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异能名为战争与和平(204)+番外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歌德,大名鼎鼎的能够毁灭人类的十大灾厄之一、以一己之力挑起第二次异能者大战的可怕罪犯、消灭了奥地利这一整个国家的概念的男人……更是害娜塔莎在十七年前开始在异世界流浪,失去身体、失去灵魂乃至失去自我的罪恶之人。
——也是【书】这一存在最可能的持有者。
“怪不得说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娜塔莎冷静握了握拳,活动活动身体,尝试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
眼下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也没有触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悬浮在真空中,娜塔莎活动身体的行为看起来毫无意义。
但实际上是有的。
娜塔莎感觉生命体征良好,这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人体的生理活动完全是根据地球环境演化出来的,最简单的例子是血液循环系统,是对抗重力而形成的自下而上推动循环的动力系统。就像人在被倒挂后不超过两个小时就会因为大脑血管破裂而死,如果这里是完全没有重力的环境,那么此时的她应该会有大脑充血的昏眩感。
还有,虽然手脚活动时没有感觉到空气阻力,但她的呼吸活动是完全顺畅的,而且也没有缺氧的感觉。
——奇特的异空间,完全无法以地球上的常识来理解这里。
第138章
娜塔莎试着原地翻了个身, 但毫不意外地毫无感觉,而且没有重力的作用力和视觉的辅助,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翻身成功。
娜塔莎:“……”
讲道理在这破地方别说关几年了, 只呆上几天就足够人发疯了吧。
怪不得以前放人进来探查里面的环境, 出来之后的人都神志不清变成了疯子。
而歌德……就在这样的地方已经被关了十年——以外界时间测算。至于这十年里深渊底部的时间过去了多久……那可就说不准了。
有人推测塔尔塔洛斯内部的时间流动和外部或许是断流的,证据之一就是从外部放入的任何人或者物品必须在至少两年后才能带出。即使刚放进去就做出“取”这个动作,也必然是在两年后的那天才从塔尔塔洛斯突然冒出来。至于从里面出来的人的证言, 出来的人都变成了疯子, 也根本说不清里面的情况。
要在这样的地方呆上两年啊……
娜塔莎在原地静静呆了片刻。
然后她说:“要有光。”
于是光便从黑暗的深渊中升起来了。
她浑身笼罩在莹润的光芒中,那看似明亮的光却奇异地只能照亮她周身的范围。
然后她又说:“坚实的土地应该出现。”
于是娜塔莎仿佛在空中飘了很久终于降落到了地面, 下一刻脚踏实地。
她这下踩着可以名为地面的地方, 能够看见自己,周围仍是无边无界, 全然虚无。
她又说:“我应该看到更多。”
那萦绕在她身边的无名之光骤然扩张出两米远, 稍稍照亮了周围,却也并没能扩张的太远。
娜塔莎看着现在的塔尔塔洛斯和那奇异的光芒, 整个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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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过分安静的氛围逼得人会发疯,但娜塔莎却诡异地精神异常稳定, 稳定到连她都觉得奇怪。
这地方大的不可思议。
娜塔莎计算着心跳,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都没看到任何人。
这也不奇怪, 大名鼎鼎的塔尔塔洛斯可不是谁都能被关进来的,能被关进来的家伙一是得犯下了滔天罪恶,二是对社会有极度威胁,而第三……实力也必须是超越者级别。
想想被关进来还活着的人, 应该也就只有他们四个。
“啪嗒,啪嗒——”
娜塔莎脑海中为自己脑补着脚步声。
“啪”
娜塔莎脚步停顿下来。
她看着脚下安静阖眸躺着的青年, 他的表情是如此安详,甚至有种死亡一般的静美。
但她知道他并没有死,甚至是与之相反的极度健康。
她蹲下身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带着轻松的语调尝试叫醒他:“快醒醒——”
“你是太困了以至于不愿意醒来了吗,阿蒂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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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兰波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光芒让他的瞳孔生理性地缩到了最小。他本该抬起手遮住眼睛避免被那并不算强烈的光刺伤,但他却紧紧撑着身体抬头死死看着娜塔莎的脸,仿佛深陷于某种魔鬼的诱惑以至于不能收回视线。
娜塔莎若有所思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满头来不及擦掉的虚汗,温柔地替他捻起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放到脑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似乎唤醒了兰波的神智,他的眼球动了动。
她由得他呆坐了数秒,然后问他:“您在这过了多久了?”
兰波眼神还有些呆愣,慢吞吞地回答她:“我记不清了……我计算着呼吸频率,大概在这里呆了五天。”
“我开始睡觉……或许有睡着过……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然后……我看见了你。”
娜塔莎了然,她怜惜地拍拍他的脑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她,疑惑地看着她周围的光芒:“这是什么?”
娜塔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向前继续走,淡淡命令道:“跟上我。”
兰波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他的思维也像迟钝的石像,他没有任何反抗地跟上娜塔莎,宛若行尸走肉跟随漫天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前往不知何处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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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表情阴郁地行走在街道上,周围时不时有行色匆忙的路人在身边逆向走过。
很遗憾,即使是兰波的亲老师波德莱尔奋力努力也没能保下他亲爱的学生兰波,因为暗杀教皇冕下和英女王陛下的罪名实在太大了,哪怕是伏尔泰普鲁斯特都承受不起。
至于兰波的动机?
那群找不出理由的愚蠢的人类就随便给兰波安上个“那个理论的狂热革命家”的名头就匆匆给兰波定罪。
……真是可笑至极。
法国未必不知道兰波是冤枉的,但法国又无法确定他的确是清白的,加上国家内政混乱,所以没抗住外界的压力就让兰波接受了这样的罪名。
愚蠢的人类,可鄙的人类,害虫的人类。
魏尔伦之所以能在兰波进入塔尔塔洛斯后还能自由地行走在街头上还是托了波德莱尔的帮助。
波德莱尔没能保住自己的一个学生,却不能再让另一个学生接受被监.禁的可悲境地。
“呜呜呜呃啊………唔嗯…………”
怪异的、嘶哑的、扭曲的声音,隐匿在街边角落的阴影处,细小的像是蚊虫在哼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