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147)
然后顺便脑补了一下谪仙中人谢先生带娃的场景。心道,我可不帮你带娃,我没经验的……
接着萧暥继续闲逛,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这盛放甘果炒货蜜饯的篓子,在书房、堂屋、还有院子的亭子里都有放置,好像是喂耗子似的,到处都散着一些。
萧暥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剥着松子吃,一边心想,谢映之不在家挺好。省得他小心翼翼地藏着狐狸尾巴。
就是过节冷清了点,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怕是要一个人过了。
原主真是鳏寡孤独的命,他继承这个壳子看来也躲不了。
住在自家府邸,他一个人过除夕,今年容绪给他翻修屋子,他住在谢府,还是一个人过除夕。
谢映之这明摆着不会回家吃晚饭了。
想想也是,谢大名士玄门之首,就算是要团聚也是和谢家人或者玄门的诸位,你算怎么回事?你连个真名都不敢报的。
他心里凉凉地想,其实谢映之和他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罢。
等等,想什么呢?原主他老人家孤家寡人有朋友吗?
虽然明白这道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凄凉,今天家家都是团聚,他想找个人一起吃个饭,怕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树枝发出清脆的折断声,他循声望去,就看到院墙外的一棵合欢树的树枝混乱地颤动了几下,紧接着院外传来噗通一声闷响。
刚才有什么人在围墙上?
刺客?
不不,哪个刺客落地那么大动静?把树枝都压折了,这业务水平还敢出来接活?
他于是立即转出了院子,就看到外面街面上,云越冷着脸,一手揪着一个人在审问。
那人摔得灰头土脸,脑袋上还像筷子似的插着一根枯枝,甚是滑稽。
云越道,“公子,这人爬上树往里面窥伺,我把他抓下来了。”
萧暥瞥了一眼那棵合欢树的树干上撞裂的树皮,看来云越是简单粗暴地一脚踹在树上,把那人震下来了,简单粗暴啊!
果然是很弱鸡啊,应该是个不会武艺的文士没跑了。
那人磕头如捣蒜,“公子,误会,一场误会,我就是看看谢先生在不在家。”
萧暥顿时明白了。这人是狗仔队。
谢映之品貌无双,是九州光风霁月第一人,这大梁城里倾慕他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奈何谢映之出门都会带着幕篱,或者坐车,所以平时见不着,这人就爬上了墙。
萧暥摆摆手,“过年了,放了他吧,下次再敢偷窥,押送清察司。”
打发走了狗仔队,萧暥问,“何事?”
云越道,“主公,好消息,除夕将近,又加上主公的四面乡笛之计,北宫达军心散了,吃了个败仗就退兵了,现在大司马正在高唐稍作休整,即日就将回大梁,说不定还能赶上上元节。”
这真是个好消息,萧暥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一轻。
他这大哥处事稳重,非常有担当,他就要回来了,萧暥像吃了定心丸。
这时,巷子里又传来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云越转头遥遥望了望,忽然幽幽道,“主公,今天是除夕了。”
萧暥赶紧接话:“是啊,你也早些回家团聚吧。”
除夕佳节啊,加班工资翻三倍,主公我穷付不起,加班你就别想了。
云越细眉微蹙,试探问,“主公你……和谢先生一起过年?”
瞎想什么啊,谢映之跟他连朋友都算不上,还一起过年哈?
萧暥道:“不,谢先生出去访友了。”
云越脸色顿时一松,目光熠熠,“那我去订一桌酒菜,庆祝北方的战事大获全胜。”
萧暥:“嗯?”
忽然明白过来,等等,难道这孩子想跟他一起过年?瞎想什么呀!
我知道你心疼主公我一个人鳏寡孤独,但是你爹云渊也就你一个独子,哦,除夕之夜,我把你留在身边加班了,云渊大名士这里我也不好交代啊。
见他没答应,云越心理没底了,惴惴不安道,“主公若嫌不热闹,我再叫上几名锐士营的兄弟。”
提到锐士营,萧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虽然这个时候提,着实有点扫兴,但他不说心里不安。
“还有件事。”萧暥道,“通知清察司的陈英,除夕晚上,加强戒备,需要的话从锐士营再调拨些人手过去。”
云越一听他这话立即就警觉了,“主公是防备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昨夜这个梦让萧暥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第87章 共渡+小剧场
调配紫金粉很花时间,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
魏瑄眼梢微微一瞥,见那个叫做阿青的女子起身去做早饭了,只剩下那个瘦猴似的男子在一旁打着哈欠催促他。
“小子看什么看,没你的份,赶紧干活,手脚那么慢,好了没有,别偷懒!”
魏瑄怯懦地飞瞟了他一眼,道,“大哥,我……我饿了一天了,你给我个饼,我也干活麻利点。”
那是昨天饭店带回来的饼,剩下半个,放了一夜又冷又硬。
魏瑄昨晚只吃了一个饼,到现在还是腹中空空。
那瘦猴似的男子不耐烦地捞起半个饼,走到他面前,刚要扔给他,忽然后颈就被扣住了,随后脊柱处被按了一记,顿时一麻,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歪歪斜斜地软倒了。
魏瑄快速地把他拖到了角落里,然后钻进了旁边的一扇小门。
他寻着昨天张缉的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但这里的路非常得绕,屋舍相连,廊道错综,他七拐八拐,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存储杂物的仓库。
这里到处堆积着货物,只有狭窄的通道供人行走。
隔壁听音术是可以准确判定声音的位置的,应该就是这里。
但为什么是个仓库呢?
难道说?……他忽然想起了上回跟踪无相,这些人习惯将密室藏在储藏物资的库房里,暗门就做在墙壁上。
他依样画葫芦地摩挲了片刻,果然就找到了机括,墙壁缓缓移开,他倏地一闪身就进去了。
那是一个非常杂乱的房间。
引起他注意的是桌案上放着的一张图,画的像是一个如同向四面八方长着八个触手似的怪兽,每个触手又如树木的根系般蔓延开去,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这东西难道就是鬼车的真身?
而在‘鬼车’的中央,画着一朵妖娆艳丽的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花朵,鲜艳欲滴的颜色透着不祥。
魏瑄把画卷了收起来,打算回去问问苍青。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灯光好像晃了一下,有风?
他赫然回头,就看到了张缉站在他身后,阴森森地盯着他。
紧接着,他身后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鬼魅一般。
影子发出一道尖利的声音,冷笑几声道,“我就说了夜长梦多罢,你们已经曝露了。”
“不过是个小鬼,我会解决他的。”张缉眼睛里腾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