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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公子竟是皇帝(63)

作者:竹家少爷 阅读记录

如果是后者,那真是太愚昧了,皇帝只看证据,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滥白的信任?

崖耳烈把心收回肚子里,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等了半个时辰。枫华派出去的搜查队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皇上,搜出家书一封,在任丞相的床铺下面。”

王满极有眼力界的上前,为枫华取回了那证物。

枫华想笑又不能笑,表面严肃地接过来展开。

信是“任无忌”寄给“任无双”的,上面说想要趁着战乱,军权在握,带兵谋反。

枫华笑着合上信,递给王满,道:“任丞相自己看看吧。”

大小官员交头接耳,看皇上这个态度,崖耳烈大抵说的是真话,任无双怕是要完蛋了。

信递到任无双手上,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听枫华说:“这字仿的还挺像的。”

众人面面相觑。

任无双轻笑一声,打开信,迅速阅览,秦博冠凑在他身边,跟他一同浏览完毕,笑道:“别说,你弟弟那个放荡不羁的笔法,能模仿成这样不容易,此人很有书法造诣了。”

任忌写的一手潇洒的行书,因为个人抱负和性格使然,格外的气势恢宏,锋利俊朗,字如其人,极难模仿,眼前这封信仿的却很像,足可见下了很大功夫。

百官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这……怎么一下就确定是伪造的了?

枫华道:“崖耳烈,朕做事也讲求证据,绝不凭空诬陷,今天不妨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招了招手,王满立刻恭敬的哈腰,枫华道:“去朕的书房,把那个锦盒拿来。”

王满低眉顺眼,立刻迈着小碎步去了。不一会儿便搬回来一个锦盒,放在枫华面前。

“去给单于王看看。”

王满搬着锦盒,走到崖耳烈身边。崖耳烈不知所以,警觉的盯着枫华的一举一动。

“王满,挑几封打开。”

王满闻言,立刻挑出几封信展开。

枫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出言道:“小心点,那可是朕的珍宝,别碰坏了。”

任无双轻轻一笑。

王满小心翼翼的展开随手选的五封信,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那薄如蝉翼的纸破损,两只手小心地捧着,递到崖耳烈面前。

“单于王,这是任家两兄弟真真正正的家书,不妨找找看,有什么细节是你那封伪书遗漏的?”枫华“循循善诱”。

崖耳烈的目光迅速扫过五封信,当看到最底下时,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这封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书在枫华眼里,根本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五封信的下面,一封不落,周周正在一行:

“枫华安否”

“若是不信,那里面积攒了五六年的信件,单于王大可一封封的检查,肯定没有一封疏漏。”枫华适时开口,打破了崖耳烈最后的幻念。

崖耳烈沉默了一会,突然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阴沉的令人很不舒服。

“我没想到,你和任家关系这么好,竟然到了要在家书中问候的地步。”崖耳烈道。

枫华不置可否,只是挂着笑容看着他无力挣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恰好,这崖耳烈就是这百足之虫,枫华原以为他总算见了黄河死心了,该供出吴巍,捅破这层多年的窗户纸,结束这场长达十年的阴谋。

没想到还真让任忌一语成谶。

崖耳烈露出奸计得逞地笑容,对枫华道:“不过,我还是不会供出那人的,他给我的好处不少,我死了,我的家人还能享受,不亏,小皇帝若是想要清算,就把这文武百官,一锅端了吧。”

说完,放肆地笑了几声,旁边的侍卫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脚,愣是把那笑声截断。

饶是任无双再有教养,此刻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结果了他,险些杀了枫华,又重伤任忌,诬陷他的清白,现在竟然还有脸如此放肆大笑。

已经侧过身迈出一步,秦博冠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向枫华。

枫华笑的如沐春风,好像在看什么市井闹剧,津津有味,与崖耳烈“舍生取义”的壮烈行成鲜明的对比。

秦博冠小声道:“他有数。”

任无双迅速捡回理智,恢复常态,等着瞧枫华的“胸有成竹”从哪里来。

枫华不慌不忙地样子,激起了崖耳烈内心最深处的不安,他敛起笑容,恶毒地瞪着枫华,好像这样,就能撕开枫华那令人生厌的笑容和自信般。

直到看见枫华终于收起笑容,皱着眉头放下茶盏,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崖耳烈高高悬起的心才又落下一些。

他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枫华的手里没有能威胁他的底牌。

没想到枫华皱着眉头对王满道:“这茶太苦了,谁弄的,重新泡一壶去。”

崖耳烈那颗可怜的小心脏重新悬起来,一天里上上下下几个来回,这滋味放谁谁也受不了。

等到新的茶飘散着热气端上来,枫华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觉得满意了,才好像刚刚意识到崖耳烈还晾在那里,开口道:“最后一次机会,真不说吗,朕的耐心有限,晚些还想去看看任将军,实在跟你耽误不得。”

权衡之下,崖耳烈摇了摇头。

枫华笑意更浓,终于进入他最期待的环节。

“带上来吧。”枫华道。

几个侍卫拎着一个女子,还有一对儿老夫妇,很粗暴地扔在殿前。

崖耳烈看着那三个惶恐的人,彻底放下心来。

枫华不是一般的蠢。他想。

“单于王的妻子父母,朕都请来了,一家人总要团圆才好。”枫华道。

崖耳烈装出震惊的样子,随后固执的一扭头,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处置。”

枫华点了点头,从身边抽出佩剑,慢慢走下高台。

把长剑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枫华看着崖耳烈,玩味地道:“考虑好了,说不说?”

“不说。”

枫华调整了几个角度,反着白辉的剑刃来回变换着,在女人白皙的长颈上若即若离的蹭着,却没有损伤一丝。

女人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停滞一般,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水。

比划了半天,枫华突然收起剑,冲崖耳烈嫣然一笑,道:“骗你的。”

崖耳烈不知应作何反应,一时间竟拿不出一个表情来回应。

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枫华道:“我说单于王,你到底也算一方首领,统帅乌月族族人,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连依附于你的百姓的无辜性命,也可以不要吗?”

崖耳烈那颗不上不下的心终于找准了位置,高高的悬挂起来。

“朕知道,这些百姓都是你找的替身,单于王真正在乎的,还在后面呢。”枫华学着他低低一笑,在崖耳烈听来,真是毛骨悚然。

“初墨,来吧。”枫华好像如释重负般,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初墨闻言,快步走了进来,牵着一个小男孩。

小孩的面容,一看便知是大漠草原上劲风塑造的汉子,宽面高颧,眼睛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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