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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精彩:剩女时代(11)

“小娜,如果又是榴莲什么的,不要叫我。”

“今天不吃榴莲了,改吃蛋糕了,祝我生日快乐吧!”里面嘻嘻哈哈,抑制不住那种屁事没有的家庭主妇式的内心喜悦。

“今天是几号?过糊涂了吧你?”

“阴历生日。你今天过来,阳历就不用过来了。这儿三缺一!”那边传来哗哗砌长城的响声。

“我不能学你,我还得挣钱养自己,11点要到家睡觉。”

“少睡一夜又死不了,兴许今晚能赢钱,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你老公在吗?”

“睡觉了。”

“我离你挺远,别折腾了,给咱留条活命吧。”

“过来吧,我们准备玩通宵。你困了到床上睡。我还借你钱呢,是不是不想借?”

“你老公银子少啊?!”

为了不背这个黑锅也得走一趟,谁叫小娜是最要好的死党呢。于是一步三摇到街上要了辆出租,到她楼下都十点半了。

路过客厅时潜意识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别他妈的唐大志又在哪个角落斜着眼睛猫着呢。客厅里没有人。敲开门时,小娜匆匆忙忙开了门,张开臭嘴就抱怨:“喝多了你?开车来的?警察没逮你呀!”

第25节:剩女时代(25)

里面随着啪一声轻响,有男人应道:“女人怕警察干什么呀!他还能吃了你?”

另一个接着说:“也没吃你呀?”

“怎没吃我?那帮傻B凶着呢,所以一违章我就把我媳妇推出去。”

第三个急着喊:“老于头,门开开了吗?咱可都等你呢!别耽了我糊!”

咱觉得头有点晕,根本不可能接谁的手,朝小娜摆摆手,“不是四角全了吗?给你五百块够不够?我回去了,七饼八饼都数不清了。”

“坐都不坐,你来干嘛呢?谁要你的钱,拿走。要不到客房里睡一觉?”

“我来就为了你阳历生日不用麻烦我了。到时候你千万别叫我,叫我跟你急。走了我,明天还上班。你的客房有跳蚤咬,睡不着。Bye,你今晚千万别输干净,钱你留着吧,输干净了把你老公抵押给我!”

在于小娜咬牙切齿中咱又下了楼,在大街上伸着手招出租车,一边等一边骂自己比小娜还瞎折腾,这么晚过来干什么呀?以后一听她声音就挂电话。什么阴历生日阳历生日的,不就是同一日子吗?搞什么搞,都被酒精和她折腾晕了。回家睡觉去。忽然像幽灵一样,一辆奥迪悄无声息地在跟前停下来,摇下玻璃,让人眼球落地的竟是唐大志。昏暗中他用温润的语调,“陈小姐,我送你回去。”

“你,你,你不是睡觉了吗?”

“一听你来了就跟着下来了。看到我你结巴什么呀?”

“流氓,走开!我只数到三!”

他不以为然地哈哈笑了两声,“看到我为什么像老鼠见了猫?干嘛恨我?”

“老鼠见了猫?别给你脸不知道往哪摆了,我是老鼠你成了猫?什么德性呀你?!”

“好好,我是老鼠还不行吗?那你快一口把我吞了!”他嘻嘻而笑,眉眼全舒展着,洋溢着中年男人才有的闲适和无聊。

“我觉得我越来越讨厌你,你非把我和于小娜逼得反目成仇不可!大街上到处是年轻漂亮又缺点钱花的美眉,给我留点好印象你会死吗?”

唐大志这厮根本不想听咱啰嗦,扭身把副驾驶的门推开,“上来吧,咱们做笔交易,你天津那边的客户,也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唐大志这几年一直致力于权力和金钱的置换游戏中,把房地产这种初级阶段到处是漏洞的行业玩到登峰造极,因此他说能在天津工程项目上助我一臂之力我并不怀疑,这个王八叉最知道也净走上层路线,他的一句话往往顶上我的业务员跑上一百趟。

咱坐进车里。“你知道那个项目?打算如何帮我?”

公司里那个台湾人走了,又来了姓黄的新加坡人,权力正在重新洗牌,过往的成绩不提了,现在正在看你还能为公司贡献多少业绩,因此咱野狼那样的敏感嗅觉还迟钝不得。

第26节:剩女时代(26)

“前两天出差,到老朋友那里看到你们公司的资料了。需要我成全你?”

车子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拐角的阴影里停下来。他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放在胸口,“感觉到心跳多快?”

“你是和大股东还是众多小股东中的哪一个是老朋友?”

“当然是老大。那些小的如一盘散沙的,我还好意思找你!帮不上的我都不开这个口,丢人!”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腿间,拉下拉链,放进去,“小弟想你都想疯了,老大我也想尝你一口,是找个房间还是到后座上?”

奥迪车空旷得就像为做爱准备的,把前座放平,他就得意洋洋地跨了过来。

“哎——哎!你干净吗?别害死我!”

“干净!干净!放开!玩死我呀!”

我掀他一个趔趄,趁机爬到后座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说:“你干不干净,让医院说话,我可不能让欲望击倒!帮不帮我你随便!”说罢推开门,抖着肩膀往前走。他在后面骂娘?随便好了,妈的,差点让最好的朋友头上一片绿茵茵的。

10

那天晚上怎么过的呢?想想就觉得唐突,七拐八拐抬起头来竟来到林正平的大学门口了,加上啤酒作用,单纯地想到那个大学老师还不错,正处于纯真年代,加上唐大志王八叉挑拨起来的欲火,到他家门口就给他打电话。

结果半夜三更把他从床上拎下来,晃着短裤就到大门口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哎呀,你叫人打劫了还是碰上土匪了?怎么搞成这样?”

“晚上陪一个客户吃饭,回来时碰上几个臭狗屎流氓,要不是我跑得快……”

“要不要报警?”

“110刚走,什么也没抓着。反正到你一亩三分地了,你是送我回家呢,还是把床让给我你睡沙发?”

他想也没想就慷慨地说:“后者吧,我乐意尝试沙发。”还心存疑惑地抱怨了几句北京的治安,“不是说北京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吗?”

“最安全并不意味着没有几个臭流氓呀!像911炸世贸大楼那样可能不会发生在天安门城楼上,但骚扰个把女人还是小菜一碟的!”

那晚咱就睡在他的单人床上,一片雪白,毯子上有阳光的味道。他在床前走来走去,屁事没有就是不舍得去客厅睡沙发。

“你喝水吗?”他还想摸摸我的额头。

“别摸了,三十七度二,低烧状态。不想走就别走了,借个胳膊当枕头使,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拉倒!”

那个大好人顺便高高兴兴挤到单人床上占据了三分之一,彼此有些稀里糊涂地过了一个兴奋之夜。

有些事就是发生得莫明其妙,让唐大志费那么大周折,难受死他也不让他遂心愿,竟让只见了两次面还掂量着够不够分量的林正平中了大奖。怎么说呢,这就叫阴差阳错,越不在意的事发生的几率越大,可能是脑子猎奇和见识最不可能发生的赌博心理起了作用。反正激动得要命的是林正平,一夜未睡好,黎明时才像死猪那样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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