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959)
秦羽闻言焦虑道:“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众人皆面色凝滞。
秦羽不禁郁郁长叹:“想彦昭半生戎马东征西讨,所图唯家国安宁,如今天下一统,他终于好放心南归了,却身陷囹圄。”说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怨气,“难道陛下跟随他那么多年,就不知道他的心意吗?为何还要因一些莫须有之事就猜忌于他,还是说,人一旦到了那个位置,都会变得疑心重重?”
云越气得骨节紧绷,忿忿道:“真是伴君如伴狗!”
云渊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云越不甘地咬了咬唇。
江浔道:“云副将别急,我们也不是全无办法,等到魏将军回师,将赵崇押送至京,当堂对证,真相便能大白。到时候我们再联名上书。”
但云越还是忧心忡忡,“蜀中离大梁千里迢迢,魏将军回军少说也要月余,这段时间主公身陷囹圄,那狗……小皇帝会不会对主公不利?”
***
萧暥泡在浴桶中,水雾氤氲中,睡意渐渐袭来,隐约中远远有空灵的风铃声,一阵阵地仿佛从天际传来。
这监狱中还有风铃?
他好奇地站起身,走到镜前,正要拿取棉巾擦拭身上的水珠。无意间瞥了一眼镜子,水雾氤氲间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勾勒出流畅的轮廓,肌肤水光润泽,宛如玉琢般的身躯。
萧暥颇为无语:浴室里搞那么大个镜子做什么?
“朕喜欢。”随着耳畔轻柔的低语,温热的气息拂到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皇帝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萧暥一惊,随即老脸一红,“陛下?”
魏瑄从身后贴着他的背,拢住他的肩膀,低下头轻啄着他的脖颈耳垂。
萧暥只觉得耳后又痒又酥,一只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顺着那如绸缎般的肌肤向下滑去。
从匀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越过柔韧的腰线,暧昧的热度蔓延到小腹,融入雾气氤氲中隐秘的山林间,技巧高超地揉捏起那青涩的果实。
“陛下,不可。”萧暥低喘着道。
魏瑄不以为忤,轻笑了笑松开他,“彦昭,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脱下自己的冕袍给他披上,牵着他的手,走出屏风。
随即萧暥惊讶的发现,这不是在监狱,而是在湖畔的一间草庐。
轩窗开着,可以听到窗外传来的湖水拍岸的波涛声。草庐外青山隐隐,桃红柳绿,春夜里落英缤纷。
草庐的檐角下挂着风铃,铃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里彦昭可还满意?”
萧暥:这牢坐得……怎么像是离世隐居啊。
“彦昭说对了,此处名为隐庐。这一年彦昭就委屈住在这里罢。”
萧暥心中猛地一沉,一年?那和软禁有什么区别?而且,一年后远征都结束了。
他当即道,“陛下,臣不可。”
“彦昭不喜欢这里?”皇帝眸色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沉。
“不是,阿季,远征在即,你和西陵都在筹备战事,我怎可一人在此赋闲?”
“彦昭,朕不想你再上战场了。”皇帝轻叹了口气道,“在远征结束前,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朕也会每日来看你。”
“陛下!”
萧暥猛地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浑身冰凉地坐在浴桶里,泡澡的水也已经凉了。那奇怪的风铃声也消失了。
铜镜上挂着一件纯黑的冕袍,萧暥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皇帝想将他软禁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
***
初夏的阳光照着山墙,翠竹幽幽间,露出客堂的一角飞檐。
“赵崇的口供陛下都看过了罢?”魏西陵问。
墨辞道:“都看过了,但陛下说,萧将军还有勾结北狄的嫌疑没有洗清。”
魏西陵道:“便是说我要拿下鞮奴。”
墨辞摇头:“天下茫茫,哪里去找,我若是鞮奴,烧毁粮草,早就遁走了。”
“不,我料他在京城。”
“哦?”墨辞一惊,“为何?”
魏西陵剑眉微微一蹙,这是来自对手的直觉,
他淡淡掠过,只道:“不说这个,即使拿下鞮奴,陛下恐怕也不会放阿暥。”
墨辞泄气地长叹了声,“那我们怎么办?抢人?”
魏西陵神色略沉。
前世的事是他深埋心底的一根刺,今生,哪怕覆了这山河天下,他也再不会让阿暥孤独地死于寒狱。一想到萧暥此刻正在阴寒彻骨的寒狱里,他就片刻也不想等待。
但是率兵劫狱抢人却是不明智的,这不仅胜算很低,而且是等于宣布了谋反,宣布了江州七十二郡和中央的对抗,一场内战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
“不能进去!站住!”“拦住他!”
魏西陵站起身来,走到院中,就见一名身材魁伟的壮汉正大步流星穿过庭院而来,身后跟着五六个人试图拦截,都被他如老鹰捉小鸡般地扔开了。
“鞮奴,你还敢来?”魏西陵作色道。
“皇帝不会放人。”阿迦罗直直看向他,道,“魏西陵,劫狱,你敢不敢做?”
第478章 劫狱(上)
墨辞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能不能。”
“寒狱是京城戒备最为森严的监狱,就我们这些人手根本劫不了。”
阿迦罗看向魏西陵:“但他手中有军队。”
“动用军队便不是劫狱了,那是战争。”墨辞无奈道,“这是要发动内战,要造反。”
搞得不好又是一场九州大乱!
魏西陵凝眉。
阿迦罗见他沉默不语,怒道,“既然你们不救他,那我自找人去。”
“站住!”魏西陵道,“寒狱戒备森严,若要劫狱,需周密计划。”
“那你说,怎么计划?”
魏西陵道:“我们的目的是救人,不是劫狱。”
“不劫狱,怎么救人?”阿迦罗问。
墨辞闻言却眼睛一亮,“说难,其实也不难,寒狱是最近才划归绣衣卫管的,原来寒狱是归清察司负责,清察司陈英乃是萧将军属下,如果我们能设法让寒狱重归陈司察所辖,那么里应外合,就能将萧将军救出来。”
魏西陵道:“既然陛下方才将寒狱划归绣衣卫,又怎么可能朝令夕改。”
墨辞道:“那就要看谁去说,怎么说了。陛下最近颇为信任一个叫做余先生的老宫人”
“谁?”
“余先生,你认识?”
阿迦罗道:“我要去找的人,就是余先生。”
***
隐庐。
风铃声中,落英缤纷。
白皙的脚踝悬着金色的铃铛,一半浸在湖水里,轻轻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声响。
杏花树下,朦胧的月色漫在他眼底,映出一双似懂非懂的眼眸。
魏瑄已经忍了太久。他倏然垂首,倾身压下,幽淡温雅的宫香整个笼罩了他。有力的手指抵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铃铛乱晃,湖水激荡起来……
隐秘的沉沦,荒诞的举止,他已沉溺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