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计:失宠皇后/冷宫皇后(18)
她没有想到,那个本对自己全无威胁利的女人竟然短短时间便给自己制造了如此危机,如果再让她与皇上单独相处,真难保皇上还会一如既往地讨厌她。
而自己,就更难以让皇上在最短的时间内废去她的后位另册封自己了。
想到此,她眉眼一转,计上心来。
“哎哟。”就在太后让云清准备随轩辕泽离去之时,何若婉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让轩辕泽步子一顿,旋即转过身来:“婉儿怎么了?”。
说着,他的身体已快步来到她的身边,无视在场的其他人,神情中满是关切。
“皇上,臣妾怕是方才多吃了两口冰凉的蜜瓜,此时只觉腹中很是不适。哎哟~”何若婉乘势倚入轩辕泽的怀中,美人戚眉,娇哀无比。
“怎么这么不小心?”轩辕泽眉头不可避免地轻拧一下,看到何若婉越加凄婉地垂了眼,当下只心疼道:“来人,快宣……”。
“皇上不要。”何若婉怕唤来太医反而错失了自己的大好时机,忙出声制止:“婉儿这肠胃素来畏冷,并不碍事,只须稍歇片刻便没事了。”。
说着,她温婉地一笑,那微微苍白的面色在这样醉人的微笑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这怎么行!”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太后,此时无比关心地围了过来,正色道:“婉儿身子不适,今晚不适合出去吹风了,还是留在宫中多多休息才好。哀家身边有芳菲陪着也是一样,切不能让婉儿落下什么不好的病根。芳菲,快去传傅太医入宫替婉儿诊治。”。
“太后,婉儿真的……”
“婉儿别担心,那傅太医是宫里最有本事的大太医,也是哀家最信任的太医。有他在,你便是宿疾都保准能除了。”司徒纤玉温和一笑,眉眼间全是长辈的慈祥,却不容拒绝:“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泽儿,云清,你们便出发吧。慕容冲!”。
“属下在!”立在殿内候旨的慕容冲立时上前受命。
“你多带两个人与皇上的近侍暗中保护皇上,记住,切不要轻易让人认出皇上身份来。”司徒纤玉声音一禀,方才的慈祥荡然无存。
“属下遵旨!”。
轩辕墨玉暗哼一声,看着那个此时恨得几乎想咬碎自己舌头的女人,他满眼鄙夷。
只是当他看着随着轩辕泽一同跨出养心殿的云清时,俊眸掩不住映上一丝落幕。
他,终不是那个可以明正言顺走在她身边的男人;他,只是一个世人眼中的闲散王爷。
景兴街,天城最繁华的街道,此刻万灯齐明,人潮涌动,欢声雷动。
云清默默地走到轩辕泽的身侧,看着四周人挤人的拥挤场面,看着所有商铺忙碌的景象,看着到处悬挂的五彩花灯,看着头顶早已升起多如繁星的孔明灯……
有一瞬间,云清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上过街导致视野有些缩减了。
天城虽繁华,却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此刻这么许多的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直心情沉郁的轩辕泽此时看着四周拥挤的人群,方才贸然开口阻止云清随同的懊恼此刻也终于缓和了一点。
他真是想不通,明明自己厌恶那个女人至极、想避开她还来不及,怎么方才在母后面前,竟然脱口不许她推拒母后的提议呢。
现在想起自己曾答应婉儿的承诺没有做到,并又将婉儿一人独留宫中,心情便不畅。
第18章
这一切都因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真怀疑,她是故意的!
以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吸引自己上勾,而自己却该死的中计了……
一回头,轩辕泽发现云清竟然被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挤在中间,那微微蹙眉的神情,似乎正努力地想要追上自己。
见状,方才的怒气再度由心底窜起,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容易让自己动怒?
快步走回去拨开人群,他一把抓起她的胳膊,豪不怜惜地将她拉离人群,快步向着路边略微空旷些的地方走去。
云清步子微微踉跄,由于身高与体质的原因,她根本跟不上轩辕泽的脚步。
何况轩辕泽还是自顾自地闷头直走,任她忍着胳膊的吃痛努力想平心静气,却还是走得有些气喘吁吁。
无奈地暗叹一声,云清看他脸色暗沉得似乎想吃人,她知道自己唯有缄口是福。
“走这么慢!没吃晚饭吗?”可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想清静便可以求得安稳。例如此刻,轩辕泽一放开云清,便冷冷地转过脸来训斥。
只是他真的很会故意刁难,明明是他走得太快,却偏怪云清跑得慢。
“皇……呃……”云清稍稍歇定,正欲回答,却一时为她该如何称呼他而犯难了。
如今二人只是微服出行,称呼自然不能像在宫里那样称他为皇上。可是她又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二人虽是夫妻,却仅是名义上的,唤他名字肯定是不妥,这……
想了想,她眸子往旁边的铺子一扫,遂轻道:“大哥不是带我出来看灯的吗?一路走了都不止十八家,我们却一家都未停。不如就去这家看看?”。
说完,她转头看到轩辕泽方才的怒目立即瞪得老大,不由心下莞尔,俏皮一笑。
刹那间的心湖轻动,似不经意间风过燕掠,带起阵阵涟漪。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轩辕泽脑中突然浮现这样一句,虽然眼前人只是翩然一笑,却带动四周流光溢彩,如水波漾动。
“你叫我什么?”短暂的呆怔之后,轩辕泽的声音不自然地提高。
该死,她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他们不是以夫妻名义出来的吗,怎么到她这里,竟然换成了兄妹!
“大哥!”云清再度强度,在她想到最好的称呼中,只有这个最合适。
她相信,对轩辕泽而言,也是最好的。
“哼!”鼻中重重哼了一声,轩辕泽却没有过度计较她这个称呼。因为他明白,如果她不这样相称,那自己也是决不允许她叫自己名字的。
自己的名字,只有婉儿可叫,却也只是幼时。
自他登基以来,温顺的婉儿便谨守着礼份,每次见到自己总是唤自己皇上。便是他有心要她例外,她也总说皇上一朝登基便是皇上,她不可逾越了分寸。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习惯,至今除了母后,竟再无人唤得起他的名字!
“哎,两位公子小姐,可是想挑盏花灯?你们看我小店什么灯型都有,材料又好,色彩又鲜……”。
“老板,你们这灯谜猜中了有奖么?”铺子老板一见二人向他们店走来,不由绽开了笑,大力推销,却被云清出声打断。
例来灯市有种习俗,十五这晚会在所有的灯上贴上灯谜,如果顾客连着猜中五盏,那客人便可以在这五盏花灯中,挑一盏做为奖励免费拿走。
这既是一种乐趣,又一举促进了花灯的销售,故而年年兴而不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