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68)+番外

总体说他这一回的时候并不长,完事之前的一刻他抱紧了她的身子,张口轻咬在她白嫩的肩头,在其上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杨蓁得他释放的时候,只觉两条腿木木的,几乎没了感觉。这滋味似曾相识,前世死前被驱赶着长途跋涉,累到极限时就是类似感觉。他的一番折腾竟然抵过了两天多走的路。

徐显炀伏在她身侧歇息了片刻,坐起身后,立刻就拿了她的衣裳递过来,自己也去穿衣:“穿上吧,小心着凉。”

杨蓁见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她身子似的,心里奇怪:难不成到了这会儿他还会不好意思的?

殊不知徐显炀是体恤她“受伤”不轻,担忧自己多看她两眼,很快便要把持不住想来第二回。毕竟这一回尝了甜头,对这种事儿就远比从前更迷恋了。

“你不是说还有正事要对我说?”他系好了中衣问她。

这都还没忘,他还真是个称职的锦衣卫指挥使,杨蓁既感好笑,又是柔情四溢,靠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道:“说完了你就要走了,我不想你走,才留着舍不得说。”

隔着两层薄薄单衣,徐显炀清晰感觉到肩膀处挤着两团柔软,刚平复下去的心口又跳如擂鼓——今夜自己想不来第二回,怕也是难。

他生硬地转移注意:“你有听说耿芝茵被藏在何处么?”

“没有,这里的下人都不许随意传话,不曾露出一点口风给我。”

“我倒是听密探说过一点,耿芝茵很可能是被诚王安置在西跨院里。”

见杨蓁一个激灵挺起身看着他,徐显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但那里日夜守卫森严,也不容下人随意接近,我的人混不进去,连我自己也不敢去贸然探查,你就更别想去轻易尝试。”

*

自从两个多月之前的某日起,诚王府的西跨院便被辟为了禁区,留在里面负责洒扫服侍的下人不得轻易外出,更不许与外人说起内中情况,偶有外面的下人奉命进去送东西、传话,也都受过不得外传的严密警告。

王爷素来对私自传谣严令禁止,府中不同职务的下人之间几乎完全不通消息,是以往日也出过许多令下人们猜不透摸不清的“怪事”,单这一件也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府中下人们对王爷的不拘一格以及秘而不宣的做派也都习以为常,纵是其中一些知道那里安置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不觉得有多奇异。

王爷是今上唯一的亲弟,地位尊崇至极,金屋藏娇个女子又有什么稀奇?

今日夜间,住在王府西跨院的耿芝茵终于又见到阔别多日的诚王过来探望。

“听说王爷近日新得了一个美人?”耿芝茵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亲手端给诚王,半含酸地笑问道。

全王府只有这里是容许下人自由传话进来的,因为如果这里的下人也三缄其口,被关在这里的人未免要闷死。

诚王听后却不禁暗想:看来这里的规矩也该改改了。

他接茶在手,笑着回她:“我尚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竟是个见色起意之徒。”

见他神态语气亲和如常,耿芝茵唇角上翘,笑意浓了几分,也多了些真切的欣喜。她回眸给了丫鬟一个眼色,丫鬟退了出去,室内只余下了她与诚王两人。

耿芝茵知道诚王为人端严,别看他状似随意地坐在椅上,其实文雅得无懈可击,整个人隐隐透着一种令人不敢冒犯的气派。

她在他跟前迟疑了片刻,终没敢挨上前,转而在一旁的椅上坐了,叹了口气道:“王爷无暇来我这里,就多陪陪王妃吧,也好及早诞育嫡子。”

诚王笑道:“我才十八,母后都未曾替我担忧子嗣之事,你又何必费心?”

耿芝茵眉心轻蹙,露出一抹凄然,暗中鼓了鼓勇气,终于起身靠到他怀里来,幽幽说道:“淇瑛,你当明白,我是想自己……为你生个孩子啊。如今我家破人亡,朝不保夕,难免终日惶恐,若能生个你的孩子……”

“说什么傻话。”诚王轻声打断了她,手在背后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身在这里,怎会朝不保夕?难道我还会护不住你?”

耿芝茵凄楚摇头:“那些人无孔不入,纵是皇宫大内也有他们的爪牙。我实在是怕。”

诚王微微眯起双目,眸光隐现:“你所谓的那些人,那些会来谋害你的人,是指厂卫?”

耿芝茵心感奇怪,抬起头道:“自然是了,咱们又不是头一回言及此事,你为何还会有此一问?”

诚王轻捏着她尖尖的下颌,注视着她道:“芝茵你告诉我,据你所知,除了厂卫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可能会为什么缘故,有心谋害你?”

耿芝茵面色迷茫:“你为何如此问?难道是听说了什么传言?”

诚王道:“你回答我便是。”

耿芝茵摇摇头:“父亲当初虽然也有树敌,但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心害我的,只有厂卫的走狗。”

诚王审视着她,神色更为郑重:“如今世间,我已是你最贴心的人了,你心里有话,可要如实告知于我,这样我才好护着你。不然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怕我会措手不及。”

耿芝茵有些心慌,紧紧握起诚王的手,殷切道:“淇瑛,你是怎么了?原先你不是也对厂卫厌恶至极么?为何如今竟不信我的话?他们谋害了我爹爹,想要害我铲草除根,不是顺理成章的么?如今我一无所有,哪里还有别人再想害我?”

一无所有?倘若真是一无所有,那些人又何必处心积虑想要杀她?

见她不说,诚王也没有逼问下去,而是很快转做了随和笑脸:“我还不是怕一味地防备厂卫,疏忽了余人?你既然说没有,我自是信的。你早些睡吧,我走了。”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耿芝茵不舍道:“你……今日也不打算宿在此处?”

诚王朝她回望过来,她穿着一身与此深秋季节不相合的衣裳,轻薄的胭脂色对襟纱袄,里面露出芙蓉刺绣的白缎抹胸,一头青丝松松地束于脑后,脸上妆容精致,眉黛唇红。

今晚他是突然造访的,她能有此准备,足见是每晚都是如此,每晚她都在等待着他来。

他笑了笑:“明日我需早起,怕吵着你,改日再来陪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初一离开耿芝茵视线,他脸上笑容立刻散去,一丝不留。

*

夜色渐浓,远处街上传来更梆声响,悠远而深邃。

“晚些回去也没事么?”杨蓁问。

徐显炀道:“明早再回去都没事。”

“天亮后你也有把握脱身?”

“诚王府里共有侍卫一百四十三名,其中三十四个是我的人,还不算另外的十九个男仆。另外还有四十二人是东厂的,也可归我调遣。”

杨蓁惊得险些从床上跌下地去:“王爷知道么?”

“怎可能叫他知道?”徐显炀哂笑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转脸看见她盯着自己两眼放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