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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佬身体里胡作非为(117)+番外

作者: 乃兮/奶酪西瓜 阅读记录

当医生做到田治这个地步, 不仅仅本地的病人会来求医,外地的病人也会专程赶过来求医。他办公室墙面上挂了好几个锦旗,日期都是最近的。

锦旗这东西向来很有用。新闻稿件附照时可以用, 填写实绩的时候也能用。

田治坐在自己办公桌前, 拿着保温杯喝了口水。

今天他不用看诊不用手术,没有任何饭局, 可以准点下班回家。理论上准点回家给人快乐,但实际上回家有点累人。生活的柴米油盐和吵闹的孩子比加班都可怕。

田治将保温杯盖上,起身抖了抖他的褂子,站到了窗台边上。办公室里弄了点绿化,空调机上的绿萝都蔓到了窗台上。

他这里自上向下看, 能看到停车场,算是比较安静的区域。比较安静不代表着真的安静,来往人还是多的。

对比起三十年前的农村乡下田地,天差地别。

他看到一辆昂贵的车开进了停车场,在心中悄然算了价格,张开手将车覆住。车彻底被覆在手下,仿佛完全被他所掌控一般。他手无声握拳,面上半点情绪都看不出。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门一开,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田医生,我这边有个病例有点意思,你方便看看么?”

田治收手转身,脸上挂上一副和蔼笑容,快步走向门口:“好。”

停车场里,西尔维诺和苏晓白从后座下车,姚灯留在车上,姚虹跟着两人下车。三人一道走侧门进入医院,避开大部人往办公楼上去。

西尔维诺早查过资料,也弄到了田治的手机号码。郑文彬在研究院里,要找他必须邀约。田治不一样。田治常年在公共场合内,西尔维诺找田治比郑文彬容易很多。

突然到访容易发现很多细节问题。

苏晓白跟在西尔维诺身后,观察着这家医院。一线城市的医院太多了,每家医院都有擅长的科室。重感冒就近找医院,重病她没得过。她妈妈没在这里当过护工,所以这家医院她很自然没来过。

从外头看,就觉得这家医院和别的医院没任何差别。

坐电梯上楼,很快到达目的地。两人出了电梯,完全没有东张西望。走廊上碰见他们的人禁不住多看他们一眼,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们是突兀到来的。

西尔维诺走到一个办公室前。

办公室外有个人员牌,上面写了田治的名字,后头缀着一个在岗标签。办公室门微敞着,里头传来两男人的讨论声。

苏晓白知道西尔维诺不喜欢应付外人,主动上前笑眯眯敲了门:“您好,打扰一下。我们找田医生。”

她轻推开一点门,让里头的人能够看到外面的她和西尔维诺。

门内两人看到苏晓白和西尔维诺都愣了下。没什么空上网看各种时讯消息的医生,完全没认出这两人。过来探讨病例的医生疑惑问了一声:“田医生的病人家属?”

苏晓白笑笑:“我是苏晓白,身边这位是西尔维诺。和田医生是旧交。”

田治听到这个名字,当即从位置上站起来:“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同事:“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私事。明天我们再聊这个。这病例确实有点意思,可以当个典例,下次开会可以集中讨论。”

“我也这么觉得。”这位同事收了东西告辞,“那田医生先忙。都快下班了,我去收拾收拾。”

人话说完,很快拿着东西离开办公室,走之前还多看了两眼西尔维诺,眼眸里透着点稀罕劲。写文的大名人哎。

田治没那表露出稀罕,却也表现出了惊喜。办公室有沙发待客位,他走过来邀请几人进门:“来,坐。我给几位倒个水。西尔维诺啊,很多年没见过了。”

苏晓白和西尔维诺一起坐下。

田治和蔼拿出纸杯,给几个人放了点门口的茶叶,倒了热水给三人。姚虹站在边上都被分倒了一杯水。

田治客气带上了门:“怎么忽然来找我?是家里谁有什么病况还是?”

苏晓白朝着田治笑着,用上西尔维诺之前的借口:“田医生,我是以前玛利亚医院一位护工的孩子。没想到多年后阴差阳错和西尔老师关系密切了起来。所以想和西尔老师追忆一下过去的事情。”

西尔维诺在边上颔首。

田治恍然笑开:“原来这样。真实太巧了。说明你们两个是天生一对啊。那么多年不接触,忽然就又在一块儿了。”

他态度自然,恭喜也恭喜得很是顺畅。

“说到底,以前的事还得问玛利亚医院的员工。我们当初就是去学习的,除了给林医生添乱,真是半点忙都没帮上。”田治这样自谦着,“当年的医生都真有一手。每个人手上没点功夫,还真不敢坐堂。”

背后红灿灿的旗仿佛是假的一样。

苏晓白笑着夸奖:“田医生真是太谦虚。您看那么多红旗都是病人们送的,说明田医生有真本事。像我从小混在医院里,对医生这块是一窍不通。”

田治客套:“哪里哪里,苏小姐现在也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

两人互相吹嘘,其实连对方具体什么个水平都不清楚。

虚伪的吹捧结束,田治多看了两眼西尔维诺,才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一副追忆往昔样:“我去玛利亚医院时,西尔老师才这么点高吧。”

他手比划了一下,也就一米多点的高度:“比同龄女生矮一些。”男孩在七八岁阶段,本就成长比女孩慢点。

“病情缘故,西尔老师和大家玩不到一块儿。”田治从自己记忆里深挖着当初的事情,一说就说了好些细节内容。

他说大家给西尔维诺测画画天赋美术天赋的事,再说了团队里几个同事对西尔维诺的好奇,再说起了转行业的郑文彬。

苏晓白静静听着,将田治的对话内容和吴医生的做起了比较。吴医生是在医院里待了很久的,但田治不是。田治的那段记忆却很详尽。

如果不是西尔维诺太过特殊,那就是这一段记忆对于田治而言相当特殊。

田治朝着两人笑着:“我们当初很多方法都试了。那会儿大设备缺。从外头买设备还要人家带技术人员来。我们那批人都在思考西尔维诺到底是脑部影响太大,还是精神上影响太大。”

有分歧,治疗的方式就不一样。

西尔维诺应了声:“在海外最终有人提出过电击和开颅。”

苏晓白顿住。这两样下去,人类必然少掉了一个世界瑰宝。现在国际上风头大的必然就不是西尔维诺,而是其他什么人了。

“哎!”田治感慨这么一声,“其实也可以理解。胆子大才能出成就啊。有的东西,晚一步其实是舍了更多人的性命。现在不就有开颅手术了?电击刺激脑部激发活性也有效果。”

苏晓白沉默。

田治这个想法属于电车问题。一头是牺牲几个人,另一头是牺牲很多个人。田治选择极端牺牲少量人,因为车可能半路成功刹住。但他也预估了后果,可能碾过去了,最终也没救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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