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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185)+番外

作者:小岁时 阅读记录

他蓝眸微闪,狡黠一瞬而过,玩味地提出:“老婆等会儿尽情地惩罚我。”

苏嘉一讷,扭头看了眼钉在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半。

他这个“等会儿”的意思便不言而喻,“惩罚”的意思更是昭然若揭。

这就算了,他还厚颜无耻地用了“尽情”当形容词。

到底是谁想尽情啊!

“惩罚你不许碰我。”苏嘉坐开半米,离他远远的。

“行。”纪玄屹利落地应下,请帖写得差不多了,盖上了笔帽。

苏嘉意外又戒备,总感觉有诈。

纪玄屹把散乱的请帖排列齐整,堆放在桌角,起身离开的同时,拦腰抱起了地毯上的小媳妇。

苏嘉猝然跌入他的怀中,拼命晃动双腿,反抗地叫唤:“你不是说了‘行’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奸商也要讲诚信吧!”

“我应的是等会儿不碰你,”纪玄屹何止小心眼,还斤斤计较,兴致盎然地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可没说现在。”

苏嘉:“……”就离谱。

这个沉静又晃荡的夜晚,苏嘉又是累到精疲力尽,过了零点才得以休息。

翌日上午,夺目的日光驱散一室的昏沉,她醒来时,身侧空空荡荡,纪玄屹早就不在了房间。

苏嘉约莫他像往常一样,先去厨房准备早餐,先下床洗漱,再开门出去找他。

谁知经过书房,那一扇浅灰房门敞开着。

斜对门框的书桌前,纪玄屹身姿笔挺地端坐,鼻梁上架了眼镜,手边放一个笔记本,挥笔书写着什么。

他神情专注,但应该一直分了一根神经给周围,近乎是苏嘉驻足望过去的同时,他便抬起头,与她对上视线。

“你在写什么啊?”苏嘉上前一步,停在门框处,好奇地探头探脑,不知道是不是和工作相关。

“随便写几句。”纪玄屹声色平淡,行动自然地合上笔记本,放入了底层抽屉,过来带她去吃早饭。

他身为一家颇具规模的公司的CEO,总有不好言说的商业机密,苏嘉没有多问,更没有多想,她近期也有独属于自己的,不便与他讲明的烦恼。

婚礼策划说了,新郎新娘要在仪式上,宣读誓词,其实也就是在那个特定的氛围下,想和对方说的一些话。

对于这个环节,苏嘉抱有不小的期待,好奇纪玄屹会对她说些什么。

但想要熬到那一步,必不可少的一关是她要把新娘的誓词写出来。

又是一个周五,苏嘉下午没课,早早地回了家。

纪玄屹还在公司,她便自在地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趴向茶几,撑一支笔在下巴处,聚精会神地琢磨婚礼誓词。

一两个小时过去,她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留不下三行字。

苏嘉自认语文成绩不错,高中时期的作文经常是范文模板,下笔千言,一气呵成,这还是头一回觉得两三百字如此艰难。

千言万语堵在笔尖,不知道以那一句开篇为好。

正逢这个时候,纪玄屹骤然下班回来。

苏嘉听到玄关传来动静,心头一慌,手忙脚乱把纸笔往茶几下面藏。

纪玄屹绕过玄关,精准地捕捉到她怪异的小动作,眉梢轻挑:“藏什么呢?”

“没有啊。”苏嘉把腰杆挺得笔直,小学生的标准坐姿,却睁眼说瞎话,“你老眼昏花了。”

纪玄屹浅浅扬笑,坐去她身边,单臂搂上腰肢,笃定地问:“给我写的话?”

苏嘉霎时露出讶色,他怎么一猜一个准啊。

不过聊到这里,苏嘉突地联想到了上个星期,他在书房神神秘秘的举动。

她墨玉似的眼珠滴溜溜转动,转过脑袋,反将他一军:“你前几天在书房写什么?不会也是给我的吧?”

纪玄屹淡然随性的面色略有变化。

这自然逃不过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苏嘉,她啥也不管了,一门心思地问:“你给我写了什么?”

纪玄屹很快恢复了游刃有余的从容不迫,反问:“你给我写了什么?”

苏嘉随口搪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纪玄屹原话还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嘉:“……”

纪玄屹扫了一眼她塞去茶几下方的纸和笔,不再寻根问底,拉起她,坐上沙发。

苏嘉靠去他身上,认真地想了想,提醒道:“你不要写得太煽情哈,不然我怕我会哭出来,要是再把妆哭花了,就丢人了。”

“我们嘉嘉这么爱哭啊?”纪玄屹拖腔带调,自问自答,“是有点儿,特别是晚上,经常是小哭包。”

“还不是怪你。”苏嘉立马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我明明一点也不爱哭的,是你非要……非要……”

她半晌也说不出口,气恼地哼了一大声,转为咬定:“随你怎么写,我这次一定不会哭。”

看她炸毛,纪玄屹忍俊不禁,抱着哄:“嗯,都怪我,不气了,好不好?”

苏嘉倔强地看去别处,轻易哄不好的意思。

纪玄屹也不出言哄了,瞧着她朝向自己的左侧耳廓,瞧着下方耳垂上,点缀的妖冶小痣,倾身咬了上去。

不轻不重的痛感传开,苏嘉小惊了一跳:“你又在做什么?”

纪玄屹痴迷地吸吮片刻,舌尖轻轻舔过,喑哑模糊地问:“不气了?”

苏嘉更气了,推他的胸膛:“你不要总是用男色。”

纪玄屹对这个说法似乎万分受用,浅笑一声,缠绵的吻顺势而上,于脖颈碾磨许久,才找上她的唇,“用男技也可以。”

苏嘉惊愕,这人的下限呢?

是不是莫测黑洞!

纪玄屹开始吻得清浅,仅仅停留在唇瓣上,但力道依然蛮横无理,不容苏嘉退缩分毫。

待得苏嘉承受不住,想要换气,支支吾吾地说:“不,不生气了。”

纪玄屹稍稍退开,看着还没把她怎么着,就已然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莞尔笑过,捧起她的脸,又覆了上去。

这一回,他吻得深入,趁苏嘉始料不及,闷哼的间隙,舌尖撞入,寸寸品味。

苏嘉气息不稳地抗议:“我说不生气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

纪玄屹:“嗯,不气了,所以正式开始了。”

苏嘉:“……”

——

婚期很快逼近,苏嘉和纪玄屹提前请好假,飞往那座南边沿海城市。

纪玄屹对这场婚宴的确不设预算上限,豪横地给每一位受邀来见证幸福的亲朋好友订了海城五日游,包揽所有费用,提前一天晚上,还在海边举办了婚前派对。

这晚,承载期许和希望的美好寓意的上弦月高悬在空,缭绕的海风温柔慢拂,四处弥漫的空气都是咸湿又清新的海香。

苏嘉穿着一条银白色的度假风小礼裙,黑发精细打理,和纪玄屹一道在宴会入口迎接宾客。

有闲情逸致来参与狂欢派对的几近都是年轻的朋友,没过多久,苏嘉就瞅见了蒋温予和她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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