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老男人怀孕后(137)
已经定了从下周一就开始到医院住,骆昭此刻正在家里收拾要带走的东西,白寂严刚刚午睡醒来,身上盖了一件轻薄的蚕丝被,侧着身子,脸上的倦怠仿佛挥之不去,并没有因为午睡醒来而消散几分。
他这边刚动了一下,骆昭便立刻回身,笑着坐到他身边,附身便亲了一下那人的脸颊,手轻柔他的腰侧:
“睡美人醒了?睡的好吗?”
白寂严带着初醒的慵懒,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臂,骆昭立刻搂着他的身子扶他靠在床头上:
“昭昭,我想去院子里坐坐,你抱我去吧。”
他实在是不愿意走,他现在只要一站起来骶骨处便是钻心的疼,骆昭自然没有二话,抱着人出去,遮阳棚下有些微风,吹着倒是并不觉得热:
“坐下,让我靠一会儿。”
白寂严轻扯了一下骆昭,骆昭便坐在了他的身后,在他的身上垫了一个软枕才让白寂严靠在他身上,他环着那人的腰背,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肚子,白寂严却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淡淡地看向院子里那株已经结了柠檬的柠檬树。
“昭昭,我想好了,这孩子若是个小姑娘便叫骆晴若是男孩儿就叫骆曜,好不好?”
骆昭立刻低头:
“这孩子要和你姓,你怀他这么辛苦,要姓白。”
他的声音很是坚定,半点儿假意客气的模样都没有,白寂严为这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甚至,甚至生产的时候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孩子必须要姓白。
听着他孩子一样固执的言语白寂严轻轻笑了一下,总是不见血色的脸上都多了两分和熙:
“白家什么样你也看见了,这孩子和你姓骆挺好的。”
骆家浓郁的亲情是他从前可望不可及的,万一,他有个意外这孩子能在骆家长大,也必然是幸福的。
骆昭却不肯妥协:
“白家什么样和这孩子没关系,他姓的也不是白家的白,是白寂严的白,他父亲的姓,有什么不对的?这孩子就姓白,女孩儿叫白晴,男孩儿叫白曜。”
骆昭少有在这人面前说话这样斩钉截铁的硬气,白寂严微微抬头便对上了那人一双不容置疑的眼,他半晌笑了一下,还是依了他:
“好,那便跟我姓吧。”
骆昭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
白寂严却犹豫再三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开口:
“昭昭,无论手术中发生什么,我一定都会尽量坚持的,若是,若是真的有个意外...”
他的话都还没有开口,骆昭便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音调都高起来两分:
“不许胡说,周彬都说了你的指标有上升,再说那是个很小的小概率事件,你别乱想。”
他现在根本听不得半句这样的话。
周一骆昭陪着白寂严到了医院,这医院的病房他提前来布置过,白寂严进病房的时候都是一愣,因为病房的中间不是平常用的医疗护理床,而是一张和家里差不多大的双人床,就连上面的床品他到分外的熟悉,正是骆昭从家里拿过来的。
陆河同周彬一块儿送两人到病房,看着眼前这位患者加医院投资商双重身份的大佬震惊的双眼,他决定开口解释一下:
“这间病房要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这是替你代理股权管理权的骆总的交代,看,这床怎么样?私人订制,优雅高贵有内涵,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周彬瞥了一眼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陆河及时守住,摸了摸鼻子,目光看了一下白寂严的肚子:
“啊,你现在不太能滚,那就我们滚吧,你们二位好好休息,检查都安排在明天。”
白寂严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书架上摆着的都是他之前看过的书,餐桌上铺着暖色的桌布,屋内好几处的花瓶中都插了鲜花,窗边还放了一个躺椅,上面的软枕都是和家里一样的:
“怎么弄了这么多啊?”
“那当然是为了你和宝宝能住的舒服啊,战役已经到了快要胜利的时候了,我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骆昭蹲下身,帮这人将鞋脱了下来,白总好面子,从家里到医院,怎么都不肯穿拖鞋,他只能帮他穿上新送来的定制的软皮鞋,但纵使是这样脚腕处还是勒出了一圈的红印子,浮肿的脚腕都深下去一片。
他心疼地帮他揉了揉,活络着那处的血液,他不赞同地抬眼瞄了那人一眼:
“你看弄成这样,在这里可要穿拖鞋了啊。”
这半月病房可谓很是热闹,因为骆妈妈,骆道城加上骆妍三五不时地过来,尤其是骆妈妈,每天好像是在病房中装了打卡机一样,不过分寸却极好,只是赶着午饭或者晚饭过来,给他们送饭的同时一块儿吃一口。
她知道白寂严精神不好,所以饭后也不会多坐,便会寻着和姐妹喝茶,逛街,做美容的理由及时走,而骆妍也会经常会来蹭一口,多数是晚上不加班的时候,一幅将这里当食堂,吃完就走的模样。
但就是这一份随意,让这病房中再不似白寂严从前一个人住院时的冷清,也不似外人来看望时候的客气,就像是寻常家人一样,每顿饭的时候骆昭都会在家人群中问一句,谁过来吃,好准备好几人的菜。
弄的一个几乎都是总裁的群,愣是半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净是一日三餐。
白寂严正靠在床上数着胎心,现在最让他安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虽然爱闹爱动,但是产检几乎是一路绿灯,胎心从无异常,骆昭也凑在他身边,手轻轻搂着那人的肚子:
“这孩子一定是个健康宝宝。”
“嗯,小家伙是很精神。”
“我看他是有点儿太精神了,还是夜猫子,每晚不睡觉,净折腾你。”
白寂严不似一般的孕夫孕后发福,因为胃上的问题他吃的一直都不多,反倒是清瘦了些,他不在意笑了笑:
“动吧,若是真不动了我才真睡不着觉,对了妈今晚过来,那家的红丝绒蛋糕你别忘了买,她今天可以吃。”
骆昭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记得可真清楚,放心吧,我都定了。”
说起来这事儿很有意思,苏女士喜欢甜品,尤其爱一家餐厅的红丝绒蛋糕,所以每每在体重和红丝绒之间挣扎,焦虑异常,最后白寂严给她了建议,提议要不就三天定一次,延迟满足。
骆妈妈欣然接受建议,并要求白寂严负责执行监督工作,以至于现在白寂严天天都会记着这个事儿,没到三天就会提醒骆昭订蛋糕。
晚上除了出差的骆道城,骆妍也过来了,看着那个红丝绒蛋糕默默转过了头,骆妈妈笑眯眯地故意在她面前吃,看笑了白寂严。
白寂严正在喝汤的时候,陆河进来了,手中拿着的正是检查结果:
“呦,好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