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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助我去宫斗(86)

屋内众人都是愕然一呆,几乎无一例外地想到:“我莫不是听错了?”

没等她们多做反应,濂祯已然大步走进,与他往日的作风不同,这一次他身后除了唐汉之外,还跟进来多名太监,甚至还有两名身披铠甲的持械武士。这一次的皇上驾到,才真正有了些实在的逼人气势。

妍妃也是面现讶然,忙领着众嫔妃下拜参见。

濂祯面色冷峻,目光清冷地朝她们扫了一眼,沉声问道:“谁是张善芝?”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大家喜欢看重口味,除了H还要暴力,所以我准备也在下章来点~

☆、061、过招

琇莹想说:其实第一次听说要喝中药,我是拒绝的,因为不能你让我喝,我就去喝,第一,我要试一下它到底有多难喝……

芙蕖馆里药香弥漫。对一向重视口腹之欲的秦贵嫔而言,喝这种难喝的中药汤子就等于是地狱酷刑。不过是为了调理肠胃,补气养血,又不是为了救命,琇莹觉得自己这两天过去,体能恢复不错,已经无需再为了这点目的就受此折磨。

只没想到,刚下了命令让小茜去将药倒掉,没等施行,濂祯就来了。于是,在顶头上司温柔的威逼之下,琇莹只好乖乖地又享受了一次酷刑。

而等到濂祯将早上在怡和殿处置张才人的始末讲给了她听,琇莹就险些将喝下去的中药给吐出来。

这就是守护大人所鼓吹的解决之道?这样……真的能行?

半个时辰之前,怡和殿上。濂祯扫了一眼下跪参拜的众嫔妃,连句平身也不说,便沉声问道:“谁是张善芝?”

众嫔妃跪拜于地,见状都是骇然吃惊,不知所措,除妍妃一人之外,包括闻昭仪在内的余人都是脸色大变。妍妃自也没想到会有这变故,但听了濂祯这话,心里已猜了个□□不离十。

濂祯等了少顷,又问:“谁是张善芝?”声音更加沉冷逼人。

一名身形瘦小的嫔妃颤巍巍地膝行两步出来:“嫔妾……即是。”

濂祯略略扫她两眼,向身后的唐汉看了一眼。唐汉上前一步道:“今张氏下药谋害秦贵嫔一事已经查明,证据确凿,皇上有旨,赐张氏断椎之刑。即刻执刑。”

此言一出,更是全场变色。所谓断椎,即是由掌刑武士以铜锤重击受刑人的脊椎,直至击断。受刑人轻则全身瘫痪,重则直接丧命,算得上是古时一大酷刑。

众嫔妃这两日都听说了秦贵嫔身体不适的事,也因琇莹势头正高,便有些猜着这是着了谁的道儿,却料不到这事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爆发了出来,而且一上来,皇上就要对犯人处以极刑。

张才人顿时浑身瘫软,面如土色地哀求道:“皇上……皇上饶命,嫔妾……”不等她再多说,跟随濂祯进门的太监已有两名上来将她架住,并塞住了她的嘴。张才人挣扎不得,泪流满面地望向闻昭仪。

在场嫔妃几乎都被吓得呆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做不出任何反应。妍妃也静静跪着不动声色。

闻昭仪作为有着大靠山的特例,向来不去严守规矩,这时也不等濂祯下令,便站起身来上前几步拦道:“皇上,即便……即便什么下药的事已查明实据,但善芝她下的又不是致命毒药,总也不至于被判此重刑吧?”

濂祯语带轻嘲:“不是致命毒药?此事查证期间并未公之于外,你倒是知晓得很清楚。”

闻昭仪微愕,随即道:“皇上明鉴,那秦贵嫔如今活得好好的,有目共睹。善芝纵然有错,至少尚未铸成什么恶果。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众所周知张才人是她手下一个小喽啰,虽无足轻重却极其忠心,她若不救,势必影响她在后宫的威望,所以还需努力这一把。

濂祯冷冽的目光扫向其余跪地的嫔妃:“当初冯淑茵谋害秦贵嫔,朕念在她已然丧失心智,便从轻发落,将其投入冷宫了事。当时也曾明令示下,嫔妃之间相互谋害之事再不能发生,否则必要严惩不贷。而今张氏知法犯法,显然是藐视圣令,还需要什么恶果才能定罪?执刑!”

随着这最后两字说出口,一名掌刑武士手持铜锤上前,起手利落地一锤重击在张才人背后。

那金属重锤击打在骨肉上的特别声响极其动人心魄,众小嫔妃顿时发出一声齐齐的惊呼,有胆小的连跪都跪不住,直接瘫软在地。张才人也随着这一记重击发出一声含混的惨叫,身子软了下来。

“住手!”闻昭仪嘶声喝止,见了张才人的惨状,也已吓得脸色惨白,又向濂祯恳求道:“皇上,至少看在她是进宫来侍奉的嫔妃之一,家中也有高堂父母,就饶她一命吧?”

濂祯微哂:“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她父亲钦天监主簿张世勇贪赃枉法及纵仆行凶逼死人命的事已经发了,已被革职查办送交刑部,想是无暇来管这个歹毒善妒的女儿了。”

闻昭仪惊愕不已,无言以对。

妍妃的唇边不觉现出一丝笑意。这个张家宫里宫外都是闻家的喽啰,能力稀松,官阶也不高,却认准了这个主子做着忠实走狗,没想到这一下,竟被皇上整家连根拔了。

皇上这一招立威,可立得着实惊人。

濂祯又瞥向已不明生死的张才人,冷淡道:“继续行刑。”

……

芙蕖馆内,琇莹完全听懵了,形同木雕泥塑。

濂祯看得好笑,又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了?光是听听,就吓成这样?在场那些小女人们也不过就是你这般反应罢了。”

“皇……皇皇上,”琇莹简直说话都卡碟了,“那张才人,就那么死了?”

濂祯一脸常态,抱着手靠着床柱而坐:“嗯,想必是死了,朕也没去留意。莫非你还同情她?她这次敢听从闻嘉慧的命令给你下药,下次就敢给你下断肠散。这样的人,有何值得同情?就当是只为剪除一个闻家的党羽,也是应该。”

琇莹这还是头一回发觉,自家男人也有古代帝王的阴狠一面,轻易处死了一个嫔妃,他竟浑不在意。心里默念了多遍“我不是圣母白莲花”来缓解压力,告诫自己这不是该纠结的重点。

琇莹小心地留意着措辞:“其实,嫔妾并未中毒受害,皇上无需做出这么大动作的。”

濂祯轻撇嘴角:“朕就知道你会畏首畏尾。朱芮晨说了,这段时日里,该忍让的地方是要忍让,但该立威的地方也要立威。不然的话,就会有如冯淑茵那样的小喽啰生事。老妖婆的面子咱们暂时要给,但绝不能任由小喽啰们也来欺负你。就是该让这些人明白,朕的宠妃,不是她们谁想欺负,都欺负得成的!”

琇莹被最后这句话砸得有点晕头转向,待得清醒过来,就豁然明白过来了这个道理:太后放出那个雨露均沾的话来,本就有放任后宫余人对她不利的用意,皇上这个作为就是秀一回肌肉,至少镇住小嫔妃们再不敢给她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