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宦臣的小奴婢(5)+番外

“主……主子,可以放开奴婢了。”秦楚楚试着挣脱,却被睿鸿抓的跟紧了一些。

她虽然低着头,但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睿鸿在朝她逼近,且拽着她手肘的那只手亦是纹丝不动。

秦楚楚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缩。

睿鸿见她后退,避他如蛇蝎,心中腾起怒意。

“躲什么?”睿鸿扣着秦楚楚的手臂慢慢用力,把她往自己怀中扯:“怕我是吗?”

“我……”秦楚楚试图解释,却在对上睿鸿施压般阴寒的眼眸后,心中惧意顿生,连着舌头也不利索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睿鸿冷笑一声,索性从怀中掏出卖身契砸到秦楚楚身上,挑着眉梢阴测测道:“你且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卖身契,而是官奴婢的卖身契,连攒银子赎身的机会都没有,从今以后,你无论生死,都是我的奴婢!”

秦楚楚哆嗦着小手去捡掉在地上的卖身契,她把卖身契捧在手里,然后抬头红着眼眶去瞧脸色阴沉的睿鸿:“官奴婢又如何?难道要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连情绪都不可以有了吗?”

“你的情绪就是害怕我?”睿鸿扣住秦楚楚微颤的肩头,控制不住的慢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秦楚楚被他抓的很痛,皱起秀气眉头,眼中泪光涟涟:“好痛……”

睿鸿啧一声,蹙眉放开了手,然后把秦楚楚的卖身契收了回来:“给你看卖身契,是让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什么淮安侯府的嫡小姐了,是我睿鸿的小奴婢,生死由我说了算。

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乖一点,这样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睿鸿:识相一点,乖一点。

睿安:老大,你这样火葬场的哦~

红包继续啊!

第4章 值夜

秦楚楚吸了吸发红的鼻头,带着点哭腔的软糯嗓音应道:“奴婢明白了。”

“这才乖。”睿鸿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顶。

小姑娘家额顶的胎发又嫩又软,摸的睿鸿手掌心里痒痒的,且她乖巧起来的模样,当真水做的一般,能叫人看的整颗心都软了起来。

睿鸿站起身来,低下头开始解身上的飞鱼服。

飞鱼服的腰带是黑色皮革銮带,解下后便随手扔到秦楚楚的怀中:“挂屏风上去!”

秦楚楚把銮带抱在怀中,觉得这腰带看着就威风凛凛,拿在手中竟也是分量十足,用黑色皮革做底,上面镶嵌着蟒形加鱼鳍鱼尾的飞鱼纹,纹路栩栩如生,鎏金锻造,象征权利和威仪。

秦楚楚把銮带在屏风上挂好,刚转过身来,便看见睿鸿正把飞鱼服从肩膀上剥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寝衣,吓得秦楚楚立刻又背过身去。

淮安侯府对女眷管的严,父亲秦谦在母亲林菲每生下一个女儿后,便叫匠人把后宅的墙砌高一寸,三个女儿生完,后宅的墙比原先高出了三寸,还在墙头上插了许多铜钉,防止外人爬墙。

父亲管的严,母亲林菲在男女大防这方面,更是严上加严,外出设下门禁时间,须得丫鬟或嬷嬷陪同,后宅也是不许男仆或小厮进入的。

睿鸿脱完飞鱼服,抬手往秦楚楚这头递过来,却见到秦楚楚竟是背对着他站着的,他不解地皱眉:“怎么了?”

秦楚楚红着脸摇头:“没……没什么。”

“那还不转过身来,替我把飞鱼服挂上去!”

“是。”秦楚楚慢慢转过身来,她的视线落在足尖,小碎步走上前,抬手去接睿鸿手中的飞鱼服。

睿鸿故意把手扬高了些。

他本就长的身材高大,这会儿长胳膊一举,秦楚楚当然就够不着了。

秦楚楚够不着衣服,急的小脸通红,屋内烧着地龙,本就温暖,她这会儿热血上涌,雪白的鼻头已经沁出汗来。

睿鸿挑眉:“做什么一直低着头。”

他说罢,举起一手,食指微曲,把秦楚楚玲珑的下颚勾起来,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同他对视。

“抬起头来,看着我。”睿鸿微微低头,目光落在秦楚楚沁出汗水的小脸上,她清丽绝色的小脸上有汗水,更有绯红。

睿鸿打量着她脸蛋两侧的红霞,勾起单边的唇角,他笑起来的时候,邪魅又俊美,那双原本冷清惯了的眼睛,会溢出金色的碎芒,嗓音也带着点笑意:“脸红什么?没看过人脱衣服?”

秦楚楚被他瞧得整张脸都红透了,尤其他刚才一句话,惹的她双颊滚烫,又是害怕又是羞涩,便立刻别开脸来,目光看向虚空,嗓音心虚道:“不是的。”

“呵。”睿鸿情绪不明的收了笑容,把手中飞鱼服朝着秦楚楚兜头套上去:“去挂好,小奴婢。”

秦楚楚费力地把自己从飞鱼服里扒拉出来,又抱着飞鱼服去屏风前挂好,其实,她更想把飞鱼服挂在施架上,但她看了看四周,并没有施架。

睿鸿虽然官居二品,住着亲军都尉府偌大的宅院,可他的正屋却是格外简单,一床一桌一屏风,一排衣柜,便再没有别的了,简单的有些可怜了。

可怜吗?

才不会呢!他早不是因为付不起诊费被医馆驱赶的乞儿,只能拖着还在滴血的伤口躲在巷子里同老鼠抢食残羹剩饭,他如今已是官居正二品的锦衣卫指挥使了。

许是想起往事,秦楚楚的动作有些迟缓。

睿鸿不耐烦地催促:“挂好了赶紧过来,我要熄灯了。”

“哦,好。”秦楚楚扭头走回去。

睿鸿站在灯前,抬手用掌风灭了烛火,屋内瞬间黯淡下来,唯有窗户纸上透进来一些月光,亦可见外头的树影婆娑。

睿鸿凑近秦楚楚嗅了嗅:“你用皂角沐浴了?”

“嗯。”秦楚楚颔首,她身为他的贴身小奴婢,便按照嬷嬷的话,晚膳过后沐浴更衣,等在房内伺候和值夜。

皂角的幽香淡淡的,但睿鸿更喜欢早年在秦楚楚身上闻到过的,桂花香味,他想,或许府里应该换一批桂花味的皂角了。

睿鸿倒也没有明说,而是沉默着转身,脱了乌头靴,踏过铺着白色被褥的踏脚木,直接上了大床。

秦楚楚摸黑把床头两边的垂幔放下来,然后自己缩进踏脚木上的被褥里面。

夜里安静,呼吸声便显得格外清楚。

秦楚楚抱着胳膊缩在被子里,从淮安侯被抄家,到被送去教坊司为妓,再到被睿鸿威胁着带入府中,短短几日的时间,就跟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格外想念家人,想念母亲,想念大姐姐和小妹,想念送去边疆的幼弟,也想念再也见不到的父亲。

想着想着,就鼻子发酸,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楚楚不敢哭的太大声,就躲在被子里面,偷偷地抹眼泪。

她压抑的哭声传到睿鸿本就敏锐的耳朵里面,当真是扰人清梦。

睿鸿从垂幔伸出手来,不耐烦地在踏脚木上敲了敲:“哭哭唧唧的,烦不烦人!”

上一篇: 悄悄揣个崽 下一篇: 请旨赐婚(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