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计:失宠皇后/冷宫皇后(304)
却听欧阳楚楚在身后又叫道:“云清,总有一天我会代替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永远地取代你。”。
云清身子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她的唇角扬起一道欧阳楚楚看不见的轻笑,只因她的这句话,是这样的似曾相识。
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她的笑容变得酸涩。
真希望哪一天,那个曾说要代替自己走进风心中的女子,也可以成为现实。
那样,她便不用如此地为风忧伤。
“你叫云清?”身后忽然窜出一股急剧的寒风,激得东方风身体一戒,左手已经快速地揽住云清的腰身,身体微一旋转,右手已经快速地出剑直剌身后袭来之人。
“嘶”对方长袖一抛,只听“哧哧”两声,东方风的长剑迅速地划破了那人的长袖,而他与云清也看清了那个从身后飞身而来的白衣女子。
“凤姑,他们是我的朋友。”一直对云清很不友善的欧阳楚楚此时也冲过来挡在云清与东方风的前面,俏丽的小脸没了平时对云清的恨意,却是带上了许多的紧张,似担心这个被她叫做凤姑的女人会伤害到云清二人。
“丫头放心,我不是要伤害他们。”看到欧阳楚楚竟然如此维护着身后的二人,凤姑那一张冷冰冰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伸手轻轻地一拔,便将身前的欧阳楚楚拔开,一双锐利的美眸直直地盯上云清的脸庞,让一旁的东方风忍不住再度出了手。
“小伙子,剑法到是很不错,你是她的相公吗?”纤手轻轻一掌化开东方风击来的一剑,白衣女人嘴角扬起一股不同方才的冷笑,虽感觉此人武艺不凡,却举手投足间,并无吃紧之态。
云清面上一红,听着这个不知什么身份的女人这样问风,她的心也有些止不住地纷乱,忙道:“前辈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并不是要伤害他们,可是云清也想不明白,此人为何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会那样的特别。
仿佛,她认识自己。
“哦!原来只是朋友。”白衣女子似信非信,快速地手一扬,一把银花从她的袖中天女散花一般飞出,而后一一被东方风的剑尖舞平托住,一时双方同止停手。
“灵山圣教的人,果然身手不凡。”剑尖一扫,那一排平托于剑上的银色梅花悉数飞向了白衣女人,但见她手长一卷、纤手一拂,所有的梅花便又悉数被其收于袖中。
“咦,原来你们认识?”欧阳楚楚好奇地看着从来不与外人多话的凤姑,没有想到凤姑竟也认得他们,那她方才的紧张也便白紧张了。
想着,便又对云清投去一记白眼。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倒想不明白了:自己方才怎么会担心她,她是死是伤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自己伤了她。
第335章 身世之音
“不,从未见过!”淡淡地摆了摆手,白衣女人再度转头看向了云清,只是方才凌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隐隐似乎还带了一丝怜悯在内。
“既然无事,那我们还要赶路,先行告辞了。”说不清这个女人哪里怪,东方风对这些江湖中人虽然有所耳闻,却从未曾与他们有过深交。
而天阙的圣教,他也只是略有所知,到底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他不想去探究。
随即双手一拢,他对着不远处的欧阳千莫和眼前的人拱手道别,而后再度牵起云清的手,带着她径自下山去。
“花羽菲是你娘吧!你长得,可真像她!”身后传来一声幽然的叹息,让云清脚步一怔,再也挪不动半步。
“前辈,你,认识我娘亲?”有些激动地转头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云清的声音微微轻颤。
娘亲的名字自己听得最多不是从爹的口中,而是从奶娘告诉自己娘亲的一些事迹中,记住了娘亲的这个名字。
她三岁那年娘亲便去世了,花羽菲,而这个几乎让自己感到陌生的名字,如何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口中再次提起?
“呵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乃是当朝皇后,如今却与身边的男子一起出现在这里,难怪,便是江湖中也有了关于你的流言。”女子轻声叹息,虽这样说着,态度却无轻视之意。
只是她的话却让东方风俊眸一眯,有些冷然地看着那个女人,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姑?”欧阳楚楚也是满脸不解,看着这样的凤姑,隐隐中带了一丝忧伤,不由轻拉她的衣袖,问道:“凤姑,你认识她娘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
她看看凤姑再看看云清,想不通凤姑怎么会认识一国皇后的娘亲,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极为熟稔。
“云天海那个固执的老家伙,当初我就劝羽菲不要为了他而错付终身,果然不出所料,他非但没有善待羽菲,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上那等不贞不洁的波涛中去,真是够糊涂了。”。
凤姑冷哼一声,神情也带了许多的愤然,让云清脑中一轰,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地看着她,颤声道:“前辈你说什么?我,我是谁的亲生女儿?”。
寒冬料峭,呼呼的劲风吹起轩辕墨玉的衣角,不断地发出啪啪作响,像极了有人在轻轻地拍着手掌,清脆而激烈。
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看了多久,临街的窗口,曾经从这里往下望去,刚好可以看见那个娇俏的女子,快手拉着一个高大男子轻身钻出人群的情景。
她消失了有多久了?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他似乎感觉到她离开了两年不止。
清儿,她现在会在哪里?那个人会像自己一样好好地照顾她吗?
她是那样的畏寒,如今这样寒冷的天气,她是否还如从前一样,裹着一袭火红的狐裘,那等的清丽与美艳相结合在她的周身,美得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他还记得她在大婚当晚独自揭去凤冠的样子,一丝俏皮,一丝无奈。
那时候,面对完全陌生的她,他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希望那个帮她揭去凤冠的人是自己!
曾经,他总喜欢捉弄于她,自以为那是为引起轩辕泽的注意而故意接近她,其实不知不觉中,是自己的目光总是移不开她的身上,总想要去接近她。
可是清儿,为何无论在何时何地,她心中牵挂的始终是别人,而永远也不会有自己?
那个清晨,他看着她留下的所有物件中,有她的衣饰和自己的那块墨玉,却独独没有了那支她从不离身的玉笛;也没有了,那个男人让人带给她的龙涎玉佩。
清儿,为何她总是这样的狠心?哪怕给自己一个虚幻的假象她都不肯施舍,为什么?
“王爷,该歇息了,让青儿侍候你宽衣吧。”纳兰青打来温热的洗脚水,轻轻地放在床边,再替他铺好床铺,整理着他随身换洗的衣物。
而后转回头,有些痴怔地看着那个此时正不顾寒风吹身的如玉男子,目光微伤。
她记得清清楚楚,从大年十五至今,自己已经整整三百三十六天再也未曾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