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一心点满武力值(28)+番外
“他们的联合不过一盘散沙,没几两真心,不必当回事。”
盅司的愤愤不平僵住,他困惑道:“是这样吗?”
林缚:“嗯。”
严延与米尔顿·苏已经登入各自的机甲。
米尔顿·苏的机甲是赤红色,卸掉一切热武器后,保留的是一柄大刀。
严延的机甲是烟青色,武器是□□。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两人代表了目前年轻一辈的最高战力,惹来的关注是成倍的。
严延温和道:“苏同学先请。”
米尔顿·苏毫不客气,双手握紧大刀,瞬间跨过间距横劈而下,上翘的刀尖压迫空气产生轻微的爆裂声,凶狠的直冲要害而去。
整台机甲都如炸裂的火团,火星迸溅,战意十足!
烟青色机甲飞速闪退,踩着空隙踏入安全空间,左手握着的□□横扫,压制大刀一瞬,枪尖震颤打的米尔顿手臂短暂麻痹。
她提手换了另一只手握刀,刀尖用力凿入地面,错位打开□□,反手上挑震开钳制,飞身劈向烟青色机甲的脖颈。
她用刀的招式大开大合,狠厉非常,严延的□□在她面前竟然没有讨到半分优势。
他被大力震开,翻滚着砸上防护罩,米尔顿趁胜追击,大刀劈开能源仓。
严延翻滚着狼狈避开,握着□□贯穿米尔顿的右手臂,铿锵的巨响伴随电弧跳跃。
米尔顿的整条右臂连接损坏,从机甲链接的精神力中反馈出断臂的苦痛让她凝固瞬间,动作因疼痛有些许迟缓。
下一刻,她再度换手提刀,竟然是完全不顾自己被贯穿的右臂,前冲狠狠对着严延劈下,巨大的惯力径直撕裂整条右臂,严延也在短暂的愣神中被米尔顿劈中能源仓。
“哒”一声,机甲报废罢工。
战斗结束。
米尔顿畅快的大笑:“严延,我赢了!”
*
林缚呼出口气。
哪怕以他的眼光看,米尔顿也足够狠。
她一手大刀更是出色,严延用枪的招式与她比起来都逊色许多。
果然是个厉害的人。
两人收起自己的机甲,回到观众席位上。
买票进现场观看的普通观众被点燃了热情,不断高呼着米尔顿·苏的名字,连带着晖狮学院的呼声也大震!
尽管算惨胜,也无法改变她赢了阿尔忒弥斯的事实。
这一代年轻一辈,终于轮到晖狮称王!
阿尔忒弥斯军校的学员有些萎靡不振,可面对严延苍白的笑容,不得不重振精神。
他笑着安慰:“不要丧气,哪有一直不输的道理?米尔顿很强。你们可以帮我赢回来,接下来加油。”
下一场轮到唐千。
他分配到的是门卡尔顿学院的一位A级哨兵。
同为A级,两人最大的差别便在军校中训练的时间。
临上场前,林缚抓住他,低声道:“不要跟他们拼。”
唐千:“我明白的,你放心。”
门卡尔顿对战的学生上场后对唐千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唐千颔首,礼貌问好后,登入机甲。
这场比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结束的异常迅速且干净。
比赛开始的瞬间,唐千冲到对方跟前,一刀利落插进对方能源仓,毫无防护的任由对方捅穿自己的胸膛。
极限一换一的方式,但他的机甲还能动,抗住让人扭曲的痛苦后,可以轻易取胜。
门卡尔顿的学院跳出驾驶舱,骂道:“他妈的疯子!神经病吧你!”
唐千脸色惨白,随时能倒下的样子,身体晃动着颔首,礼貌道别,收回自己的机甲返回观众席。
林缚张嘴,骂人的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你回去休息。”
唐千摇摇头,想看着林缚下场,得到林缚一个眼神。
他只能讷讷应声:“好。”
已经比完赛的学长带他离开。
接下来是盅司。
有了唐千这个前车之鉴,对方没有轻视盅司。
遗憾的是盅司是S级,对手是A+级,而盅司在S级中也是优异者。
若不是提前,以低年级身份参加这场校庆赛,等到同级时期的比赛场上,他八成也会成为严延这样的领队,作为阿尔忒弥斯新一代实力巅峰出现。
难缠一番,有惊无险的取胜。
连着两名新生取胜,阿尔忒弥斯军校同学的脸色好看许多。
林缚仰头看大屏跳动的选手姓名,起身向赛场走去。
阿尔忒弥斯众人低声嘱咐:“加油!”
林缚的对手算不上强。
对方大概想,林缚只是个向导,用不上太强的对上。只是个保送选项。
林缚觉得这个想法也是保送选项。
他抓着从教官那里拿来的项链储存器,里面装着机甲。
学校的公用机甲。
放出来的瞬间,莫说对手,观众席的人都惊了!
“怎么回事!?这台机甲也太旧了吧?破破烂烂的,镀漆都掉成一块一块的。他不是林家小少爷吗?”
“我靠,我心疼了,真的!”
“孩子是受了什么虐待,好好一向导去军校不说,连比赛都只能用这种破破烂烂的机甲?”
“完了,本身就是个向导,实力拉胯,现在连机甲都差人一大截,输定了。”
程玖在看见林缚放出来机甲全貌的瞬间,忍不住坐直身体,那副懒散的模样全部褪去,眉头皱紧。
这样的变化只出现几秒,他很快靠回椅背,低头拿起个水果,慢慢剥皮,没去看投屏。
林缚的对手惊讶完,完全放心。
这样的破机甲,翻出花来也赢不了。
看来他能躺赢进决赛。
林缚窥见他放松的神情,敛住神色,登入机甲。
精神力瞬间链接,这么久早就熟悉这种状态。
闷沉沉的头疼还在,不过不影响他发挥。
对战开始,完全是虐打状态。
那台掉了镀漆,丑的人眼睛疼的旧机甲被摁着打,几乎没有还手的力量。
程玖听着动静,抬头瞥一眼,继续低下头剥自己的皮,似乎对这场比赛兴致缺缺。
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该是这样。
“嘭!”又是闷沉的一声。
机甲被拖着狠狠贯在地面,撞击声刮着人的耳膜。
有人受不了。
“这个门卡尔顿的怎么回事?他不能直接结束比赛?这样虐打,是觉得他很帅吗!?”
“心疼死我了,我的小美人本来就不舒服,淦!”
“这是我看过的最不爽的一场比赛,他能不能一击毙命!?”
“我拳头硬了。”
“嘭——”又是一声。
只是这一声要格外的响,声音传的很远,格外漫长。
便见到黑色的机甲还站着,而对手不知道为什么倒下,一动不动。
能源仓冒着烟。
黑色机甲打开,驾驶者登出驾驶舱,细碎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缕的贴着鬓角额头。
他的脸色惨白,眼角却浮着高烧似的薄红,胸膛顺着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