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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黑月光的渣妻后(120)+番外

有人磕着瓜子:“这人啊,钱不能太多,一多就找人嫉妒,两姐妹本好好的,都长得漂漂亮亮的,现在,哎,人啊,承受不住那么大的财运,注定要倒大霉!”

不管葬礼上,还是婚礼上,大多数请来的亲戚,主要为两个事,一个八卦,二个吃饭。

并没有人真正在意出事的当事人。

刀不砍在自己身上,往往是不知道疼的。

那边李凌捶胸顿足,眼睛已哭成桃子,这边还在议论:“哎,怎么不见宋家两位小姐。”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外,宋二小姐一对和宋迟秋,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时,屋内都安安静静的,宋迟穗和宋迟秋两人上前送花行李。

宋天复转过身来迎接:“大姐姐,二姐姐,你们来了。”

几人相互寒暄两句,就开始在一旁撕纸钱。

旁人磕着瓜子啧啧:“这两位小姐,和那个宋天复心态倒是挺好,虽伤心,却半天不流露出来,是干大事的人。”

另一个人凑到她耳边:“你不知道吧,这宋迟穗父母出事的时候,宋顺君一家都没来呢,宋氏二小姐能来,已经算给了面子了。”

两人叽叽歪歪,从天南说到海北。

邓离天生听力好,且能隔绝她不想听到的杂音,正好她听见了那两人的八卦。

“还听说啊,宋二小姐父母是那谁,宋顺君干的呢。”

空穴无风,邓离心沉一口气,转头看向堂前的人。

若真是宋顺君,那么这件事就算画了一句号。

只是那个驼峰鼻男人还未出现过,莫不是逃命去了。

也对,主人一走,底下的军心就死了,走的走,散的散。

邓离仰头叹气,那些臭鱼烂虾出去,也不知道还要做多少祸害事。

她转头看向宋迟穗,看见她两姐妹站在灵堂前,一个因为腿脚不便坐着,一个因为脑子不灵通站着,两人都静静地看着前方那张黑白照片,一时间没有表情。

邓离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宋迟穗要先去祭拜父母的亡灵,因为她是通知她们,一会儿她就要去参加仇人的葬礼了。

两人烧了一会儿纸,上两柱香,很快退到宾客席。

待人走后,灵堂就剩下李凌和宋天复两人。

李凌哭够了,哭累了,她呆呆看着上方:“顺君啊,你糊涂啊。”

宋天复憋了好久的气,自从爸爸出事以来,老爷子也没多少关心,妈妈又像是没了依靠的菟丝草,一下瘫软在地,他皱着眉:“别哭了,妈。”

李凌看着这个冷血的儿子,忽然像不认识似的,她捶着他的胸膛,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你啊,你为什么要让你父亲去要抚养权,要不是你,你父亲怎么会死。”

宋天复松开她,狠狠退了两步:“妈,你就这样忍心看着钱落在那个人手里?他和宋家什么关系,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正好,我们可以把姐姐抚养权争取到,一会儿你就跟爷爷说。”

李凌瞳孔一怔,顿时觉得她这个儿子冷静到可怕,她呆呆望着他,看着他平平凡凡的长相,黝黑的肌肤,浓眉大眼,顿时觉得一下不认识他了。

“天复,你说什么?”

如今宋顺君尸骨未寒,他就要争着抚养权。

钱重要吗?重要,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天复。”

“妈。”宋天复上前搂着她:“现在爸爸一走,你我就没有了依靠,若是再不弄点东西傍身,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爷爷本就介意你不是爸爸第一任妻子,对我也不闻不问,从不重视我,弄得好像我不是他亲孙子一样。”

“妈,你就这样忍心、忍心让我们以后日子难过?”

李凌抽泣两声,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不是她儿子,而是某种没有感情的魔种,这个魔种从小带在身边,表面上阳光灿烂,却在关键时刻露出的恶意,让她彻底毛骨悚然。

“这件事情,不要再提。”

她举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响声响亮。

宋天复横着眼瞪她后,看向灵堂前宋顺君的照片。

半响,他才缓缓站起身:“妈,你先休息吧。”

*

一晃三月过去,天气从寒冷的一月一下跃到四月。

宋迟穗退去厚重的大衣,换上了轻便的衣裳。上身是米白色圆领衬衫,下身则是同色系轻纱网状连衣裙,脚上搭配着一双白色粗头小短靴。

衣裳的设计重点,米白偏黄的布料上,沾染了许多草黑色的小点,像是泥浆任意点在上面,极巨艺术感。

自从事情了结后,她也有心思花在穿衣打扮上。

宋迟秋看着她一套行头,默默赞赏。

今天要出去赏花,她还特意打扮,不忍令她侧目。

“你打算怎么安置你的夫人?”

宋迟穗微微一愣,这个事情,倒是个麻烦。

她沉了口气:“我现在腿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想等我好了,就不需要她了,到时候,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别尽给我添麻烦是了。”

宋迟秋略带戏谑意味;“是吗?你舍得?”

她缓缓垂下双手,小手相互缠绕着:“我时刻谨记着,她只是我的棋子,如今目标也已经达成,剩下的,就是我的腿。”她垂着眸,长长叹气:“就是不知道还要等什么时候好。”

宋迟秋笑了:“是不知道,还是......。”她捡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放下:“不愿意好。”

姐姐老拿这个事情开玩笑,宋迟穗便说:“那你呢,你还要继续这样吗?”

“姐姐,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早已经联系好医生给你开痊愈证明,你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自从那次舞会后,宋迟秋经常和段甜甜发生“偶遇。”每次遇见,段甜甜都会请她吃好吃的,带她逛游乐场,带她玩,事情结束后带她回家。

两人做的事情很亲密,就像恋爱初期那样。

只是段甜甜从未逾越什么,弄得她有些不自信。

她喃喃:“你说,她会不会只把我当孩子,不愿意和我谈恋爱,你说,她会接受一个精神病吗?”

宋迟穗啧啧摇头:“我说呢,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恢复,原来是因为这事。你自己感觉呢?”

感觉?宋迟秋总觉得,感觉这种事情太过主观,且她根本不知道段甜甜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总觉得,她很克制,很怕触碰到我,倒是我.....哎。”

宋迟穗笑了:“我的姐姐,想不到你也有一天会为这个事发愁。”

她用桃木梳子梳头发,一面沉色:“你可以亲自问她。”

宋迟秋:“问她?”

作为精神障碍者,问她是最简单直接的。

“今天赏桃花,你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处,就去问她啊。”

如果是普通人,问她不好,但是作为单纯可爱的精神患者,问出来不会显得尴尬,只会显得天真。

死就死了。

从一开始,这事是宋迟秋主动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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