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顺着谢里尔的腰线,扯开他的军服,从军服的下摆进去,摩挲着他劲瘦腰身,只使了一点力,就感觉到雌虫配合着他的动作,被他带到了他的大床上。
第64章
天空逐渐被灰色的幕布笼罩,白色的薄纱窗帘因着没有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犹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谭小凡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谢里尔有力的大腿分开,身体微俯,像是把他笼罩住了。
他想指责谢里尔,但连借口也无。
因为他的手这会还贴在谢里尔劲瘦的腰身上,肌肤相贴,一丝一毫的阻碍也无。而且手感该死的好。
谭小凡只想发烧烧死算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感受到谢里尔带着热气的、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比我还要紧张。
这个念头倏地升起,谭小凡的心也在那一瞬安定了下来。
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本能,右手逐渐往上移,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手有点热,触手的皮肤却像软玉般温凉,让虫感到十分舒适。谢里尔也表现得极其纵容,甚至说得上温顺。谭小凡从未见过谢里尔的这一面,也不觉得其他虫能见到,他感到欢喜和满足。
在这一刻,大约他们也是心意相通的。
谢里尔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往前凑了一点,想要吻他。谭小凡的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反应,转过了头去。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
手下的雌虫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谭小凡说不上刚才为何会躲开,也说不出这时他和谢里尔谁更尴尬。
没有哪个正常的雄虫在这刻还能铁石心肠,谭小凡自然也会心软,也会想要谢里尔高兴。但他的确没有想过还要哄雌虫,也不大会。
他直觉这个时候不该解释。他讲得再花团锦簇也未必能哄好,不如直接做下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谢里尔没有再动作,只是任由他把他的外套丢到地上,耐心地一个一个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
“谭小凡?”
“嗯?”
谢里尔轻声问:“这个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嗯,”谭小凡专心致志地在跟最后一个扣子奋斗,像是在实验室里攻克难题,他有极限的专注、无比的耐心,像是它比谢里尔本身更加诱人。一道奇怪的前菜?谭小凡只觉得他发烧快烧糊涂了,“是我雄父给我取的。”
他环住谢里尔劲瘦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谢里尔感受到有吻落到他的锁骨上,有声音像是从他的心上响起。
“不是假名。”谭小凡轻声道。
白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谢里尔身上,很好看,但……谭小凡毫不犹豫地把它扯掉,一块丢到地上去了。
宽肩窄腰,肌肉的线条流畅,形状美好。可惜天愈发暗了,谭小凡分神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但被谢里尔按住了手,“不要开灯。”
谭小凡不解,但没坚持。
在黑暗里,他凭借记忆,把皮带解开。“哐当——”一声,又被他砸到了地上。
冬日里的天真的黑得极快。
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是谁?”
谭小凡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答:“谢里尔,”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喜欢我现在叫你少将?”
“不是。”谢里尔微喘着气。
他很快就被夺走了心神,那些想要说的话都被淹没了。
“进不去……”谭小凡觉得他要烧得更厉害了,精神力拔高后的余波还在不断地刺他的脑壳,让他糊里糊涂的,如果他还是清醒的状态,这些话他是绝不会说的,“我不会,你帮帮我,少将……”
……
“谢谢少将。”
“这个时候不要提军职,”谢里尔都要恼了,“也不要这么有礼貌。”
“好。少将,”没过了两分钟,处于虚弱期的某个雄虫就像是忘了一般,又提出新的要求,“能不能放松一点……太紧了……”
他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弄疼我了。”
……
“嗯,”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样就好。你一下就理解了,学得真好。”
……
谭小凡与谢里尔换了一个位置,刚才的体位太不好发力了。虚弱期带来的疲惫逐渐消散,像是有力量有雌虫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多余的精神力倾泻了出去。
平常硬邦邦的军雌也变得柔软起来,像是一个面团,他想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就能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无法言说这样的快乐,就像是他幼崽时得到的第一个玩具,他兴致勃勃地拆卸它,没日没夜的,不知疲倦的。
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处于虚弱期。
所有的负面影响都像是被转嫁了。
“你哭了吗?”有水珠落在谭小凡的手背上,他心上一紧,想要温柔一些。
谢里尔依旧没有回答,只有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声。不愿意开灯,不愿意说话,谭小凡恍惚都要以为之前主动献身的是他了。
“是我太不努力,你不满意?”谭小凡从没觉得他的性格有这样恶劣。只要谢里尔不拒绝,他就愈发努力地耕种。他是如此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谢里尔永远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但这也在所难免。
他以前也想象不出他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模样啊。
他还以为他永远不会找雌虫呢。
……
很久以后,谭小凡只觉得外边的天空亮了两次,又暗了两次,他才听到谢里尔再唤他的名字,“谭小凡?”
“嗯?”谭小凡的手虚搭在他的腰上,懒洋洋的。这几日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做一些他喜欢的事,饿了就把谢里尔之前囤给他的营养剂拿出来吃了。有的时候不高兴了,他就一点也不分给谢里尔,听谢里尔失神地喃喃唤他,“雄主。”
他才好像良心发现一般。
实足的恶霸。
这会恶霸十分的餍足,也就极有耐心听谢里尔说话。
谢里尔这时的嗓音有点哑,“你快活吗?”他最初不出声,不是矜持,是军雌习惯性的忍耐。只是如果谭小凡喜欢,他自是想要他欢喜的,他微眯着眼,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我让你感到快活了吗?”
“嗯。”谭小凡应道。
情不知所起,谭小凡是从不信雌虫的情谊的。
但在这刻,他相信,他信此刻谢里尔是喜欢他的,是爱他的。
他往前凑了一点,与谢里尔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谭小凡很少有过这样的清晨,睡到自然醒,不需要出早操,也不需要做伪装。“真好。”他感慨着。哪怕过了虚弱期,他也想赖床,他也不想去思考今天是否还要做其它事。
白色的床单遮住了大半春光,但他还是能看到谢里尔精致的锁骨和上下滑动的喉结,他曲起手指,慢慢地挠着谢里尔的下巴,很喜欢他的反应。
无关爱情,纯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