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虚弱的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可以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对着她做无力的事情,他就在她的身边,她好害怕,害怕得哭泣起来。
“你这丫头——”左寒将自己的身体尽数的压在了白霓裳的身上,白霓裳又开始皱眉了,“霓裳,你可知道我为你忍了多少次了?”
他紧紧的贴住,但是,他不可以往前了。
白霓裳,是他喜欢的,想要呵护的女人……只但是——
此刻左寒的温柔,他的挑逗,都让白霓裳从身体到心里感到无比的愉悦,她一直以为这种事只能和自己至爱的人做,可是没想到,对一个自己一直认为只能是大哥哥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望,完了,她真的变成了彻底的色女。
反正也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明知不能,但她还是深深的陷入了他的柔情陷阱里,不能自拔,唇舌主动的回应着他,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白霓裳的热情让他微微怔了怔,随即变得更加热烈起来,滚烫的吻开始延伸到她的脖颈,锁骨,用力吸吮着。
难捺的酥麻快感让我在他怀里轻颤着,双手也无意识的在他身体游移着,隔着薄薄的衣物,抚摸着他健硕的身体,结实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更加燥热起来。
适时的解开白霓裳腰间的萝带,撩开了她唯一的白色外袍,露出淡绿色的肚兜,和呼之欲出的一片粉色酥胸,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初荷,呈现在他眼前。他气息微重,突然用力扯落那遮掩住春光的肚兜,甩落在地,目光炽热的聚焦在她胸前的粉红蓓蕾上。
左寒撑起身子,与她对视着,他的脸与她的脸贴得很近,白霓裳甚至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热度在自己脸上灼烤着,烧起一片红云。
白霓裳,好奇。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她傻傻的望进他的眸中,企图寻找到答案,那墨绿色的妖瞳虽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却因着她的探究而突然变得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也许,她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煞风景的问题吧,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那么一丝奢望,期待这一刻的亲密并不仅仅是因为单纯的沉迷。
左寒静静的看着白霓裳,眼里的火焰明显冷却了许多,神色也复杂起来,白霓裳的心顿时有如被一把无形的刀划了一下,隐隐作痛,现在的他,又恢复了他以往的平静,完全不似刚才那般火热到让人窝心,白霓裳没来由的有些失落起来。
“睡吧。”他突然吐出两个字,抽离了放在她身上的手,侧过身去背对着她准备起床。
面对他突然转变的冷漠,白霓裳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吗?她有些糊涂了,或者说,白霓裳还一直就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火热温柔,可是,当白霓裳准备要接受他时,他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难道,这一切仍是梦吗?如果不是梦,怎么会这么莫名?可如果是梦,为什么又那么真实?
白霓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就当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吧,反正,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也只是个梦而已,回到现代才是她最终的方向,一切又何必太当真呢。她一定要拿到那把时光杖。
白霓裳拉起薄毯,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缓缓合上了眼睛。
好累,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梦里,白霓裳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正和朋友一起开心的四处游览,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致突然变得好眼熟,茫茫的野草连接着夕阳,晚霞似血,染红了半边天。
情何以堪?
残花?败柳!
夜,已至深至静。白霓裳的意识在混浊中展转悲悯。窗外早不见灯火斑斓,拈灭点点猩红,拾起脑海里千百年凌乱画面。那一段段穿越时空的爱恋,最终都以悲剧收场,茶几上的药因放置太久而凉了,斟酌自己的爱情归属?每一生的轮回,每一次对情感的放纵:耒、绝负、傅文杰、井弈、左寒、沫沫学长!
滚滚红尘的印记,或放是不爱,或许是太爱!以至意乱情迷。
红颜仿佛注定要祸水,一千年的展转无眠,孤寂了几许深的庭院。
花开花谢,眨眼的刹那,历史依然是那片天空,时光荏苒,一切归于浮云,一笑泯千仇,情字甚重,只能把它看轻,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红颜也许注定要祸水,每一场的倦恋,每一次的交合,每一个离别,所荡起的涟漪终究会顺水东流。
情何以堪?
残花?败柳!
千年前不能拥有的是不是就不能再拥有?
悬崖上怒放的罂粟花,恰如婴儿粉红粉嫩的脸蛋。
帝王的爱无法承受,君主的情不能接受,彼此相知,相望,不如相忘于江湖。纵使是时空相隔,心彼
此感恩,也莫不是一种幸福。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他!他!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已经晕睡六天的白霓裳倦倦地睁开迷眼,梅儿靠在床沿边的木栏睡着了。看样了是累得紧,白霓裳不忍心叫醒她,自己慢慢地支撑起身子,靠在枕垫上,雨花阁内空无一人,原来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幻影。这个柔弱的身子,真是中看不中用!
最近总是不断地出现假像,都分不清是真是假,白霓裳挣扎着起身,小心地披了一件外罩,免得吵醒梅儿。
白霓裳拣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百无聊赖的坐下,手里攥着放在桌上的一个透着青色的白瓷官窑杯,杯里淡黄色的茶水早已经凉透,却懒得叫人换掉。
脑子里依旧是那个和她有着同样风貘的女子,好累,白霓裳甩了甩头,原来做一个梦也会这么累。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呀。
“井弈……?”白霓裳小声地喃喃出声,还是他懂我。好似能看透她的内心,无论隐藏的多么深,自以为无人所知的心事,他却只是一眼,就能立马叫她,不要怕。
一如那日在兆华宫,他说,不是她。
是的,她怕,那次辞宠,并不是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并没有那样的贤德,她只是怕风头太劲了,就成为枝头上的鸟儿,众人眼里的钉子。
这里并不是法制社会,不是事事都要事出有因。不知何时起,她也学会了隐忍,伪装,迁让。
叹气……白霓裳无意地瞟了一下不远处镜中一角的人儿,脸色苍白无力。
突然“咚”的一声,白霓裳手心一滑,白瓷官窑杯摔碎在了地上,发出有力的残碎声,茶水洒了一地。白霓裳惊得满脸通红,竟一时忽略了此刻发生的一切。
镜中的那个美人儿,酥肩微露。脖上,颈项上,肩上均是娇羞的吻痕。
外面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一时间呼拉拉的全都进来,白霓裳赶紧拉拢领口。梅儿睡眼朦胧地快走过来,欣喜的嚷嚷,“娘娘,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