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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那束高岭之花(91)+番外

作者:妙机 阅读记录

“先帝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朝术一句话就吓得萧谦行身后的德公公差点一脚滑下来。

“但是他的一切恶事都不应该由你亲手表明出来,我不想让你的名声不好听。”朝术抿紧了嘴唇,他蹙眉说:“我想让你,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留在史书上。”

恶人他来当就好,舆论和谣言他来导向,反正也不是没有为四皇子背过骂,他早就不在乎了。

萧谦行安安静静听他说完,然后才说:“朝朝,能得你的钦慕,朕心甚悦。”

朝术脸一红,原本严肃的神情绷不住了,他“目无尊卑”地瞪了一眼萧谦行:“我这是在同你说正事呢,不要再说笑了。”

“朕是发自内心的,朝朝 … …”萧谦行的神色还有些委屈。

朝术再凶的怒火也跟扎破了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他道:“好吧,我知道了。反正这件事你必须按我说的来,我才不想让你背上那些无谓的骂名。”

这是被骄纵惯了,一不小心就用上了从前命令的口吻。

朝术余光瞥见威严庄重的御书房,回想起萧谦行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容他放肆,又不免惴惴。

然而萧谦行却低眉顺目,说:“一切都听朝朝的,不过还得从长计议。”

朝术瞥了一眼德公公,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只假装自己算是透明人。

他开门见山地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以前当朝公公的身份已经没了用,不如就此舍弃好了。”

萧谦行自然无有不应。

于是先帝曾经做过的恶事被四皇子的走狗朝总管抖落出来,编成童谣传遍大街小巷,那些丑闻一桩桩的让天下人侧目、震撼,辗转反侧。

不过天子到底是神圣的,岂容他这样侵犯。

不少人陈词壮烈激昂地要求斩除此人,新帝为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得不将此人拖去午门处死。

可先帝的丑事是掩盖不了了,迫于无奈之下,新帝只好用厉偏这两个恶谥赠与先帝。

朝堂上发生的种种大事,又同新帝的美人有何干系呢?

他每日懒懒地起,静静地浇花、看书,只在新帝过来探望他时,才堪堪掀起眼皮,淡淡看去。

“朝朝。”他听见新帝眼眸带笑,站在游廊处这么喊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情侣甜甜蜜蜜以及那三个的番外,都会写清楚的。

第66章 番外2

又是后宫空置,劝他广纳妃子的折子。

萧谦行才刚刚瞥了一个开头,就不耐地把折子甩进筐中。

他吩咐李公公:“朕不是说了么,以后这种折子不要再呈上来了,让内阁那边好生筛选,若是做不了,总会有人替他们来做事。”

帝王如今是越来越有威严了,眉心一蹙就显出不怒自威。

加之他是天子,不愿娶后妃就无人胆敢强迫于他。

可是这件事拖了几年之后,众人几乎将要忘记天子当时的铁血与强硬手段,遂旧事重提。

德公公支支吾吾:“陛下,这 … … 内阁的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不能轻易换得啊。而且,这件事内阁的大臣们也是默认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其实也是有老臣们的授意在里面。

那么多人盼他封后娶妃,无非是希望有人为他开枝散叶,一个有继承人的国家,总归是比没有继承人的要稳定得多。

他又翻到同样的折子,内容他就不做过多赘述了,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要过于沉迷男色,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这些年众多朝臣都清楚他后宫有位盛宠不衰的美人,但这么多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加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走漏出去,众人就知道了这位美人并非女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帝王的喜好他们不敢干预,储君却是必不可少的啊!

正是因为天子治理国家河清海晏,所以众多大臣才迫切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定江山。皇帝继位以来,已经有五年之长久,而培养一个继承人起码也需要十几年。

一任帝王的在位时间也只有二三十年,若是碰上点意外,国家就容易飘摇动荡,这些老臣们急吗。

萧谦行也开始考量这个问题,要不要从宗室里选了一个小孩来培养?

他厌恶萧氏,即便是挑选一个血脉早就混了不知十几代的小娃娃,他也不喜欢。

于是此事只能是先搁置下去。

… …

朝术翻着手中的书籍,见萧谦行眉间拢着阴郁地走过来,心知对方还是心情不虞。

在对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陛下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

萧谦行便将原委道给他听,朝术抬眼:“要个孩子还不简单么,这世道抛妻弃子,父母双亡的可怜孩子那么多,一步登天的事总会有人愿意来的。”

“你倒是说的轻快。“萧谦行笑,他的手抚上朝术的肚子,叹气:“若是朝朝给朕生一个,朕也不必为此忧心呢,”

朝术脸红一阵青一阵的,他怒而拍下萧谦行的手,“你在信口开河什么。”

朝术被他荣宠惯了,似乎已经忘却了尊卑,不过萧谦行由着他胡闹,也不会生气就是了。

都是他亲手惯出来的。

两人胡闹了一阵后,朝术见萧谦行餍足,才提出自己早有的想法了:“陛下,我不想就待在皇宫里。”

萧谦行的手臂放在朝术身上,他喜欢把下方搁在朝术的颈窝里,如瀑的长发垂下来后,就会蹭在朝术的脸颊上。

他眼也不抬,懒洋洋地说:“朕不允。”

半天没听见朝术的回应,却瞧见朝术鼓着腮帮子,一副气闷的样子,他不由失笑,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朝朝若是离开了,留我一人在皇城里,你可忍心。”

忍心…… 朝术磕磕巴巴地说:“可、可是,你这每日锦衣玉食,金镶玉裹的,哪有遭罪啊。”

“没有朝朝在,可不就是忍着罪吗?”萧谦行痴迷地吮着朝术的耳垂,濡湿的触感一传来,朝术就腿软了。

“你看,你也离不开我。”萧谦行说着,又做出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朝术脸都红透了,对方这样哪还有初见时的谪仙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不过他只能由着对方抱着他再荒唐一回。

这回萧谦行有点儿凶,抱着他的力道又急又重,咬着手指一个没看住,他就昏了过去。

醒来后萧谦行也避而不提,看起来是不想朝术再谈此事。

可惜朝术天生反骨,萧谦行不愿他就偏要这样做。

他自打年幼入宫之后就再也未出过宫,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里已十余年,若是未曾见过外面的繁华倒也好,可曾识得花朝节的热闹,那点记忆就成了藏在心里微不可察的甜,会在苦痛时时不时拿出来舔一舔。

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他当然想要出去一回了。

萧谦行垂眸:“可是我们常常出宫,还会微服私访,哪里就真的困在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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