,“咬你哦!”
两人说说闹闹沿街走进了一家饭馆,要了四菜一汤两碗米饭。公冶丝桐吃饭依旧没个样子,唏哩呼噜吃得邻桌的人纷纷侧目。
翁聆箫用手捂着脸,跟着她吃饭真是丢脸。
“你就不能吃得斯文点?”都不学礼仪的吗?
公冶丝桐看看翁聆箫,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鸡腿,慢慢将鸡腿放进碗里,然后操起筷子几下将鸡腿上的肉都拆下来,慢慢地放进嘴里咀嚼。“这下行了吧?小师妹,我给你面子哦。”
“食不言。”翁聆箫道。
公冶丝桐撇嘴,果然一句话没说,闷头把饭吃完了。
难得两人安静地吃了一顿饭,居然没有公冶丝桐的仇家来寻仇,翁聆箫都觉得不习惯了。
出了门,两人看着天色还早,想着再赶一段路。跟当地人打听一下地形,当地人说前面好长一段路都没有村落,最好今夜在此落脚,明天起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