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热恋已相恋(51)+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_^
☆、邹樱离去
第47章邹樱离去
邹樱就坐在苏晓白的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是冰冷清绝的神色。带着一丝绝望,又有那么一些愤然。
苏晓白有些紧张,亦觉得恐惧。“樱子,我……你听我解释。”
邹樱眸子一抬,声音同样清冷:“好,你说。我想听听看,是什么原因让你搬家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和居总在一起了也不告诉我,又是什么原因,你们竟然直接就同居了。我真想看看,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朋友。”
……
这些话问得直接,叫苏晓白一时无从说起。
从前认识邹樱的时候,她刚刚失去徐汇言。一个孤单无依的弱小女子,被现实所带来的沉重钝痛压得直不起肩膀。而邹樱像一朵热情又绚烂的玫瑰花,悄然开进了她的生活中。
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日渐深厚。苏晓白倒也学会将自己心里的一些苦楚慢慢说与她听。而邹樱便永远如太阳一样,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的鼓励。
失去徐汇言的那一年,苏晓白变得有些自闭。她总觉得,这个世界只带给她深深的恶意,却并无勇敢拼命生活的希望。
是邹樱热情似火的引导,才渐渐融化掉她心里的坚冰。
可即使是这样,苏晓白也从不曾在邹樱的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人。父母因故意伤人罪入狱被判七年,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除了在最难熬的时候,向徐汇言说起过,便再无他人知晓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父母终于刑满释放而又无处可去时,苏晓白才接受了居年安的善良帮助,住到了他的家里。
可事实上,她原本只是打算暂时住一段时间,等住宅基金的首付存满便买房搬出去的。
苏晓白无法对邹樱说清自己父母的事情,也就无从解释她为何会突然退掉租住房搬来与居年安同居。
最终,涌上喉的千言万语却又自行慢慢消散了回去,只化作一句“对不起”轻飘于苏晓白的唇际。
樱子,对不起。
邹樱的眸子又黯然垂了下去,少倾,两抹冷笑挂上她唇线分明的嘴角。
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会在一段友情里咄咄逼人。沉默了片刻,邹樱站了起来。她拿过自己的小包包,连告别的话都懒得再说,就直接转了身,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去。
苏晓白在他的身后,条件反射地轻喊一声:“樱子——”
可是邹樱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径直走了出去。
从这以后,公司再无人对苏晓白热情。
如果一个人得到了常人无法取得的成就,那么所有人都会崇敬瞻仰他。可如果这个人是大家身边的人,却会让人嫉妒并以人以群分为由而疏远。
总而言之,大家能接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光芒万丈,却见不得从前和自己相同起跑线的人突然飞上云霄。
这就是人之常情。换言之,这就是现实。
而苏晓白,就是唯一一个摘取了居年安这朵高岭之花的人。
也就是大家都难以容忍的人。
得不到的,便嫉妒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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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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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小泽故事
周末的时候,居年安照例去涂妈家聚餐。恰好那天苏晓白的父母都要上班,所以她便跟着居年安去蹭饭。
涂妈一见到苏晓白,就心疼得不得了:“晓白啊,都完全好了吧?可怜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么一趟罪呢?”
苏晓白热情地拉着涂妈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涂妈您放心好啦,我已经康复了。就是不知道被花盆这么一砸,智商有没有下降。”她说的是玩笑话,还配着一副苦恼的表情,叫人忍俊不禁。
在场的涂妈、涂泽伟和居年安都不禁莞尔。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苏晓白便陪着涂妈去厨房做饭。
涂泽伟和居年安一人坐一边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新闻边聊天。
涂泽伟新配了一副无框的透明长方形眼镜,看起来愈发斯文。头发用最自然的发胶喷过后,精神抖擞地竖了起来。他的脸削瘦偏长,换了个发型又配上副眼睛,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居年安扫了他一眼,然后一语中的:“公司的危机过去了?”
“嗯?”涂泽伟没想到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由的也兴致勃勃,“年安,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天才。料事如神,堪比诸葛。”
居年安两边唇角都向上扬起,然后一副新奇的神色看着身边这位像大哥一样的男子:“泽伟,四年多来,这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涂泽伟闻言也笑了。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似有感慨地地说道:“年安,一晃都四年多了,家里…有什么变化吗?”
居年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以头也没转,就直接回答他:“丝毫没有,甚至更严重。他们——”居年安的话陡然一停,可片刻后,他还是慢慢开了口,“他们甚至拿我当试验品。”
居年安的声音有些悲凉,与这深秋的天气融合交错,更显得凄怆。
“啊?”涂泽伟闻言既感疑惑又觉惊叹。
在涂妈家里,能让居年安多聊几句的就是涂泽伟了。他比居年安年长两岁,凡事都像个尽职的大哥一样,理智而沉稳。
等了一会儿,居年安没听到涂泽伟的追问,知道他是想给自己留有空间和余地,心中忽然无限感激。
沉默了片刻,居年安却又自己轻声说了起来:“我的大脑里,有着双重记忆。一份属于居年安,一份属于徐汇言。”
“啊?”涂泽伟更加惊讶了。他知道居年安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居年安似乎难得有这么强烈的倾诉欲望一样,又嗓音轻慢地继续说了下去:“在涂妈救我的那一天,其实有另外一个男孩子去世了,就葬身在那次车祸里。而我也就是从进了医院开始,成为了我父母和五人团的试验品。”
坐在一旁的涂泽伟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作为当事人的居年安是怎么平静如水一样说出了这些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