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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小狼狗救夫记(21)

作者:竹家少爷 阅读记录

“师傅已经休息。”木落循声走出来,“小兰王要什么?”

“伤药,铁图嘱咐我拿些备用。”

木落转身进入帐内,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罐子。

“谢谢师兄。”

花河知道木落话不多,也不攀谈,拿了药就走。

“小兰王留步。”木落破天荒叫住他,主动搭话。

“师兄什么事?”

“方才师傅所说的小鹰涧,小兰王是否要去?”木落问道。

花河眯起眼睛,打量师兄说这话的神情,什么也没看出来。

“是的,师兄觉得呢,我应该去吗?”花河反问道。

木落摇头,道:“我无权左右极乐天的旨意,只是还请小兰王带上我。”

这倒是让花河意想不到的请求,木落从来不凑热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问都不问,怎么突然提出同去。

“本想自己前去,奈何眼盲拖累,小兰王不愿就算了。”木落又道。

这一下倒是把花河后路堵死,只好说道:“哪有嫌弃,等我下次休息时候便回部落接师兄同去。”

“极乐天保佑。”木落抚心行礼。

再一次离开老巫帐内,热玛已经不再缠着同去,她又道:“花河,算一算日子,今年的桑达节你们要在汉人的军营里过了。”

花河顺手从脚边摘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不在乎道:“是吧,不过这么多人呢,一样热闹。”

“以前的桑达节你都是跟我一起过的。”热玛鼓着嘴,扯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

“那个……彻辰啊。”热玛竟然扭捏起来,倒弄得花河莫名其妙。

“以前你的愿望都是写在我的纸雁上的,这次你不在我身边了,我给你做了一个。”热玛从小包里小心拿出一只纸叠的鸿雁,上面绘着波涛金纹,眼睛处装饰黑曜石,翅膀上黏贴金箔纸,华丽精巧。

花河愣了一下,半开玩笑道:“何必费心思给我做,我又用不上。”

热玛仍旧坚持,将纸雁往他手中一塞,说道:“你能用上的,不要听他们瞎说,这是我的心意,你必须拿着。”

花河接过纸雁,笑道:“这是你做的吗,好丑哦。”

热玛一掌扇在他后背上,翻白眼道:“别挑三拣四的了,除了我谁还给你做这个。”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谢谢。”花河挑眉道。

热玛这才高兴,接着道:“你要好好许愿,知道吗,别管那些有的没的,极乐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我早就不在乎了。”花河摆手,“走吧,我们去乌罗那里,顺便喂喂紫豪。”

小狼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花河双手合拢,呼喊道:“紫豪,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小狼崽子呼呼哈哈从远方狂奔而来,纯黑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紫光。

两人一狼牵着马走到乌罗家,乌罗正帮老乌砍柴烧火,脸都熏黑了一圈。

“干什么呢,这么忙?”花河问道。

乌罗直起腰来,回道:“最近裙带岭周围又有悍匪出没,呼兰王命令我爹多做些兵器,再加固一下草场围栏。”

除却柔北这样世代在裙带岭定居的民族,周边还有不少流窜四方的部落,往往因为生计问题迫不得已来到交界处劫掠牛羊粮食,就连守卫森严的云起城都遭受过不少次悍匪。这些人往往都是部落挑选出最为精壮的汉子,骑着快马,腰挂悍刀,来去如风,无人能挡,属实难缠。

“他们力量大吗?”花河皱眉,“大概多少人马?”

乌罗耸肩:“不知道,不用管他们,以前哪次不是被我们吓得落荒而逃,只敢抢一两只羊就跑,怂蛋!”

花河对身边的热玛道:“听见没,悍匪又来了,别动不动自己骑马去军营找我,你要出什么事,宰相大人不得杀了我。”

热玛哼一声,指了指腰间配着的小短刀道:“本公主功夫高强,还怕他们不成?”

“公主殿下虽然女中豪杰,但是力量悬殊,还是小心为妙。”彭山和铁图父子听到动静,从隔壁屋内走出来,彭山说完,跪地行礼。

“参见小兰王,参见公主殿下。”

“请起。”花河点头道。

“听见没有,你给我老实呆着。”花河敲了一下热玛的脑袋,换来一个白眼。

“师傅,我最近又学会一个词,叫胜之不武。”花河上前一步,凑到彭山身边。

教书先生笑道:“好啊好啊,没想到小兰王去训练,还能顺便学习这么多汉文。”

花河装作不经意般,笑着道:“多亏了霍将军,是他教我的。”

果不其然,彭山的表情变了变,他是个不擅长隐匿情绪的人,即使很快恢复了笑容,那一瞬间的失神还是被花河捕捉到了。

“师傅,铁图从绫罗坊拿回了雪娘的画卷,您看了吗?”花河又道,“没想到铁图娘是这貌美的柔北女子啊,您真有福气。”

彭山仍旧挂着笑,微微点头。

“那您……能讲讲和雪娘的爱情故事吗,我们都想听。”花河嬉皮笑脸道。

这种风流韵事一直是人类最喜欢的热闹事,花河这一问,铁图目光炯炯看向父亲,热玛也凑上来,就连在正在隔壁砍柴的乌罗也扔下斧头跑过来,花河看着身边八卦三人组,无奈道:“你们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他的本意是在试探,既然霍渊说了,彭山在雪娘的事情上撒了谎,那么这段爱情故事必定是子虚乌有的,就看彭山要如何应对。

教书先生被四双满怀期待的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咳嗽一声道:“不合礼法不合礼法,小孩字不要听这些,散了散了。”

“别啊,您说说嘛,是不是特别浪漫,像话本上说的那样,叫什么才子佳人?”热玛兴奋道。

“话本看多了吧你。”花河白她一眼道,随后话锋一转,不经意道:“不过以彭师傅的文采,至少也得是个秀才吧。”

彭山果然不疑,只道:“小兰王谬赞,确实参加过科举,未曾登科及第。”

在八卦三人组急切要求下,彭山才慢慢吞吞说了一些往事,花河在一旁听着,倒觉得这老书生不简单,看来这故事已经准备了多年,就等拿出来说,编排的毫无破绽。

“这么一看,铁图的长相还是随您多一些。”花河道。

彭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含糊答应。

把热玛送回家,花河才回到金殿,跟母后腻歪一会儿就回自己屋内躺着,小兰王的住所无尽奢华,一个人一张大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就连紫豪的小窝都是用上好的绣花毡毯做的,紫豪翻着一肚皮拱在窝里,喉咙里咕噜咕噜,舒服地眯起眼睛。

“你倒挺会享受。”花河笑它,自己往后一倒,整个人陷进床内。

已经有些困了,小兰王闭眼想着白天的事情——极乐天的旨意、想要的答案、不寻常的师兄、入侵的悍匪、彭山的谎言、桑达节、纸雁……迷迷糊糊间还有消失已久的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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