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老男人怀孕后(131)
“几步路而已,还不至于这几步都走不了。”
骆昭这才扶着他下车,青石板是林荫道,没有阳光直射,温度并不高,白寂严撑着腰背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嗯,还是这里空气好。”
“那是,不看是谁选的地方?”
白寂严瞧着他得意的样子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头发:
“走吧。”
两人拾阶而上,骆昭撑着他的身子,白寂严走的还是有些吃力,两人也不急,走走停停,到转角处,白寂严才喘息着站定缓缓,一抬眼就发现那院子里方才被竹林遮挡的地方竟然有一片葡萄架?
“这里有葡萄?”
骆昭眼里都是得意:
“当然,第一次请你吃饭的时候我见你就很喜欢那园子里的葡萄,我妈喜欢葡萄架,所以这里最开始买下来的时候就种了葡萄,虽然平常他们俩没什么时间回来,不过我们顾附近的农户照看了。
再过一个月接的葡萄,除了摘回家吃的剩下的有多少都会直接给附近的邻居,他们会一起卖出去。”
白寂严喘息声明显了两分,手撑着腰,倚在骆昭的身上,向周围看了看,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隐约在竹林间还是能看到别人盖的小楼,倒是多了两分烟火气。
总算是进了院子,白寂严的腿都有些抖,骆昭忙扶他到圈椅上坐下,圈椅就在葡萄架下,那人抬头就能看见上面已经结的将紫未紫还有些发青的葡萄,而他则蹲下身,轻轻帮他揉按着这些日子一直有些浮肿的小腿,免得一会儿抽劲儿。
“走,带你进去看看。”
这是个三层的小楼,二楼有阳台,三楼的屋顶有一个露天的小花园,白寂严上下楼不方便,但是一楼在山中多少还是有些潮,所以主卧在二楼:
“我抱你上去吧。”
白寂严也没有拒绝,二楼的主卧连着阳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便能隔着落地窗看见外面的竹林,还有种在屋旁的芭蕉树,骆昭像是讨人欢心的小狗一样笑眯眯地开口:
“住在这里保管你晚上睡眠会好上一些。”
张妈晚上做了一桌的菜,饭后骆昭点点了好多的驱蚊香,和白寂严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泡了壶茶,只不过白寂严杯子里是椰子汁,他的是茶罢了,白寂严撇了他一眼:
“就非得在我面前喝?”
骆昭将茶水在他的鼻间一绕,然后入了自己的嘴:
“此情此景不得泡个茶应应景啊,一会儿你泡个温水澡,我给你捏捏,你早早躺下。”
白寂严阖着眼睛靠在躺椅里,这样的日子是好,只不过还有一件糟心事儿,他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昭昭,下周三你要陪我回一趟白家了。”
骆昭倒茶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来:
“是不是白振江的后事?”
白寂严点了点头:
“嗯,警方侦查的过程已经结束了,白振江的遗体被解剖之后已经交还回来,下葬的日子是白家几个还在的长辈找人看的,定在了下周三,讣告已经发了出去,就等那天火化,下葬了。”
骆昭微微皱眉:
“他就算是私生活劣迹斑斑,不过也算是白家的家主,这一次葬礼不轻松吧?”
像白家这样的世家豪门,葬礼可不是简单大的火化下葬,邀请的宾客都有什么人,当天的仪程,和来往宾客打的交道,样样马虎不得。
现在白慕禾已经进去了,白城是个私生子,现在也已经被边缘化,白家就是白寂严当家做主,少不得他操心,一想到这人又要操心费力他就堵挺。
第六十四章 葬礼
白寂严看着他立刻忧心忡忡的样子笑了一下, 将身边一个逗猫棒冲他挥了挥,一边的发财立刻跑过来抓, 男人靠在躺椅上有限出声:
“好了,不是要下周三才去吗?放心,我会注意休息的,再说,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白家现在也没什么人能翻出浪来了,至于外面的宾客,就劳烦千杯不醉的骆总帮我应付应付了。”
白寂严这依赖他的模样很显然让骆大少很是受用,喝茶的姿态都不一样了:
“那自然是, 我应付他们没问题的, 而且白振江的葬礼,我爸去也是名正言顺,我挡不下来的, 我爸和我姐都能搞定。”
骆昭的话说的极其自然,一家人本该是这个样子, 一个人解决不了,后面还有一群人,这种背后有人的家庭氛围让白寂严心里忽然踏实了不少, 他也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骆昭抱着人回了房间,帮他洗澡的时候, 他很是喜欢抱着那人的肚子, 孩子如果醒着他会轻轻安抚两下,或者亲两下, 他自己不觉得什么, 但是往往弄的白寂严身上起火,赶紧推了一下身边的人, 脸上有些红晕:
“别胡闹了,这个时候招我。”
骆昭赶紧不惹他了,帮他擦干净身上换了干净柔软的睡衣,才和人一块儿出去,屋里点了从一个中医那开来的安神香,香味儿很淡,孕期也不会忌用。
白寂严可能是白天走的多了些,确实有些累了,骆昭扶这他侧过身子,用精油帮他按了按吃力的腰侧,男人迷迷糊糊地开口:
“没事儿,不用按了,睡吧。”
“我茶喝多了还不困呢,你闭上眼睛,困了就睡哦。”
清淡的香味儿,加上这山中寂静,也可能是发布会结束,心里搁着的事儿放下去了些,白寂严真的有些倦怠地睡了过去,不过到了孕后期,整夜的睡眠早已成了奢侈,夜里还是起来的几次的夜。
次次都是骆昭抱着人去的卫生间,回来再将人好好送到被窝里,然后抱在怀里,在他的后背上拍两下,白寂严心中有些好笑在,却也真的睡了过去。
这样山中悠闲的日子过了两日,这家里忽然来了一个骆昭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客人,一辆红色的牧马人停在了院子前面,骆昭正在给家里的丝瓜浇水,就见这改装过的牧马人上跳下来的一个人,劲瘦的身姿,一身迷彩绿的工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身份神秘的十八。
十八随手摘下了墨镜,很是热情地冲骆昭挥了挥手,就大模大样地自己开了院子的竹篱笆门:
“嗯,真香,是不是炖小鸡了,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白寂严正坐在门口的葡萄藤下,怀里搂着发财,手指一下下顺着它的毛儿,看见门口来的人他微微挑眉:
“今天你怎么有空来。”
十八冲他走了过来,骆昭也提着水舀子过来,这人是干嘛来的?不过因为上次的事儿他还是挺感谢这个十八的,要不是他,估计他也没办法那么快找到白寂严,就是这人的身份就像是个迷一样,让他摸不出深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