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15)+番外
福老夫人一听,马上沉下脸,“你都十五及笄了吧?女子不穿耳洞那是不吉利的,明日你过来,我亲自给你穿耳洞。”
双至一听脸都绿了,支吾着道,“奶奶,就是不穿耳洞也没关系吧?”
福老夫人厉眼一扫,沉声道,“女子穿了耳洞将来才命好,嫁得好。”
双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福夫人以眼神阻止了,她在心里哀怨叹了一声,打耳洞要真能命好了,那天下就没苦命的女人了。
“双至也十五了,媳妇,你放了风声没?也可以让人家来提亲了,虽说是女儿,但亲事也不能疏忽,再拖个一两年,要嫁得好就更难了。”福老夫人侧头对福夫人叮嘱着。
福夫人微笑着答应着。
双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硬了,就怕老夫人说出明日开始让她继续到屋里来念女书。
幸好这场家宴并没有维持太久,福老夫人在刚吃完饭不久便觉得困倦,于是这家宴也就散了,福夫人留在屋里服侍老夫人就寝,双至和福敏修就先回了屋里。
刚走出福老夫人的院子,双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福敏修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笑了出来,“真有这样累?”
双至哀怨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往事不堪回首,总有些心悸在。”
福敏修哈哈一笑,在玄关处要转出走廊时,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撞进了他怀里,“啊……”
那人吓得惊呼,若不是福敏修扶住她的肩膀,她大概已经跌倒在地上。
“刘妙如?”双至微眯双眸,挑眉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刘妙如,“何事如此慌张?”
刘妙如抬头看了福敏修一眼,急忙离开他的怀里,手里拿着牡丹罩灯笼,灯光照得她的脸颊更加酡红,她扭着手,声细如蚊,“奴……奴婢去给刘姨娘拿披风,刘姨娘把披风落在老夫人屋里了。”
双至扫了她一眼,看她似很怕与他们说话,便微笑道,“去吧。”
刘妙如怯怯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福敏修一眼,从他们身边快速经过往院里走去了。
福敏修淡淡看了刘妙如背影一眼,问双至,“这丫环新买的?”
双至笑道,“也不是新买的,是刘姨娘外甥女,想来咱们家当差,便让她留在刘姨娘屋里了。”
福敏修淡淡应了一声,也没有多上心,只是警告双至,“老夫人回来了,这屋里尽是她的眼线,你早晨要练那什么瑜伽可要小心了,若是被她抓到,你大概就不是念女书这样简单了。”
双至在心里呻了一声,“奶奶为何不彻底无视我的存在呢?”
福敏修同情地揉了揉她的头,“奶奶年迈,你多迁就一些就是。”
双至咕哝一声,“知道了。”然后深深看了福敏修一眼,低声继续道,“大哥,这几天……你有没见过秦家兄妹呢?”
福敏修眼眸微微一暗,但仍笑道,“没有,秦公子要参加年底的科举,如何有时间经常出来呢。”
“秦子吟呢?大哥也没见过?”看来大哥还不知道秦子吟要定亲的事,哎,要不要先跟他说一声,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呢?
福敏修笑了笑,避开了秦子吟这个话题,“快回屋里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双至暗暗叹了一声,“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双至一早就被福老夫人叫去了屋里,她一进门,看到在老夫人身边矮几上的银针和两个黄豆时,心里立刻凉了一半。
“奶奶”她走到福老夫人跟前,曲膝一礼,轻声唤道。
“嗯”老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对待双至,老夫人从来没有像对待福敏修那样的热情,她沉声道,“过来坐下,我来给你穿耳洞,你倒不必害怕,不会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双至哭丧着脸,不会疼为何还要忍?可她不敢反抗老夫人,她太清楚她如果说出一声不字之后的后果了。
双至紧握着双手坐在老夫人前面的绣墩上,老夫人拿起一颗黄豆,用力地在双至的耳垂两侧磨着,双至只觉得耳垂热辣辣的,还有些痛意,不过当她看到老夫人拿起银针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紧闭着眼不敢去看了。
老夫人将银针在烛火上烧了一下,算是消毒了,然后用红笔在双至两边的耳垂作个记号,当针穿过耳垂的时候,双至痛得眼泪直飙出来。
痛!该死的太痛了!
“还哭鼻子呢,很疼吗?”老夫人让人过来收拾银针,睨了双手捂着两边耳朵的双至一眼,皱眉问道。
当年她穿耳的时候好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这双至就疼得眼泪都流不停了?
双至擦去眼泪,“有点疼,奶奶,那我先回去了。”
“嗯,记着别把那茶梗拿出来,要过几天才能戴上耳环。”老夫人低声交代着。
“是”
双至回了屋里,赶紧让容兰拿了药膏来给她擦到还在沁着血珠的耳垂上,她两个耳垂红红的,有些微的肿,瞪着铜镜中含泪的自己,双至叹了一声,早知道以前就先忍痛把耳洞穿了,现在就无需被奶奶毫不留情地用银针戳过去了。
上了药,好不容易那痛意总算淡了一些,却听到容兰来说,秦夫人知道老夫人回家,便带着秦子绚兄妹一同来给福老夫人请安了。
听到秦家兄妹来了,双至下意识就想躲着不见他们,不过想到福敏修对秦子吟的心意,她只好尽量让自己的私人感情放一边,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套秦子吟的话。
嗯,去老夫人屋里找秦子吟!
第016章 不同的想法
双至尚未到老夫人屋里找秦子吟,倒是秦子吟自己先让老夫人身边的琴姑姑给领来了。
“真是稀客,难得秦姑娘您会主动找我呢。”待琴姑姑走了之后,双至才含笑睨着秦子吟,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看秦子吟,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秦子吟看了双至一眼,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嘴,淡淡一笑,“不请我进屋里喝茶?”
双至笑了笑,侧开身子,摆手将秦子吟请入自己闺房。
秦子吟走进双至的屋里,对其屋摆设似无兴趣,只是面带浅笑在茶几旁坐下,抬头看着双至,“看着我作甚?”
双至愣了一下,才走到茶几另一边坐下,将茶壶放到三足提炉去煮着,狐疑看着秦子吟,“你不会只是来我屋里喝茶如此简单吧?”
“既非来喝茶,我来找你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儿?”秦子吟笑着反问。
双至抬起眼睑,秦子吟果然是有些不同了,好像语气中多了几分的无奈,“听说你要定亲了?”
秦子吟的小脸血色有些发白,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你如何知道的?”
双至蹙眉,颇为怀疑地看着她,“莫非是真的?你和谁定亲啊?”
秦子吟深吸一口气,看着茶壶冒出袅袅白烟,“水开了。”
双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提起茶壶为她冲了一杯清茶,“你何必隐瞒什么,我又不是和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