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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攻略(42)

“什么?”

江亭远犹豫地问,是觉得他太娘们吗?

鹤山南却没有再回答,反而点着菜单,朝江亭远示意。

“还是先把侍从叫过来吧,”鹤山南看着在一旁等得呼呼的啾啾,“啾啾先生应该饿了。”

“我,我还好啾咪!”啾啾跳起来,朝两人摆摆爪,兔耳朵一摇一摇,“只是有些人类语还是听不太懂。”

刚才鹤山南与江亭远说了那么多,对于兔兔来说,大约是“布雷希特……就是去迎击XX吗?那种五万年前就已经消失的生物?”还有“OO一顿,把他的尼格霍德也O走”。

啾啾扯了扯自己的兔耳朵,一脸困惑。XX到底是什么啊,草履虫吗?oo又是什么啊?啊,人类语果然还是很复杂,它应该去找个语言班再进修一下。

江亭远连忙点好了要吃的,啾啾则是清一色的胡萝卜口味,鹤山南则喜欢外表朴素,也许口味也十分朴素的茶点。

等三人的点心和茶都上来了,江亭远吃着樱桃蛋糕,震惊于奶油的柔滑和糕体的绵软。啾啾则埋在胡萝卜形状的蛋糕里,整只兔都掉下去了。

鹤山南捻起一小块指腹大小的翠玉糕,放入口中,再轻抿一口茶,便静静看着江亭远吃蛋糕。这对鹤山南来说,原本是非常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的事,但如今他愿意抽出时间,就这么看着那放在心尖上的青年。

肩膀像是长得比以前宽了点,也长高了,脸相较少年期雌雄莫辨的样子,现在已长出了男性的模样。皮肤晒得黑了点,手指指节变得有些粗糙,不知道那所谓的机甲园艺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

鹤山南看着江亭远,江亭远却与往这边张望的一些客人对上了视线。

“他们……是在看你吗?是了,你是议长,经常出现在光网上,仙达尔的人都认得你吧?”

江亭远转头看向鹤山南,担心这次出来是不是会惹出什么事来。

“你想那些事都不会有,仙达尔是自由的。”

鹤山南指着在露天广场中来回穿梭的异族,有浑身雪白的狐狸,也有排成一队正在逐个领冰棍的西装企鹅。

“无论是人类还是异族,身份高低,我都希望他们能不在意身份,自由地生活在这里。”

江亭远听着鹤山南语调轻柔地说着话,他不由想起以前在校时,鹤山南也是以同样的语调给他补习功课,告诉他一些关于阿贝尔的秘辛。

江亭远并不知晓,鹤山南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让他花费的时间越多,那他就越志在必得。

一如当年,他邀约江亭远在无人的庭院中补习,江亭远一脸烦恼地写着试题,而他坐在另一边,低头在光屏上写画。

鹤山南并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在画那雪中昙花一般的少年,那或认真,或微笑的素描罢了。

“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我们渐渐长高,却仍怀抱与过去别无二致的幻想……”

熟悉的歌声在广场上响起,江亭远抬起头,在广场的大屏幕上看到了弥伊的影像。

即使弥伊已经暂退演艺圈,他的作品依然在世面上流传。

江亭远看着弥伊的脸,不过几个月,他却像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弥伊了。之前发给弥伊的通讯,至今没有回复。

“弥伊……没事吧?”

江亭远喃喃自语着,他的眼睛却突然被一只温软的手盖住。

“你再看他,我就抑制不住另一个……‘鹤山南’了。”

江亭远心中悚然一惊,等他把盖住眼睛的手拉下时,鹤山南的表情已变得极为张狂桀骜。他站起身,朝江亭远凑得极近,几乎到达脸贴脸的程度。

“弥伊·费罗斯……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江亭远:啥?!啥眼神?_(:з」∠)_

鹤山南:犯病^_^

啾啾:谁把我从胡萝卜蛋糕里救出来啾咪!

弥伊:咦?我还在继承家业啊?

第二十八章 原身

“坐好。”

江亭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左手已经摁上“鹤山南”的咽喉。

在啾啾猛地把自己的头从胡萝卜蛋糕里□□时, 它仿佛看到江亭远有些凶狠地反手将鹤山南按在椅子上。

等啾啾把糊在眼睛上的奶油擦掉的时候,鹤山南和江亭远已经相安无事坐在椅子上, 好像之前啾啾看到的都是幻觉。

“小江先生,你们刚才是不是……?”

啾啾两只爪子紧张地揉在一起,江亭远则摇摇头, 看着对面的“鹤山南”。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江亭远拿起桌上的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心,朝啾啾安慰地轻笑。

“鹤山南”则抬头看着四周,发现这次醒来是在民众较多的广场, 心里再大的火气也被勉强按下。鹤山南双重人格的事能隐瞒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盖因无论哪一个人格, 在人多的时候, 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如果鹤山南出了什么问题, 其他虎视眈眈着议长之位的人……大约会迫不及待地将他狠狠扯下神坛吧。

“可惜了……”

“鹤山南”扯了扯自己长袍的领口,紧贴的领口让他觉得窒息,另一个家伙总爱穿这种连一寸肌肤都不会露出来的衣服。哼, 与其守贞,不如想办法得到想要的才是正途。

“鹤山南”总算把领口上的一粒盘扣松开,轻轻喘了口气。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江亭远,像在沙漠中干涸许久的迷途者,终于看到了满载水源的绿洲,饥渴地看着江亭远。

自那天在议会大楼他只见到了江亭远一次, 也是这五年来他第一次见到江亭远。鹤山南是个极为克己的人,为了惩罚另一个自己在毕业考时对江亭远做出那样的恶事,他就能在五年内不去关注任何江亭远的事。

哪怕鹤山南自己也被思念折磨,也强压着去靠近江亭远。不是不担心江亭远就此忘了他,但无论是哪一个鹤山南都莫名的坚信,终有一日能再与那人相见。

“还是一样,一脸欠艹的样子……”

“鹤山南”舔着嘴唇看着江亭远说,而江亭远在听到“欠”这个字时,已经立刻把啾啾的两只兔耳朵用力捂住。

“这里还有别人在!”

江亭远的冷静崩塌,生怕啾啾听到什么污言秽语。“鹤山南”这才低头注意到那只黑毛小兔,啊,又是那个假正经的家伙弄来的刷好感的道具吧。按平常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动物敢接近鹤,是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吗?

“鹤山南”稍稍放出一点身上的气味,那只黑毛小兔就立刻炸毛一般三两下跳到了江亭远的衣袖里。

“哇!啾啾,怎么了?”

江亭远把瑟瑟发抖的啾啾从衣袖里掏出,啾啾一脸惊慌地望着四周,刚才好像有什么顶级掠食者的气息散了出来,啾啾本能就要逃,现在那气味没了,啾啾才想到它现在不是在什么丛林里,而是在仙达尔的露天广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