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74)+番外
程诺还在欣赏他刚劲的字体,人被关越拦腰一把抱坐到他腿上,隔着布料,他那根同样刚劲有力的腿灼烫着程诺的屁股。
她煞风景地问了句:“你穿秋裤了没?”
关越睨她:“要不你脱了看看。”
程诺是真的想看看他穿秋裤了没,不然怎么隔着裤子温度都那么高,没想到这人想歪了。
她屁股往前:“啊,还是算了。”
关越似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握着她下巴,吻了上去。凉凉的,又带着烟火味。程诺脸一寸寸红了,在灯光下异常显眼。
关越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温柔变成野蛮,他大手箍着她腰身,另只手在胸前抓揉,眼神沉溺。
他好像一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泰迪。
程诺略有嫌弃地推了下啃得用心的人:“唔......这儿不行。”
关越抬眸疑惑看她:“???”
“冻屁股。”
关越失声笑了出来,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咬了下:“你想什么呢?我就亲个嘴。”
程诺咬着唇一怔,羞红的脸瞬间埋到了他胸前:“哪有人把这事......啊呀......就这么说出来的。”
“你这么,那么的,到底什么事?”
关越绝对故意的,程诺瞥他一眼,嘴唇在他脸上挨了下:“就这样。”
关越笑得胸腔都在颤:“看来你很享受,”他下巴搁在程诺肩上,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还有时间,你要实在想,我陪你在这来一次。”
他还掐着程诺的腰说:“放心,肯定不让你屁股冻着。”
程诺脸都红的能滴血了,捶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你以为玩游戏呢,不断解锁新场景。”
“嗯,这建议不错。我想想,还有什么刺激的地方,我们一天试一个。”关越完全笑得停不下来,程诺被他说得小脸烫熟般。
第49章 chapter49 .阻碍
楼梯口的雪白天消融,到了夜里又冻成冰溜子。程诺拽着关越腰两侧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仰着头跟他接吻,以前她觉得在大冬天在室外唇齿交融的人是有大病,牙齿都冻得打颤了,就不怕咬断。
现在,感受着嘴唇一点点被烫化,舌尖被吮麻的眩晕感,她心里咯咯直笑。
吻了两分钟,关越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冷,快上去。”
程诺摇头,充分展现热恋期女人的娇羞,嘟囔道:“你先走。”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肉麻的一面,也得亏月黑风高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关越又把人拉怀里抱了下,放开。没有再拉扯,开着车离开了。
程诺咬着唇瓣在冰天雪地里回味刚才的缠绵,突然耳边声音一亮。
“程诺。”
她回头,黑暗中勾勒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陈美芳。
程诺有点心虚地迎上去,她手里提着一瓶醋和一瓶酱油,明显刚从巷口的小卖部过来。程诺赶紧献殷勤,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陈美芳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但是也好歹给程诺留了点面子,进家门前没有开骂。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鬼胎上了楼。
陈美芳做了肉包子,程诺一进去就闻见了香味,刚要伸手到茶几上的盘子里去抓一个,手上就挨了一下。
她讪讪地坐沙发里等待审判,可偏偏陈美芳是个“审讯高手”。她先晾着程诺,对程诺的马屁也是冲充耳不闻。
有条有序地换下羽绒服,做吃包子的蘸料,盛汤,就是不提刚才到底看见了没。
还是程诺先稳不住,心虚道:“妈,大姨家来的人多吗?”她随口扯了个话题。
陈美芳阴着脸,“嗯”了声,没做其他回应。
程诺又问:“包子什么馅的?”
“狼心狗肺馅的。”陈美芳总算忍不住了。
程诺原本松松垮垮的双腿瞬间并拢,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副谨遵教诲的样子。
她还想在被定罪前辩解一下:“那个,妈......就是......也许...刚才天太黑,容易看......看走眼。”
陈美芳一个眼刀扔过来,往日的温和一扫而空。揪着程诺耳朵,死死盯着她唇瓣看:“嘴都咬花了,还在这跟我打马虎眼。”
看来不得不招了,程诺干脆眼一闭说:“妈,您别生气。我招,刚才那个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一定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上门跟您这个准岳母相认。”
她咬着唇眼睛掀开一条逢,瞟了下,看陈美芳有点微怔,又赶紧补充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你见见他就知道了。”
“哪里好?”陈美芳反诘。
程诺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就是长得不差,然后为人仗义,特别会照顾人,他不是开了家汽车养护店嘛,也蛮能赚钱的。
至于,床上功夫嘛!她也很满意,男人要是床上不行,床下再行也是鸡肋。这是她的标准,当然不能跟陈美芳说。
她还是有所收敛的,虽是从陈美芳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是这么私密的话题,有点羞赧。
陈美芳睨她一眼,忧心忡忡:“长得好能当饭吃?还有你说那什么仗义,结婚又不是混社会,难不成你两要称兄道弟,拜把子?有什么用?”
程诺心里一咯噔,她还隐去了很关键的信息。
陈美芳显然对程诺谈恋爱这事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又语重心长道:“诺诺,你要收着点,别一下子就给人交底了。你是女孩子,要吃亏的。”
“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其实理解陈美芳的担心,但下意识就想维护关越。
陈美芳:“谁知道呢?不在一起过日子,是人是鬼都不好说。”
程诺低头盯着地砖的裂缝看了会,心一沉,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处,转了又转还是说了出来:“妈,我真的很喜欢他,”她抬眸,手攥着裤子,“你要问我喜欢什么,我好像也说不出来,就是跟他在一起我是阳光的,心里是亮堂的,总有种未来可期的感觉。”
陈美芳眼神晦涩,对于程诺此刻的叛逆有点不能接受。
但是程诺横了心,要和盘托出,撒谎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低声道:“妈,他离过婚,带着一个小女孩。”她看见陈美芳眼神里的不理解和震惊,很快变成了深深的排斥,但是程诺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对关越也公平。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把所有的难受都强加给了陈美芳。
她还在极力消化这个信息,转而脸上的褶皱抽搐了下,眉心紧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其他男人了吗?还是你爱这个男人已经爱到心盲了,不愿意看一看现实。”
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像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在程诺心巴上来回凌迟。
程诺掩面,忍住汹涌的难过:“妈,我知道,我也尝试着去拒绝他了,可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她反复尝试过了,不是吗?
一点一点,关越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甚至还在不断往更深的地方延展,程诺摸了下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在他店里的时候关越戴上的,说之前原本打算用来表白的,结果没用上,好在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