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755)
俞珪道:“主公,如果说世家领主是幽燕的根基,那么北宫氏族就是幽燕的核心,钟先生此计保全了世族的利益,却损了北宫氏的利益,不解的短视吗?”
钟纬怒道,“俞先生自家田产也都种上了香木吧?”
“行了,别吵了。”北宫达心中也有埋怨,道:“如今此局面,还有何计?”
俞珪道:“我幽燕仓府充实,余粮够吃两年不成问题,就算今年土地都种上香木,也没什么关系,等到明年,香料价格跌下来了,再改种粮食也不迟,何必这样谨小慎微!”
钟纬道:“主公,稼穑乃根本,舍本逐利后患无穷!主公切不可取消限田令。如今北宫氏不满,主公可安抚之。”
北宫达道:“如何安抚?”
钟纬道:“主公可从府库中调拨一批金银,以补偿北宫氏的损失。”
俞珪冷笑道:“幽燕境内,北宫氏族内就有上百分支,要主公耗费多少银钱?”
北宫达嘴角抽搐。那是要大块割他的肉。
钟纬道:“主公且听我说,并非所有北宫氏族的人都要补偿,而是有重点地补偿,按照任职之高低,分阶层补偿。”
“譬如主公之弟,幽州牧北宫梁,就要大力安抚,主公给他的金银要比他若改种香木的获利更多,并同时晓之以大义,北宫梁也是识大局的人,必心存感念。而对于一些旁支,就稍为表示便可,反正他们闹不起来。”
北宫达明白了,这就是抓大放小,将北宫氏族内职位高,地位重的几个人大力安抚,喂饱了,不闹了。至于那些边缘的旁支,就不用管了。如此,就只要舍得部分金银,重点突破便可。
不仅可安抚住北宫氏,还让他们感恩戴德。
他拍板道:“此计可行。”
俞珪正想再说什么,这时侍从来报,北宫皓前来辞行。
北宫达这才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北宫皓出发,南下京城的日子了。
***
东方冉坐在独门庭院里,摆弄着瓶瓶罐罐的秘药。
这是他临时买下的一户小院,正对着郢青遥的旧居。
空中传来一道凄冷的鸦鸣。
东方冉一惊,手中的药汁微微泼溅出来。赫然抬头,就见渡鸦漆黑的羽翼掠过小院上空。
终于来了。
十天多前,他冒充郢青遥,给她身后那个神秘的主君写了一封信,虚虚实实地试探了几个问题。
看来对方并没有识破他。
他快速潜入陋居,借着阴暗的天光,心切地拆开了回信。
第363章 闲谈
午后,军营前临时搭了个简陋的的桌球台。
春光尚早,海棠未开,梨花已满,花团间落下稀疏的阳光。
树荫下萧暥一袭飒爽的玄色锦袍,被斑斓的光影洒落了一身,从肩背到腰间的线条无比流畅,如同弓弦般充满张力。
众人顿时看得都屏住了呼吸。
偏偏萧老师还不急于击球,边瞄准边指导:“你们看好了,腿分开。”
他左腿跨前一小步,尺度与肩相等,以构成一个稳定的站立姿势。更显得他腰细腿长,比例妙不可言。
看得人酒气上头血脉喷张,卫骏不自然地偏开视线。
萧暥余光掠及,提醒道:“仔细看。”不许开小差!
卫骏:……
球桌有点矮,萧暥只好伏低上身。
“腰往下压。”革带将柔韧的腰身束到极致,勾勒出一道荡人心神的精妙弧线。
暖风拂落花瓣点点飘落在他玄衣上……
周围传来丝丝抽气声。
“这打死我也做不到哇。”一大汉摸着自己的虎背熊腰,
“这哪是腰,这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弯刀!”旁边的汉子道,
他话音刚落,云越冷眉俊目地扫过去:“今晚一百个俯撑,自行领罚!”
“云副将,这……”那汉子着实冤枉。
云越:“再多言,两百个。”
周围一片啧啧声。
“怎么回事?”萧暥本要击球,见那边交头接耳起着哄,遂起身招手道:“云越,你过来。”
“你来示范一下。”
云越一怔,他刚才忙着训话那帮喝高了就不知道斤两的糙汉们,学了个寂寞,只有硬着头皮接过杆子。
“腰往下压,离球桌越近越好。”
云越脑海中不可遏制地浮现那句‘如杀人无形的弯刀’,脸颊一热。
“腿分开,一前一后。”
“手指张开。”
“不是这样。”萧暥头大,他刚才那么卖力地演示,结果演示了个寂寞?连自己的副将都教不会,他还能教谁?
于是萧将军耐心地一根根掰正云越的手指,手把手地教,“要以虎口和食指夹住球杆。”
“手指要虚握,不要用力。”
轻柔的气息拂过脸侧,又酥又痒。
云越侧目悄悄瞥了一眼,一段如玉的颈项便映入眼中,阳光下,肌肤薄而清透,吹弹可破的感觉。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了,鼻尖渗出细汗来。握杆的手更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萧暥就握住他手的姿势俯下身,瞄准球,一边还不忘谆谆教导,“瞄准时,下颌对准球杆中轴。”
后背抵在那匀实的胸膛上,云越心中又是一阵狂跳,周身掀起莫名的燥热,心神浮动。
“别走神。”萧暥提醒道。
云越眼神一闪,赶紧收回心绪,顺便扫了眼四周。
好在众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听课,唯独容绪漫不经心地摆弄起另一支球杆,飞给他一个轻佻的眼神。
萧暥握着他的手,一球击出,姿势漂亮地飞起,当然,球也飞了。
萧暥:……
他不信了,放开云越,紧接着又击了三个球,全都潇洒地打偏了。
萧暥几年都没打桌球了,加上这临时搭建的桌子矮,他身材颀长,比大部分人高出一截,总是压下身瞄准也挺费劲。结果姿势极好看,就是打不中球,泥煤的,萧暥不服了!
某狐狸灰头土脸地表示:“本帅戎马倥偬很久没有娱乐了,等我找回状态就……唔。”
他话音未落,手便被人握住了,随即腰间被轻轻揽住,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惯犯。萧暥一懵,谁敢偷袭他?
隔着春衫绣袍,匀称的身段清癯的骨格若隐若现,容绪悄声道,“彦昭还这么瘦?”
云越已经一把拽住了他的后衣。同时,一球直飞而出,连撞两球,都精准地落入了球孔中。
萧暥:靠,一石二鸟!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容绪彬彬有礼地松开萧暥,收杆呈还,“彦昭的球运果然好,借你的手一试,就入球了。”
卫骏不由讶道:“容绪先生不像是新手罢。”
容绪弹了弹被拽皱了的衣衫,谦虚道:“鄙人不才,也只有这种玩乐之事,看几番便知道其中的关窍了。”
“容先生既然知道关窍,不如也教给大家?”云越不怀好意。
容绪还来不及推辞,众人便纷纷起哄, “好啊!”“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