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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败柳!(37)

说毕,指着窗外的暮色,笑道:“朕倒是极爱稼轩之词的豪放!最喜那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白霓裳听罢不觉点头笑道:“稼轩词虽激昂,却奈何,没有遇到英君明主,可叹空有满腹才华只能‘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这时,只听井弈身边贴身内侍进来禀奏道:“皇上,娘娘,晚膳已经备好,请皇上用膳。”

井弈闻言笑道:“正好,朕刚觉有些饿了,霓裳陪朕一起用膳吧!”说毕,拉着白霓裳的手便向外殿走去。

来到外殿,才发觉偌大的正厅中,御膳已经摆好,放眼望去,粗略数数,竟才只有十余种,小蝶和梅儿不禁有些担心地看着这还是白霓裳反复吩咐的简单御膳。安照常理最误码也要共五十六味菜式,摆满了三张合在一起的餐桌才行哇。

这时,尚膳承令上前躬身道:“皇上,晚膳已经备好,共十二味菜式,分别是:八仙鸭子一品,口蘑鸭子一品,薰鸡丝一品,燕窝鸡丝一品,八宝野鸡丁一品,炒蟹肉一品,海参溜脊髓一品……”

说到这里,井弈便忍不住笑道:“还是霓裳懂朕心意呀。”

白霓裳闻言笑道:“尚膳大人的心意,陛下该体谅些,宫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也是难为的。臣妾也只是偷了下懒而已。”

说到这里,尚膳承令忙上前讨好地道:“奴婢原是用心服侍的,绝不敢怠慢,只是却比不过娘娘。”

井弈闻言,一边在主位上坐下,一边点头笑道:“难得爱妃巧手做菜肴,朕倒要仔细尝尝才是!”

井弈急忙小心地尝了一口面前的八仙鸭子,果然发觉口味鲜美异常,不觉大声道:“不错!好菜!好菜!同样的素材却是别样的清爽入口呀。”

白霓裳闻言笑道:“因小厨房中只有这等寻常蔬菜,只好勉强做来,博皇上一尝。”

井弈连连赞道:“想不到霓裳还有如此绝技,果然令人叹服!”

白霓裳不禁笑道:“不过是区区小技,何用皇上如此谬赞。”

井弈闻言,轻轻将她揽在怀中,点头叹道:“朕的宫中竟还从未见过如霓裳一般,灵心慧智之人,能得你伴在身边,也算是上天对朕的一点小小的补偿了。”

恶讯

寅时不到,白霓裳便悄悄地挣扎起身了,尽量不惊醒身边的皇上。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地,来到外殿,殿中空无一人,值夜的小内侍正在迷迷糊糊地打着盹,白霓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借着昏暗的烛光,在镜中照了照胸前缠绵悱恻时落下的吻痕,心中倘满了深深爱意。

望着熟睡的井弈,白霓裳尽情地打量着那张英俊异常的面孔,想到当初仅仅只是匆匆一瞥,却已埋下如今的姻缘,便觉浑身都充满了说不出的暖意。

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地悬在苍穹之上,清冷的月光丝毫没有因为天色即将放亮而有半分褪色。白霓裳黯然低叹一声,正要去吩咐殿外的内侍备好井弈洗漱之物,只听,床榻一阵微响,回头望去时,井弈竟然早已坐起身来,正呆呆地望着她。

看他赤裸着上身,白霓裳急忙上前去准备服侍他更衣,却不防,竟被他猛地一把扯在怀中,低低地道:“霓裳,不要害怕,朕绝对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陈阿娇的。”

此言一出,白霓裳惊得脚下一软,差点瘫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她勉强定了定神,才挣扎着低声道:“皇上怎么突然提到陈阿娇了呢?霓裳还要服侍陛下早朝呢!”

井弈却依旧死死地揽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好半晌才低低地道:“霓裳,别怕!你的担心朕都知道,当初朕也是因为有所顾及所以才会对你异常冷淡。《长门赋》上所写的悲剧,绝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的。”

白霓裳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挣扎着低呼道:“皇上,臣妾只是无聊……”

话音未落,一连串热辣辣的激吻便如雨一般落在脸上、身上。只将她那本就模糊的神智弄得愈发地迷醉起来。不知过去了多久,只听,殿外的内侍已经走动起来,宫女们低声地交谈声隐隐地传来,他们开始准备着服侍皇帝更衣了。

用不了片刻,守侯在外殿的内侍们就要进来,催促皇帝起驾了,为了避免被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又传出一些事非来,白霓裳勉强挣扎道:“皇上……皇上……时候……不早了!”

那近乎狂热的激吻终于渐渐停止,周围死一般寂静,耳边只有井弈那粗重的喘息声。我忐忑不安地仰首望去,却正好与那似乎要喷出火来的双目相遇,只听他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吼道:“朕真想永远抱着你,再也不用去打理那些烦人的朝政。”

“皇上的身上寄予了天下苍生的希望,皇上万万不可再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不然霓裳真的是罪大恶及啦。”

思忖之间,白霓裳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听井弈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低声道:“宫中的形势朕比你明白,身为帝王也有无奈的时候,朕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让你是我井弈今生唯一的妻子!我们一起忍耐一段时日吧!”

听着那男性特有的低沉的宣誓,泪水渐渐模糊了白霓裳的双眼,苍天啊,想不到有生之年,竟会得到如此世间难得的真爱,竟然还是穿越在之后,发生在自己和帝王之间的爱情!

白霓裳低下头,哽咽道:“皇上让臣妾受宠若惊了。”

井弈含笑抱着怀中的美人,各自想着心中的事。

白霓裳几乎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竟然没有一丝察觉。直到偌大的西殿重新恢复平静之后,梅儿前来服侍她起身的时候,白霓裳才回过神来。环目四顾,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心底深处却是一种说不出复杂难言。

看到圣驾离开,梅儿和小蝶同时进来服侍白霓裳梳洗,看到她已经起身,两人都惊讶地向她望来,却不忘跪在地上,同时笑道:“奴婢们恭喜充媛了!”

白霓裳按捺下心中的惊恐,勉强笑道:“都起来吧,等下随我前往太后宫中请安。”

梅儿灵巧地走到花梨拔步床东面的花梨大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套藕合色宫缎长褂,一条深紫色真丝长裙,笑道:“娘娘是穿这身,还是穿昨天刚送来的那套妃红色的?”

白霓裳点头道:“就用那套藕合色的吧。”

小蝶上前问道:“奴婢替娘娘绾发,却不知要绾什么花样?”

白霓裳想了想,笑道:“就挽个斜坠髻吧,不必太过华丽。”

小蝶答应一声,便开始动手替她上妆,穿戴整齐时,天色才开始放亮,见时辰还早,白霓裳便命小蝶去小厨房弄些点心来垫垫肚子。

猛然门咯哒一响,三个太监走了进来,为首的肥头大耳,神情倨傲,见了白霓裳也不行礼,只站在门口问,“你们这里叫小蝶的是哪个?”

白霓裳不觉颦了眉,这是哪宫的奴才?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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