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女配后我一心学习(64)
谢父猛然间感觉心脏像是被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踉跄好几步,攀住沙发顶踩站稳,两眼死死的盯着谢清舒,恨不得从她身上扒下一块皮肉,啖肉喝血!
“系统,帮我开好感检测。”
“好的宿主。”
谢清舒看见谢静宜头顶几乎成为黑色的深红标识:-99。
还差一点,就达到最低线。
她思量半秒,决定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离大反派近点。
后退小半步,谢清舒没发觉她几乎快贴紧裴经言的怀里。
安全感一下子爆棚,谢清舒开始最后一击:“对了,有件事还是决定说出来。谢家破产是我收下的赔偿,所以一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那之后的不行。”
谢家是她讨给“谢清舒”的赔偿,这之后的,是给她自己的。
客厅三人均是愣怔。
等回过神,理解出谢清舒这句话其中的意思,目眦欲裂!
谢父当即扑过来:“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谢清舒后仰,被搂进宽阔的怀抱中,抱着后退几步。
保镖冲进门,架住谢父,不让他再靠前半步。
谢父嘴中不住的辱骂:“杂种!贱人!我当初怎么瞎了眼领会你这头白眼狼!”
裴经言抬起眼睛,视线从谢清舒身上移开,露出几分阴鸷狠恶,保镖立刻捂住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喷脏。
谢清舒忽然冷笑:“不要说的好像是我忘恩负义,当初你为什么领养一个孤儿回家,打的什么心思自己不清楚吗?”
“况且,我说养恩是客气,你也好意思顺杆子爬。你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从孤儿院领回来就不闻不问,当个宠物□□?利用打压,洗脑控制,养成一个受你们掌控的工具?那的确劳苦功高。”
“不过在我身上堆砌了金钱,我当然不会忘恩负义,所以今天不是来还钱?不过账总要一笔一笔算清楚不是?”
“钱在这张卡里,这些年的银行流水等会一并送来,您好好核对。其他的事,律师也会跟您、您,几位,一起谈好的。”
对她下药,还下两次。
谢清舒就没想过息事宁人。
况且谢静宜现在恨不得能一刀捅死她,她可没有给自己留生命隐患的习惯。
这波下去绿茶值涨了好几百,后续还能涨不少。
谢清舒赚的盆满钵满,原主的仇连带自己那份也报了。
心满意足的拽着裴经言的衣袖回去。
一直跟在一旁的宋文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再扭头瞧一眼脸色扭曲的一家子,心中冒出股庆幸。
幸亏谢小姐聪明,才没有被这一家子所害,也没有被这一家子养歪。
十多年前领养个孤女,就为了在十多年后将她养大当作工具送给男人,亏得谢家想的出来。
*
谢清舒之前便将东西搬了大半去顾苒让那里。
因此事一了,谢家那块地方她再也不用踏足。
顾苒让几人听说谢家出事,吓得不轻。
尽管已经知道谢清舒不是谢家亲生的,但从小长大的家,总怕她还有点感情,更怕她会陷入金钱上的困境。
谢清舒在群里一遍解释清楚,让他们大可不必担心。
至于钱。
除了她刚来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有点困难外,现在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专利费一大笔不提,光是C大给她的奖金都有小一百万,进校后奖学金之类的累计只会更多。
朋友们这才放心。
顾苒让积极邀请:“清舒你现在住哪?租房吗?要不搬来跟我住吧!”
谢清舒坐在秋千上,胳膊揽着绳子悠闲的晃着腿:“不是租房,在裴家借住。搬来搬去挺麻烦的,等去帝都我在那边找房子。”
顾苒让:“好吧。”
谢清舒没有再回这个城市的打算。
至少不会再常驻。
她的未来大概会在帝都扎根,埋头实验室,辗转与各种学术交流研讨会。
就像上辈子一样。
但不再会是那种随时有死神追赶的,充满压抑与焦躁的生活。
她会很快乐的去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在-拿出治愈艾泽威尔的最终成果后。
树叶飘落在谢清舒肩头,她歪着脑袋,吹口气将它赶开。
得去实验室了。
虽说是借住在裴家,实际上谢清舒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半住在科研院。
勉强得空才会回来一趟,吃个饭又离开。
弄的管家回回叹气,她跟裴经言一个比一个忙。
裴经言也是每天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谢清舒有时候都怕他被文件堆压死。
不太懂这么忙着赚钱是干什么,到了裴家这种地步,钱不就是他们眼中的一串数字?
谢清舒当着宋文的面随口说过一次,宋文欲言又止,谢清舒也没太注意。
她自己也很忙,实验到关键的时候,整宿整宿的不睡,亲自盯着就怕出错。
每出错一次,出结果的时间就会被拉长。
哪怕这些是谢清舒早就完成过一次的,但她也不能拿实验结果直接套用。
细微数据的不同,就会产生巨大的结果差异。
是以跟谢家的官司,谢清舒全程没出面,全是宋文帮她处理。
谢清舒的证据保存完善,要赢下官司并不难。
让谢清舒从这种忙碌抽身的,是裴经言一次昏迷。
这还是谢清舒第二次见证他发病。
第一次,是在宴会,她刚来的时候。
那时的裴经言即便没有康复完全,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也满眼阴鸷,气势骇人。
可这次只有脆弱。
谢清舒赶到医院的时候,裴经言已经做完急救,在ICU里躺着,全身接满了各种探测仪器的线路与管道。
这种情况于谢清舒而言,很熟悉。
她也有无数次,是这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感觉死神站在床边凝视自己。
她没有很害怕,而是习以为常,随时准备着康复后投入新的实验,信心满满的与死神搏斗,且坚信自己能赢。
可她从不知道,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原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样恐怖。
她抵着墙壁,呼吸渐渐混乱,眼前忽然发白,声音有一瞬间离她远去。
她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一旁的宋文扶住。
他吓了一跳,慌忙叫医生来看看谢清舒。
谢清舒撑着墙站稳,苍白的唇瓣挤出个笑容:“没事,休息不够,挂点水睡一觉就好。”
医生护士来一堆,结果跟谢清舒说的一样,挂两瓶水再睡一觉就会恢复。
宋文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谢清舒去了裴经言隔壁的病房,让她挂着水睡一觉。
他很清楚谢清舒是忙什么弄成这样,然而裴经言正躺在墙壁另一边,他着实说不出让谢清舒好好休息,慢慢来的话。
这一点,谢清舒也很明白。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空荡荡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半晌后,想着自己还有实验要做,于是强迫自己闭眼,好好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