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202)+番外
“她要学什么规矩?”
“可多了。站坐起行都有讲究,行礼问安、吃饭喝茶、穿衣戴帽……便是……”阿越古怪地一笑:“……也是有规矩的。”
李霖忍不住瞪了阿越一眼。
“殿下,阿越说的可都是真的。”阿越对天发誓。“昨天我见着卫安了,他对我说了一些事。听说有位教习公公可严了,硬是说驸马跪礼行得不好,罚了一百遍,驸马都给累得昏了过去。”
李霖一惊:“她没事吧?”
“宫里那么多太医,能让驸马有事么?”阿越笑道:“殿下放心,驸马现在没事了。”
李霖这才稍稍安心,眉头一皱,怒道:“那奴才好大的胆子!”
“殿下你可别急,第二天那位教习公公可就没能去呢。”阿越机灵地送上一杯茶。
李霖啜了一口茶:“他怎么了?”
阿越掩唇轻笑:“太医诊治说应是误食了不洁之物,以至于上吐下泻,到最后都起不了床。”
“便是使些不上道的小把戏。”李霖啐道。他心下奇怪,付芝兰如今的身份在那里,背后还有丞相撑腰,这教习公公竟然这样大胆?“这公公是什么来头?”
阿越知道李霖心中所想,忙道:“不过是宫里的老人,哪有什么来头。”
李霖扫了他一眼:“那他怎敢……”
“哎,我的殿下,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阿越叹道:“这教习公公能有这样大的胆子,还不是那位的意思……也是怕您日后受委屈啊。”
“胡闹!”李霖明白过来:“皇妹也太过了,有那么多事要她费心的,这点事还用得着她花心思吗?哼!我能受什么委屈,付芝兰敢给我受委屈么?”
阿越偷笑不已。“听说驸马现在府里休养呢。太医说虽然驸马身体没有大碍,但驸马身体素来虚弱,还是休养几日为宜。”
李霖心中一动。
“不过现在殿下和驸马大婚在即,可是不能见面的。”阿越又道。
“便是你话多。”
“殿下!”谨言看清眼前的人吃了一惊,忙跪下行礼。怎的这次大殿下悄无声息就过来了,而且不是马上就要大婚了吗?
“起来吧。”李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来了。嗯,你家小姐在房里吗?”
“在,殿下……”谨言阻挡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霖进了房。
房里的两人见到李霖都是吃了一惊。
“拢烟拜见殿下。”
李霖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拢烟,又看了看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的付芝兰笑得一朵花似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等卫迎寒和萧疏翠都出了府,他让康华施展轻功带自己潜入了丞相府,本想给付芝兰一个惊喜,谁知她房里竟里竟藏了个拢烟!
李霖牙关咬紧。拢烟虽然一头青丝换作了银发,可在李霖看来,如今的拢烟娇媚更甚从前。
“殿下,你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付芝兰忙冲软榻上起身,嘴里“哎呀”了一声,表情痛苦地又倒回了软榻上。
“怎么了?”李霖顾不上生气忙上前去扶住她。
“腰痛。”付芝兰借力慢慢地坐了起来,一手撑着软榻一手扶着腰。
“付小姐,这个垫在腰后。”
付芝兰接过软枕,笑道:“多谢拢烟了。咦?拢烟,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
“拢烟不敢。”拢烟柔柔地道。
李霖心里哼了一声,说道:“拢烟公子请起。本宫是特意来探望付小姐的,此事不想太多的人知晓,还望拢烟公子能代为保密。”
“殿下放心,拢烟必定守口如瓶。”拢烟慢慢地站起,欠身道:“殿下,付小姐,拢烟告辞了。”
“谨言,”付芝兰叫道:“送拢烟出去。”
谨言奉上茶来,送拢烟出了门。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李霖没好气地道。
“我没看什么啊。”付芝兰看向李霖:“殿下今日的打扮……”她上下打量着李霖。
在付芝兰的审视下李霖竟然有几分局促。“怎么了?”为了便于行动,也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李霖舍弃了华衣美服,身上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服饰。
付芝兰微微一笑:“别有一番风情呢。”
李霖心中一喜,却板着脸道:“若论风情,谁能比得上风月楼的拢烟?”
“殿下说得是,若论风情,能比得上拢烟的放眼天下可真是寥寥无几。”
“你……”李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付芝兰竟然在自己面前直言称赞拢烟。“看你如此欣赏拢烟,不如趁早将他收了房,反正你早就在皇妹面前开口要了人家的,何必让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还在风月楼那地方呆着?”
“这话是殿下的真心话?”付芝兰凑到李霖近前。
李霖别过脸去。
“还是咱们尊贵的大殿下在吃醋呢?”付芝兰笑嘻嘻地道。
“你想得倒美,哪个为你吃醋!”李霖哼道。
“拢烟今日不过是例行来找罗鲜花诊治,可不是特意来瞧我的。”付芝兰叹了口气:“殿下过来不会也是顺便吧?”
“自然是顺便。”
“我可真是命苦。”付芝兰伸手捂住胸口哀哀地道。
瞧着她那副怪模怪样,李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你,”迟疑了一阵,李霖问道:“没大碍吧?”
付芝兰伸手揉了揉腰:“倒没大碍,就是浑身酸痛,怎样都不舒坦。”
“你受累了。”李霖低声道。
“累倒是其次,就怕学不好规矩伺候不好殿下啊。”付芝兰笑嘻嘻地道。
“你能规矩才怪!”李霖哼道。
付芝兰与李霖的婚事,自然是隆重非常,洞房春光,不必细说。两人新婚燕尔,感情甚是和谐。
这日付芝兰回丞相府没多久,肖夏便来拜访。一见付芝兰便扑了过去,喊道:“芝兰,你这次可要救我呀!”
付芝兰一惊:“出了什么事?”
肖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道:“就是那日拿你和殿下的事打趣了几句,哎……殿下好手段啊!”
且说肖夏这日回府后发现一夫一侍端坐着等着她,房中间还站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子。
“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怪水灵。”肖夏随口道。
“妻主满意就好,也不枉我们费了一番心思寻了这孩子来。”肖家正君道。
肖夏闻言一愣:“这孩子是哪来的?”
“妻主不是想寻个年轻后生的么,这孩子不仅年岁小,而且相貌不俗,便是年岁大了,必定也不会让妻主腻烦。”肖家小侍酸溜溜地道。
“胡说什么?”肖夏皱眉。
“妻主不是嫌我们年老色衰么,我们寻了这孩子来不就是为了讨妻主开心?”肖家正君冷笑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了?”肖夏有几分恼怒:“我怎么也是礼部的官员,礼义廉耻也还是懂的,这么小的孩子……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