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青槐你怎么惹你嫂子了?你说说什么桃酥什么糖。”
他狐疑的盯着弟弟,他是知道的,英子这人可不是胡闹的人。
青槐不乐意:“还不是嫂子找茬儿,长嫂如母,嫂子做的可不太好啊。”
“你放屁,你个不要脸的,你好意思说这个?什么长嫂如母,咱们可分家了,你自己拿着钱还想占我们便宜?你要点脸吧,你占便宜没够是吧?你也不想想,没有你大伯你哥,你能长大?你现在说分家了,说你的钱就是你的!那你自己做饭自己吃喝啊!你别用我们家砍的柴别吃我做的饭啊。家里水缸你挑水了吗?家里柴火你砍柴了吗?这海鲜你往家里捡了吗?你凭啥让我伺候你?就这你还防备我们,你也有脸!青林你不知道,这小子整天防备我们,想着占我们便宜,其实背地里拿钱贴着的那个兰妮子呢,又是给人零花钱,又是给人买东西,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的贱皮子啊!”
英子不客气骂人,摔摔打打:“既然是分家就分的清楚,以后我是坚决不会给你做饭的,你也别用你大哥挑的水砍的柴,让我看见,我就抽你!”
“大哥,你看嫂子,她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挑拨我们兄弟感情,她是个毒妇……啊!”
青槐本来还想告状,田青林倒是直接一巴掌又甩过来了:“你给我闭嘴!你嫂子整天给你做饭,你没说个好还要说她是毒妇?我看你才是个四五六不知的。”
田青林一脚又踹过去:“你大了倒是越发不懂事儿了!白长这么大个了。”
“嗷!”
田青槐:“哥。哥你答应爹好好照顾我,你竟然为了女人打我!”
田青林:“就是因为我答应了爹,才应该好好教育你这个不懂事儿的!”
“嗷嗷!”
田青槐尖叫两声,飞快的跑进屋,直接把自己门锁上了。
“你别想打我!”
“你个混蛋,你……”
英子拉扯青林,说:“甭理他,你气坏了自己伤身,这就是个不懂事儿的。”
她小声:“我们吃饭。”
这个小叔子,以前还没这么过分,这来到这边稳定了,反倒是不像样了,她也懒得管。
“咱吃饭。”
她好好养着,然后生个孩子,他们才是一家人。
至于胡搅蛮缠的糊涂小叔子,管他呢。
英子给自己男人拽进屋子,哄了一会儿,也把人劝住了,今晚要播一个新电视剧,他们可不能迟到。英子生怕小叔子自己过来拿吃的,出门前就给门锁了。
有钱你自己买去吧,别让老娘给你做饭!
田青林有心教育一下弟弟,英子推着他走:“走走走,你打他有什么用,他根本不听。”
两个人就这么出了门。
青槐在窗台看见了,哼了一声,撇嘴说:“兰妮子说的果然没错,我这嫂子就是心机深沉的搅家精,她就是想当我的家,管着我的钱物,现在占不到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分家分的对。最起码这东西都是我自己的,呵,真当谁稀罕你一个做饭的?”
他抄着手出门,忍不住看了一眼房门,就见上了锁,他气急败坏的冲着墙踹了一脚。
大不了他自己做。
青槐其实也是会做饭的,就是做的不好,这是女人的活儿,他做不好也正常啊。
兰妮子说得对,早早防备嫂子果真没错。
要不,大伯家蹭点吃的?
他想了一下,默默的摇头,觉得还是不该去,兰妮子说过,他不能总是去大伯家,若是总去,更是显得像个孩子,到时候大伯还不是把着他的所有事情不撒手了?
他一个大男人,什么事儿都是别人做主,那还有什么自由!
他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一包黄豆,直接添柴烧火,烘点黄豆吃吧。
他忙活起来,自己弄了一会儿,这才揣上黄豆,边走边吃。
看电视嘛!
他也是不能耽误的。
虽说今天打架的事儿不少,但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大家从来都是不会缺席的。老田家也都到了,一家子坐在中间的位置,没办法,总是有人来的更早。
为了抢占前面的位置,有的人晚饭都不吃,直接提前一个小时坐在这儿,就很夸张了,比不过啊!
青槐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不少人了。他们两个电视是分别在两个教室,不过为了避免你想看这个我想看那个的纷争,看的从来都是一个台,是不允许他们挑台的。
所以坐那儿都一样,青槐不用多说,自然是兰妮子在哪儿他在哪儿。
他过来的时间人已经很多了,他一下子就看见兰妮子了,田贵子坐在兰妮子旁边的椅子上,倒是没看见姜涌泉,想来姜涌泉几个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回家也没那么容易善了的。
青槐:“让一让我过去。”
“过去什么过去,我还想上前面呢。”
“就是,来得晚就在那边儿待着,别挤了。你看哪有地儿?”
“哎不是,青槐,你咋一边儿脸肿了?今天打架还有你的事儿?”
“谁说没有?青槐可是对兰妮子死心塌地呢。”
有些老娘们调侃起来,那可不管脸面不脸面的。
田甜听到热闹,好奇的回头看,哎呦,青槐叔回家保准又挨打了,你瞅那脸肿的,跟遇见马蜂一样。
田青槐:“让一让,让一让。”
反正就是一个往里挤,到底还是有人给他让了点地方,田青槐终于挤到了兰妮子身边,兰妮子柔柔弱弱的笑了一下。青槐瞬间觉得自己别人说两句没啥,被人误解也没啥。
没看吗?田贵子不是也在?
他如果不争取,兰妮子就要被田贵子抢走了。
他坚定的靠在兰妮子身边蹲着,嗯,没地儿坐了。
田甜看着她堂叔这个样儿,默默的摇头,果然,爱情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田贵子叔傻兮兮的,她堂叔也傻兮兮的,再想那个把自己那么一大桶鱼都送人了的涌泉叔,田甜深深觉得,爱情这玩意儿真要命。嗯,她今天第二次意识到这一点啦。
田甜偷偷瞄着田贵子兰妮子青槐叔,他仨咋不说话呢?
还别说,此时正在播放天气预报,正八经的节目还没开始,大家竟然也不唠嗑了,都悄么悄的打量那三个呢。这也不是只有田甜一个好奇心重的。
这诡异的安静下,突然间,一阵臭味儿弥漫开来。
呕!
田甜瞬间捂住鼻子,谁谁谁,谁这么不讲究,大庭广众之下放屁!
“我的天,谁干的!臭死了!”
“有没有道德啊,没看这么多人吗?”
“卧槽,扛不住了,这太臭了,活不起了,赶紧开窗,快快!”
大家嚷嚷起来。不是大家事儿多,实在是太臭,真的太臭了,田甜捂着鼻子,觉得这味儿大的真是生无可恋。
她大眼睛扫视每一个人,想从大家的脸上看出端倪,找出罪魁祸首。视线扫过青槐叔,田青槐心里一慌,东张西望大声喊:“是谁,是谁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