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222)+番外
这厮,阴险歹毒!
沈禾发誓,自己再也不会上当了!
可恶!
智商高了不起?力气大了不起?体力好了不起?!
他还想转过身去,背对戚拙蕴,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奈何身体不允许。
床边一沉,沈禾紧紧抓着被沿,防备被拽。
谁想,戚拙蕴并没有拽他被子。
一双手从他身下穿过。
沈禾整个人连被子一起被抱起来,被圈进怀里。
男人温声认错:“哥哥错了,日后再也不会了,禾大人愿意原谅哥哥么?”
沈禾不争气的心脏砰砰砰跳起来。
血液上涌,许许多多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回放,重映,不管他这个大脑的主人是否愿意再去回顾这些画面。
身体跟脑子一起提醒他,你好喜欢他,包括跟他做这些事。
它们围绕沈禾念叨,你好喜欢他,所以你也觉得这些事很舒服。
虽然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但你仍旧很开心,你们彻底在一起了。
你们之间也再没有秘密,你可以毫无保留的对他宣泄一切了。
日后不必独自惶恐,独自担忧,独自不可安睡。
因为他也喜欢你。
他喜欢你,爱你,就像你喜欢他,爱他那样深。
你们彼此相爱。
“砰砰砰”这是心跳的声音。
大的像是贴着耳膜在跳动。
是的。
沈禾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轰隆。
他们彼此相爱。
他可以对戚拙蕴毫无保留。
第118章 血肉真实
沈禾被戚拙蕴从被子里剥出来的时候, 面红耳赤。
屋里人都退出去了。
戚拙蕴端着肉片粥,搂着人让他靠在怀中喝。
他觉得心脏发软,发烫, 忍不住的低下头,轻轻吻着少年的耳尖。
沈禾呛了一声,说:“干什么干什么!”
戚拙蕴听见他的声音, 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还有几分始作俑者的愧疚心:“好, 哥哥不闹你了。”
沈禾埋着头喝粥, 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 浑身暖融融的,终于觉得有了点力气, 嗓子也不再那么刮得难受。
他舔舔唇瓣,有点儿想问戚拙蕴, 他昨晚到底透露到了什么地步?
好像底裤都掉干净了。
但戚拙蕴没有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
相反,他正常的不得了,一点儿看不出昨夜那种恨不得把人弄死的凶狠与戾气。
沈禾于是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去说这件事。
他们好像忘掉了这件事。
戚拙蕴等沈禾吃饱后, 搂着他没有松手, 探进被褥中,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他的腿。
沈禾觉得痒痒,想要缩着躲开, 戚拙蕴哄他:“哥哥给你揉一揉。”
行吧。
沈小公子觉得戚某人做的确实过分,为了表达自己认错的诚意, 给他揉揉酸痛的肌肉是份内之事。
沈禾小声哼了下, 威胁说:“那你只揉。”
戚拙蕴抓住了沈禾的一只手,握在掌心, 应声:“只揉,不做其他的。”
沈禾吃饱喝足,被揉的有点儿舒服,戚拙蕴这种时候人模人样的,怪老实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戚拙蕴还找了话本子给他看,免得他无聊。
沈小公子被伺候的舒服的不行,困意上涌,没多久,话本子便从他手里落在床上,歪着头靠在戚拙蕴怀中睡着了。
脸颊红润,眼尾还带着些隐约的笑意,看起来睡着的时候心情挺不错,让人想要跟着扬起眼角眉梢,露出个笑容来。
戚拙蕴垂着眸子,床边的账幔垂下,让他半边面孔隐没与黑暗中,剩下的半面在烛火中也不甚明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年乌黑细软的长发间穿梭,为他理顺每一缕发丝,最后手指落在了少年温热柔软的颊边。
指背亲昵温柔的磨蹭了几下温热肌肤,带着无限珍惜。
戚拙蕴低下头,与少年蹭了蹭鼻尖:“别怕,禾禾。”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必会发生的事。
若是有,他会亲手推动,让结局偏离原本的轨迹。
“我们会白头到老。”
*
沈禾的生活完全恢复了许久之前,那种按部就班的平静。
每日里忙着读书,看各种经史典籍,看策论,不时在戚拙蕴得空的时候,会被他拉着去校场,骑马射箭。
戚拙蕴还是很忙。
但他每日里都开始抽出固定的时间,陪着沈禾,守着他看书也好,陪着他倒腾花花草草也罢。
时常,两人在一起,便会吻到一处。
还有一件事。
戚拙蕴开荤后,沈禾从他身上看到了昏君的影子。
这厮时常击溃沈禾的意识防线,故意引·诱,然后就,没完没了。
沈禾是一点儿不肯承认自己意志薄弱的。
他只有在被握着腰拖回去的时候,才会掉着眼泪求饶,说他错了云云。
戚拙蕴这种时候,还能保持他的理智。
他会一下下的,问沈禾:“禾禾,今日的书读的不上心,你答应哥哥,要做哥哥头一个状元的。”
沈禾泪珠子掉落,无处可逃,哽咽说:“会、会考上的。”
呜呜呜呜呜死变态。
这种鸡娃方式是正常人想的出来的嘛!!
……
新帝登基二年春。
各地起兵造反。
造反的军队势如破竹,自北往南,一路攻入京郊。
五月末,初夏时节,繁华的京都大乱。
去岁冬日大火本被下葬的晋王活生生的出现在皇城外,骑在战马上,高呼新帝无德,篡位登基,鸩杀先帝,他为人子,为人臣,应百姓呼声,决意拨乱反正。
若是新帝一日内出城投降,可留全尸。
叫阵声日落月升不绝。
东宫内。
戚拙蕴小心翼翼将累睡着的沈禾放进被子中。
他低下头,发现睡梦中的少年眉心轻轻蹙着,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用指腹轻轻揩去了。
他俯身,在少年耳边哄着:“哥哥在,不要害怕,什么事都不会有。”
叛乱的号角吹响,沈禾便不可避免的绷紧了精神。
随着戚乐咏的军队靠近京城,沈禾有些恍惚,这种时候,戚拙蕴不肯有一丝风险,不让沈禾出宫去寻其他人分散注意力。
戚拙蕴只能另辟蹊径。
忠洪在外头,先是轻声唤了句:“陛下。”
得到戚拙蕴应允后,轻手轻脚进门:“陛下,您瞧着,眼下可是时候吩咐下去,叫人动身了?”
戚乐咏带着军队围了京城,叫阵整整一日,戚拙蕴根本懒得理会。
他抬眸的时候,眸子里一丝温度都没有:“去吧。戚乐咏与戚乘风,都要活的。”
忠洪应声,便要轻手轻脚的出去。
戚拙蕴末了,又说:“结束之后,让沈砚进宫来见孤。”
“是。”
东宫内实在太安定,丝毫不像是被叛党即将攻破皇城该有的氛围。
倒像是居高临下,看笼子里的野兽被戏耍得无能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