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妳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
「不!不要……」急切的捉住谈睿的手,焚身的高热让她不顾颜面的开口哀求。
「咦?一会儿说不要,这会儿又不许我停手,嗯,这下我可为难了,妳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
双唇颤抖地道出心中的欲望,说罢,程郁羞愧得掩面而泣。
「既然不想我收手,那妳会乖乖听话啰!」
程郁轻轻的颔首。
此刻的她浑身又麻又痒,宛如有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的火热难当,纵使内心有再多的羞愧,亟欲获得解放的她也只能含泪点头。
见目的得逞,谈睿笑得无比愉悦。
浅笑中,他万分得意的下达第一道邪恶的命令。
「翻过身,趴好。」
程郁含泪,圆睁双眸。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心,但这道令命比刚才的要求更容易做到。
要她两腿大张、抬高下身,无耻的将禁地暴露出来……这种事,她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此刻听到谈睿的新命令,纵使内心有再多的疑惑,她不禁松了口气,温顺的依言翻身,背部朝上的趴趴在床上。
见状,谈睿开心地自问:「从哪开始呢?」
伴随着邪恶的笑容,谈睿的双掌自有主见的轻抚着她滑美光洁的裸背。
充满欲念的目光,随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滑,挑逗着早因欲火焚身而痛苦不堪的程郁,喜孜孜的瞧见她因情欲激昂而遍体粉红、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恶意的手沿着程郁光洁的背脊向下,缓慢地抚遍她背部的每一处肌肤……
背对着谈睿,她紧闭双眼,将头深深的埋入床单中,体内焚燃肆虐的欲火让她发不出只字词组,只能无助她抽噎,泪流不止。
谈睿突然抽回手。
「唉!别哭了。」
苦笑一声,他收回搁置在程郁俏臀上的魔爪。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拭去她粉颊上晶莹的珠泪,「看妳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妳呢!」
自被单中挖出程郁的螓首,他低头进一步吻干她眼眶中的泪印……
在一声抑不住的悲鸣声中,她就着谈睿的手达到快乐的巅峰……
羞耻感折磨着程郁逐一回归的理智。
不自觉地,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程郁顿时哭得如泪人儿似的。
「唉!怎么又哭了呢?」谈睿明知故问。
只见哭得抽抽噎噎的程郁一脸委屈的扬起头来,「少装好心了,这一切分明是你一手造成的!」
面对程郁的指控,谈睿聪明的笑而不答。技巧的默认了一切,却也高明的不留下任何把柄。
最重要的是,今晚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程郁。
他邪笑起身,打开床铺正前方隐匿于墙壁内的隐藏式衣柜,让柜门后硕大的试衣镜正对着床,也让床上的一切投映在这面清澈明亮的镜面上。
他一边笑着回身面对侧躺在床上的程郁,一边缓缓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散落一地……
伴随着身后谈睿达到高潮顶端的低沉吼声,过多的快感让早已不胜情潮的程郁从最高点直接陷入闇沉的黑暗中……
第七章
「你这该下十八层地狱千刀万剐的死色狼……」
次日,躺在床上,程郁对着床畔不住告罪求饶的罪魁祸首破口大骂。
「是不是脱了衣服,你就连四维、八德、道德、伦常也一起脱光光?你这衣冠禽兽,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居然从后面硬上!你知不知道,很痛耶~~」
程郁怒吼,控诉着他昨夜令人发指的恶行。
只可惜,因昨夜过度纵欲,体力尚未完全恢复,骂人的声音非但没有平日的火爆气势,反而声调软绵缔,像足了心口不一的发嗔撒娇。
今晨程郁浑身酸痛难当。
她的腰,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折断,然后再接上去一般僵硬疼痛,且全然不听使唤;而她的腿,沉重的像绑上数百公斤的哑铃,不但无法移动,且一动就痛。
这一切反应,就像是被人结结实实的毒打一顿般,程郁浑身上下三百六十五根骨头,无巴不疼,无巴不痛。
当然,还有处最严重,可她死也不敢声张,只因那要命的痛处位于不可对人提及的隐密地方……
「痛死我了,你存心要了我的小命是不是?」
她赏了一词白眼给一旁不住点头应是的呆子。
本来骂人骂得有点累正打算住嘴的程郁,看见谈睿仍是一脸傻笑,半点愧疚之情也没有,心头无名火又不由得熊熊燃起。
立刻挥拳,直觉地想揍掉谈睿俊脸上那教人望之肝火大动的笑容。
然而她那平日奇准的拳头今日却失去水准,只是虚晃一招,缓慢而无力的从谈睿眼前掠过。
她不信邪,忍住腰部酸楚一试再试,却都屡试不中,气得她差点吐血。
说实话,谈睿并没有闪躲程郁的拳头,反而老老实实的待在原位,等候程郁「疼痛的招呼」。
只是,以她目前「运动过度」、全身无力的状况来看,别说打人了,就连小小的抬高一根手指头也是一件大工程啊!
「该死的!」受挫之余,程郁气馁的怒骂,「天杀的该死的!」
对于她的卖骂,身为「肇事者」的谈睿,只是一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笑,寻隙将托盘上标准的英式早餐──面包、果汁、培根、煎蛋等食物,一一送进程郁咒骂不断的嘴中,直到盘面清空后,才一副大功告成的微笑开口。
「程郁,我上班去了。今天妳身体不适就别下床,等妳休息够后再起身,至于中餐,到了用餐时间,我会抽空回来喂饱妳,别担心会饿肚子。」
对于耳边程郁源源不绝的叫骂声,他聪明的充耳不闻。
「我知道妳现在虚弱得连独力用餐都做不到,偏偏妳又不经饿,为了顾及妳多年精心打造的形象,当然不能让其它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喂妳吃饭;再者,我又怎么忍心让妳饿肚子呢?算来算去,也只有我最适合,所以,妳不用担心,我绝对会同时顾及妳的颜面与肚皮问题的。」
鸡同鸭讲般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他笑容满面的在程郁额上印下一吻。
不理会身后程有难听的叫嚣,谈睿笑着,再次潇洒的挥手告别。
「小人、伪君子、恶徒……」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程郁余怒未消的不断咒骂着。
只是,一个人唱独脚戏实在是一件很无聊且劳心劳力的事,再加上受话者早已逃之夭夭,所以骂没几分钟,程郁的注意力很快的转移了,热切也叟向更亲切、更和蔼的周公大人身上,和周公大人一起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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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程郁这一觉应该可以睡到正午时分谈睿回来时才醒来,但睡不到两小时,突来的意外访客让她不得不自睡梦中清醒。
叩、叩叩……
「程小姐,大厅有您的访客。」
伴随着敲门声而至的是佣人的请示。
被人自甜美梦乡中硬生生挖起的程郁,自然没什么好口气。
「说我生病,不便见客!」门内,程郁不顾形象的虚弱回吼。
吼完,她反手抓了只枕头盖住头耳,坚决不让扰人清梦的噪音打扰了她的好眠。
「可是……」门外,佣人迟疑。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说……」
她正待再次开骂之际,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一阵意料之外的爽朗嗓音。
「怎么啦?原来程大画家不欢迎我。」
无视躺在床上的主人一脸不满的神情,来人如入无人之境般昂首阔步的踏入寝室内。
「是妳!」谈睿的前妻,范儒韺是也。
瞪视着不请自来的访客,程郁讶然无比。
范儒韺对着房门口进退不得的佣人示意,「我会对谈少爷解释,你可以离开了。」
待其退下后,她才笑着道:「对,是我,妳好啊!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