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公子竟是皇帝(54)
枫华叹了口气,突然委屈起来,声音颤抖着道:“任忌,我不敢走,我怕我等了你快十年,最后依然是错过。”
任忌心口一痛,目光微凛,低头埋首于他的颈间。
枫华身上淡淡的酒味刺1激着他,任忌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轻声道:“对不起。”
枫华用更紧的拥抱回答了他。
“给我吧。”
“什么?”
任忌轻轻一笑,那温柔的轻笑敲打在枫华的心上,长久以来的担心和慌乱一扫而空,心中巨石落地。
“笨,不是一直想给我吗?一颗真心和官印虎符。”
枫华恍然大悟,慌忙扭过头喊道:“王满,把锦盒拿过来。”
“嗻!”王满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端来一个锦盒,那是枫华早就准备好的。
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护国将军的金印,一只张牙舞爪的虎形兵符,还有一件深黑色暗纹的披风。
枫华与任忌四目相对,他那原本神采奕奕的面容,由于星夜兼程变得苍白而疲倦,却依旧俊郎如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眼睛深情款款,漆黑如墨,枫华这一生,只看了一眼便陷进去,无药可救。
枫华将披风拿过来,踮起脚,系在任忌你的身上,任忌静静地抱着枫华,任他操作。
由于王满在这里,枫华不得不换上皇帝的口吻。
“果然好看,真的很配你,”枫华的轻轻一笑,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任忌,朕任命你为朕的护国将军,沙场凶险,还望将军多加小心,凯旋而归。”
任忌点点头,难得一本正经,盯着他的眼睛,坚定地道:“臣遵旨,皇上放心。”
枫华抬起手来,摸在任忌的胸口上,感受到胸膛那剧烈跳动的节奏。
“至于朕的一颗真心,十年前就在这里,以后也永远在这里,还望护国将军,保管好这御赐之物,莫要再丢下它。”
“好。”任忌也抬起一只手,握着枫华的手,紧紧压在心口上。
“走吧,任将军,朕等你回来。”枫华轻声提醒道,前线还等着他的护国将军力挽狂澜呢。
“好。”任忌慢慢松开了枫华的手,一只手抓起锦盒上的虎符官印,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枫华的心里五味杂陈,既高兴,又不舍,既放心,又担心。
任忌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怎么了?”
“启禀皇上,臣想讨一口酒喝。”任忌很严肃的样子。
“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任忌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单手捏过枫华的下巴,轻轻一抬,便低头一吻。
讨的是天子唇上一点酒。
“等我回来。”四片唇瓣微微分离,任忌轻声说道。
狠心的转过头,战袍一甩,消失在夜色中。
枫华呆呆地抚1摸着自己的唇瓣,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等你回来。
王满和房梁上的小乙,感觉却不太好。尤其是王满,心中疑惑,这任将军和皇上……出征的礼仪里也没这一条啊……王满觉得自己的人生观被带到了新的高度。
至于小乙,只是有些思念他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琮儿了。
第61章
“回禀皇上,山海关大捷!任将军退兵百里。”
“回禀皇上,黑山收复。”
“皇上,任将军领兵深入大漠,敌军主力溃散。”
“皇上,阴山北麓全境封锁,任将军率兵将匈奴驱逐出境。”
战报不断从前线送到大泱宫,举国上下欢庆,街头巷尾无不谈论这个传奇的任将军,一出手便迅速荡平大漠,驱逐鞑虏,京城总算安全,大殇反客为主,全面反击,匈奴一路退守到阴山以北,仍旧节节败退,不断向北驱逐。
护国将军名副其实,任二公子名扬天下。
任忌没有再用化名,实打实搬出自己任二公子任无忌的身份,小白死了,“任忌”无需再去赚取功名。
任忌是任忌,无忌是无忌,任无忌,才有资格做枫华的将军。
自欺欺人。
枫华心情大好,前方捷报不断不说,任忌终是没有辜负烽火狼烟之约,在最需要的时候,回到了他身边。
眼下只需要等着,等着他的任将军,凯旋而归。
朔北大漠。
任忌骑着高头大马黑珍珠,威风凛凛,御赐的战袍随风舞动,长风满盈。
一袭黑衣的护国将军,成了匈奴闻之丧胆的存在,如同索命的黑无常,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可以,够厉害,以前还真是低估你了。”初墨对任忌说道。
任忌微微偏过头,没有说话,大漠清冷的风卷起他的头发。
“差不多了。”任忌眯起眼睛,远远望着远方浑圆的落日。
“他们该投降了。”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任忌发出了进军的战令。
黄沙满天,血流成河。
“将军,崖耳烈前来请降。”魏翔拱手道。
“哼,他早该来了。”任忌转过身,“让他进来。”
崖耳烈在众人的监视下,仍旧闲庭信步的走进大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趾高气扬地样子看的魏翔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大殇的手下败将!”魏翔忍无可忍,冲着崖耳烈喊道。
崖耳烈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任忌,不屑地回道:“我是他任无忌的手下败将,又不是你们这些渣滓的降卒。”
“你……”
“魏翔。”任忌冷冷地打断了他,对上崖耳烈如鹰隼般犀利凶狠地目光。
崖耳烈一言不发,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任忌,任忌被他看的不舒服,开口警告道:“崖耳烈,你是来请降的,别忘了自己的处境。”
崖耳烈露出不屑地笑容,指着周边众人,道:“我是你任无忌的手下败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些人,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没资格接受我的投降,你让他们出去,我们才有的可谈。”
魏翔提起拳头,瞬间出手,崖耳烈反应迅速,面不改色地格挡回去,毫无畏惧。
“魏翔,带人出去。”任忌开口,众人只得听命,鱼贯而出,整个大帐中只剩下任忌和崖耳烈。
“单于王,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还要特意让他们出去。”任忌慵懒地开口,确是一语中的。
“任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辱任家家风。”崖耳烈别扭地行了个汉人的礼节。
任忌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一进来就是一顿奉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内心警惕了几分。
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道:“单于王对我倒是挺了解,还知道任家。”
崖耳烈一笑,道:“我调查过将军。”
任忌挑了挑眉毛,道:“单于王对我了如指掌,一进来又多有奉承之意,到底想干什么呢?”
崖耳烈咧了咧嘴角,道:“你们汉人说,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便不再跟将军绕弯子,依我看,以将军的本事和军中威望,完全可以推翻大殇,自己称王,何必俯首称臣,区区一个将军位,是不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