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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女婢升职记/我靠演技攻略N个大佬(128)

他怕皇上心中生疑,虽然想法两人相似,可他那字迹,依旧如狗爬,行为语气也与从前一样,该骄横时还是骄横,就只那应对朝政时的脑子,开了窍。

这日午后,宋楚灵准备去内侍省办事,刚一出养性殿,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刘贵,面露急色地望着她。

宋楚灵暗暗叹气,将手中东西交给宁雅,差她先去内侍省,随后带着张六朝刘贵走来。

到底不似从前,两人如今身份,私下见面多少要避讳一些,刘贵在前引路,将她带去一处偏僻的园子,张六替两人守在外面。

然刘贵似是不放心般,与她又朝竹林深处走了几步,在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时,宋楚灵倏然停住脚步。

刘贵像是怕她会就此离去,忙开口对她道:“楚灵啊,算是公公今日求你了,有些事他必须说清楚,不然落在心中始终会是个疙瘩……”

“公公,我知道了。”

鼻根处生出一股隐隐的酸胀感,拒绝的话压在喉中,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她与刘贵轻轻说完后,抬步走向李研。

刘贵抹了把泪,退出竹林。

“咳咳……”李研脸上毫无血色,还未入冬,他便捧着手炉,膝上也搭着毯子。

他将脸朝一旁撇去,咳了一阵,才哑声开口:“有人逼你如此么?”

宋楚灵摇了摇头。

“那……为何要如此?”李研抬眼望她,从前那般的温笑全无,有的只是深深的困惑与不解,“楚灵,只要你开口,我便会信你……是母后,还是父皇,又或者是……”

“王爷,没人逼迫我。”宋楚灵长舒一口气,平静道,“有一件事,我想说与王爷听,兴许听过后,王爷心中疑惑便能解开。”

“你说。”李研轻道。

“我在调去宁寿宫的养性苑之前,尚仪局女官曾与我们几人讲过养性苑的规矩,她对我们说,在我们之前,养性苑曾有两批宫人被调走,第一批宫人,让那荷包牡丹在太阳下活活晒死,而第二批宫人,有了前车之鉴,见天气寒凉,便将那些小木槿搬回房中,养得极好,可还是惹了王爷不悦……”

宋楚灵抬眼看向李研,“王兰兰与红梅当时极为不解,他们不知若我三人去了养性苑后,面对那些花花草草到底应当如何,是呵护,还是放任?”

李研眉心蹙起,宋楚灵抬眼看他,“宫中之人私下里皆知,晋王温文尔雅,待人宽厚,可他心性难测,在他手下做事,很难长久。”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自己做不到,便会埋怨别人,”宋楚灵唇角微微勾起,原本澄澈明亮的眸光,逐渐被一层阴云遮住,“那荷包牡丹为花种名品,应当家养,而小木槿本为山间野花,本就应当经历风雨。”

“她们将需要精心滋养的生命任由风吹日晒,而原本无需多管,生死应听天意的,却被他们强行呵护起来。”宋楚灵轻叹,“王爷不是心性难测,而是他们未曾真正的了解过你。”

一番话说完,宋楚灵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开口气,鼻根处那隐隐酸意也被彻底压下,她唇角含笑地看着李研,笑容在竹林细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爷,如今你可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宋楚灵。”

她对他所做一切,皆是处心积虑。

李研怔怔地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那视线开始逐渐模糊。

“王爷可以恨我,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惩处我,我不会有任何埋怨,也不会替自己做任何辩解。”宋楚灵深深吸气,朝他极为恭敬地行了一礼。

然而李研依旧什么也没说,眸光依旧落在她身上,一刻都未曾移开。

宋楚灵又等了片刻,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退下。

然就在她提步之时,身后的李研终于低哑出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楚灵没有回头,只清冷地回道:“我不想做奴婢。”

李研慢慢来到她身侧,眸光落在那白皙的小手上,几经犹豫后,终是抬手将那片冰凉攥进手中,“晋王妃……不是奴婢。”

话已至此,他依旧不愿放手么?

酸涩感再度涌入鼻腔,宋楚灵双眸倏然闭紧,决绝道:“王妃地位尊贵,但于我而言,还不够……”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喉中涌出,李研神情痛苦地强忍住咳意,最终,他慢慢将手放开。

“好,本王知道了,祝你日后……步步高升。”

第八十四章

今年的冬日来得比往年晚, 也一直未曾下雪,干冷的天气还是让许多宫人都染了病,往年也是如此, 一入冬便会倒下一宫人。

太医院近日以来十分忙碌, 好不容易撑到沐休之时,院使贺章总算能回府休息两日。

这日他刚进府门, 便见小厮迎上前笑着他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贺章愣了一瞬后,立即大步朝堂中走去。

贺章夫妻膝下只贺白一子, 自当年宸妃离世之后, 贺白便未曾归家过, 一家三人也未曾一道用过晚膳。

这一顿饭, 吃得极为舒心,父子二人皆饮了酒。

晚膳过后,贺章来到贺白房中。

贺白倒了盏茶, 递到他面前, 他捋了捋胡须, 接到手中却未喝,而是看着他道:“方才见你母亲高兴, 便没有开口问你,如今只你我二人, 我有话要与你说。”

贺白朝他颔首, “父亲请讲。”

他已经许久未曾唤他父亲, 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 他总是冷冷清清叫他贺院使。

贺章笑了笑, 拉开椅子坐下,问道:“赵嬷嬷身后的背疽是从何而来的?”

贺白也弯了唇角, “赵嬷嬷的身份,也配让院使大人费心?”

贺章沉住气道:“背疽向来都是因不洁而导致的,赵嬷嬷人在行宫,日日伴在皇后身侧,所用皆是六局送的上乘之物,怎会引起不洁?”

贺白道:“人不可貌相,外在越是干净,背后越是肮脏,能染得背疽,倒也是情理之中。”

“你!”贺章刚要发火,贺白便将他面前杯盏,朝前推了推,“父亲稍安勿躁,喝口清茶消消火气。”

贺章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喝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今日能回来,为父甚是宽慰,只要你我父子一心,太医院始终都是我贺家为上,日后这院使之位,也定是你的。”

“父子一心?”贺白忽然冷笑。

贺章倏然蹙眉,“有何可笑?”

贺白望着那杯茶道:“方才用膳时,父亲见我先喝了酒,才敢饮下,如今这盏茶也是如此,我不喝,你便不敢喝,如此将我防备,何谈父子一心?”

贺章看着他道:“你多心了,为父只是不渴。”

贺白又是一声冷笑,“父亲既已觉出端倪,何故在我面前继续惺惺作态?”

“你可休要听旁人教唆,那赵嬷嬷所言未必属实。”贺章急道。

贺白眸中泛起一片冷意,“我还要多谢赵嬷嬷,若不是她,我还不知父亲会不顾我的安危,将林欣写给我的信拿去给娴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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