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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魅(61)

坛子一愣,抓着头想了想,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主子上次跟小叶子说话了,我以为只有我喂它骨头时才会唠叨几句,比如说以后不要这么凶啊,再多吃点啊。没想到主子也会跟小叶子说话,他一定心情太不好,才会跟只狼说话,那一点也不像主子啊。”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根本没有说在正题上,江彤月无耐的听他说着,心里却想,自己根本连问都不该问的,他想不想她重要吗?屠城的凶手之一,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坛子说不到正题上也好,只当她没问过。

她这样想着,坛子竟然就转到正题上了,道:“主子对着小叶子说,那个女人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还说,有时候我想,我当时该杀了她的,但现在想来,不过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坛子学着白小玉的口吻,听着有些可笑,但江彤月脸上没有什么笑意,听到坛子继续道:“我是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只觉得主子定是病了,烧坏了脑子,才会学我一样跟一只狼说话,所以说给大哥听,大哥说这是想你了,让我不要对别人说起,我谁都没说,但他是想你,说给你听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说完看着江彤月,江彤月不说话,半晌,拍了拍坛子的肩道:“坛子,你喜欢小叶子吗?”

坛子摇头道:“不喜欢,我天天喂它吃的,这畜牲还对我呲牙咧嘴的,我白疼它了。”

“如果哪天它不肯吃东西,是因为想你了,你什么想法?”

坛子愣了愣,想了半天,才一脸惊恐的说道:“小叶子有这么聪明吗?一头狼懂什么想不想的?”

江彤月被他一说,怔了怔,是啊,坛子哪会理解这样的比方,脸上不觉有了笑意,道:“是啊,一个畜牲哪懂什么想不想的。”

两人不觉来到白小玉的房前,坛子方才被白小玉瞪了一眼,绝计是不敢进去了,便催着江彤月进去,口中叫道:“主子,小娘子来了。”

江彤月几乎是被坛子强推进去的,人一个没站移,差点跌在地上,而身后,坛子已经关上了门。

她爬起来,看到屋正中的木桶里白小玉泡在水里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江彤月看到这副情形,转身又往门口走,拍门到:“坛子,快放我出去。”

无奈坛子压紧了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坚决道:“不开,你替主子擦完背我才开门。”

江彤月又拍了几声,坛子是打死也不会开了,她这才放弃,回头再看看白小玉,人靠着门坐下,只想离白小玉越远越好。

两人一屋,各不说话,桌上的烛火时不时的跳几下,江彤月坐了很久,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实在累极,却又不敢睡,眼睛不由又看向白小玉。

浴桶里的水毫无热气可言,天气虽然偶尔闷热,但必竟已经凉下来,他这样泡了这么久,都不觉得凉吗?

她正想着,白小玉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眼睛猛地睁开,同时人竟然就站了起来,他站起时水溅了一地,□的身体精瘦傲然的呈现在江彤月的面前。

江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看着他,他不慌不忙的裹上浴巾,江彤月这才“啊”的一声,用手捂住眼。

她捂住眼,好久不敢放开,却半天听不到任何动静,这才放开手,正瞧见白小玉不知何时蹲在她面前,与她近在咫尺。她又是吓了一跳,人向后缩,背却抵着门,根本无处可躲。

白小玉脸上表情冷淡,看着江彤月道:“摸都摸过的东西,至于吓成这样吗?”

江彤月起初没反应过来,等想清楚,脸顿时通红,骂道:“无耻。”

白小玉冷哼一声,站起来道:“过来替我擦背。”他上身裸着,下身裹着浴巾,浴巾系得很松,微微的往下耷拉,自背后看几乎能看到紧窄的臀,整个后背肌肉线条很是漂亮,却是满背的鞭痕,虽然早已好透,但仍然触目惊心。

江彤月不自觉得看着,想起坛子刚才的话,他说白小玉被囚的那段日子受了很多苦,唇抿了抿,一切是他罪有应得,他该去死的。

所以她没有动,她根本不可能替她擦背,她连这个人也懒得多看,冷声道:“你不如杀了我。”

白小玉回头,盯着她道:“果然是不一样了,你以前怕疼,又胆小,尤其怕死,现在与那些叛军一起,竟然有了些骨气,”他又走回来,蹲下身,“我之前放你走,现在就不会杀你,虽然你有骨气,但你信不信,我逼你听话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杀了与你一起的太后。”

听到“太后”两字,江彤月瞪大眼。

白小玉笑了笑:“我们每个将领手中都有叛军头目的画像,李过,高一功,高氏,堵胤锡,我只要回来查一下画像便知道了,你想替她隐瞒,根本隐瞒不了。”

“你想做什么?”

“替我擦背。”白小玉不答她的话,将手里擦背的的浴巾扔给他,自己走到另一端的凳子上坐下。

江彤月抓着浴巾,好半天不动,而白小玉则坐在那里半点不急,她知道以他的手段,自己再坚持也没用,最后的结果还是要替他擦背,便咬咬牙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用了全力的在他背上猛擦,是非要擦去他一层皮不可。

背被擦得通红,那些伤疤便更加触目惊心,鞭伤,火刑的灼伤,她动作不自不觉的缓下来,盯着那些伤,说到底他本不该受这些苦的,各为其主,却被自己人伤成这样,是为了她。

但为何要为了她?她对他再没什么用,为什么救她,最后又将她送出了扬州。

留个念想,她想起坛子方才说的话

念想吗?有什么可念想的?

就是为了今天将她抓来再戏弄一番吗?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力道猛的加重,只听白小玉“嘶”的一声吸了口气,而浴巾擦过的地方已有道道血印。

她瞪着那伤,愣在那里,手被白小玉抓住也没有发觉,白小玉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胸口也有各种伤口,几乎没一处好肉。

“你有那么恨我吗?连擦个背也这般咬牙切齿的,只是浴巾是软东西,你拼了命的擦也至多是少层皮,要不你用咬得,咬下一块肉来,这样才比较解恨。”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要咬的人不是他,手真的伸了过去,递到她的嘴边。

江彤月张嘴就咬,白小玉伸出的手臂却忽然一用力捏住她的两颊不让她咬下去,另一只手同时将她往自己怀里扯,凑上去重重的亲吻下去,那股狠劲,似要将她吞进腹中。

江彤月想挣扎,他干脆掐住她的喉咙,只要挣一下手上就用了力道掐下去,几次下来,江彤月再不敢挣,任着他毫无怜惜的亲吻。

好久才停下来,她已经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他腿间的东西已经觉醒,硬硬的顶在她的臀上,她再不敢动,喘着气防备的看他。

他却并没有其他动作,本来掐着她脖子的手放下来,看到上面的红痕,便凑上去一下下的舔,江彤月难受的扭着脖子,叫道:“不是村姑吗?不是又黑又丑?我这样让你倒胃口,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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