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别墅,他们收拾东西,白山就跑去猫屋把猫给放出来。
紧接着撸猫的撸猫,做饭的做饭,打下手的打下手。
萩原把切好的菜端到备菜桌上,背对白山询问一句,“小清辉知道他们俩到底在忙什么吗?”
“就是些考核之类的事情吧,我之前问景光,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作为六个人里唯二两个和公安挂钩的,诸伏和降谷从实习期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
问他们在忙什么也不说,连白山去问,也只得到一点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啊~”萩原敏锐察觉到什么。
白山问他,“你猜到是什么了吗?”
“不,没有,我也毫无头绪呢~”
萩原重新恢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从后面搂住白山的腰,下巴搁上去蹭蹭,开玩笑道:“不过他们忙起来正好,这样小清辉就是我和小阵平的了~”
“是嘛。”刚回家连外套都没脱的诸伏走到厨房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么句话。
“要不是我和零提前回来,还不知道有人要翘我们墙角呢。”
“景光~”白山关掉火,跑过去抱他,“我还以为你们得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萩原:“没错没错,回来的太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想早点回来帮你做饭,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诸伏蹭蹭好友的脑袋,今天培训所经历的一切疲惫和酸痛顿时烟消云散。
他抱了片刻稍松开手,拇指蹭蹭白山脸颊的创可贴,“这是怎么弄的?”
“一点擦伤,没事的。”白山拍拍他肩膀,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紧绷,“你还是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但是......”
“没有但是,听我的。”白山扒下诸伏的外套,推着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又抱起一只猫塞进他怀里。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回家就好好休息吧~我做饭很快的,饿的话就先吃点零食。”
诸伏崩紧的神经稍松弛些,不自觉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好,有需要就叫我。”
“清辉,你的脸怎么了?”降谷站在客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坐下,直到这时候才出声询问。
白山走过去抱他,降谷这才委委屈屈的埋头蹭蹭,极其小声的抱怨,“我最近好累......”
那声音真的很小,小到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现在的状态。
但白山还是听清楚了,同样小声回道:“辛苦你了,坐着好好休息会儿吧,饭很快就做好。”
“嗯。”降谷松开手,心满意足的坐到诸伏旁边,从好友手里抢走那只最乖的白猫。
诸伏靠上降谷肩膀,温声细语的询问松田、伊达今天发生的事情。
伊达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清辉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听完经过后,两人都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萩原帮着处理完食材便洗手出来,“你们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诸伏说道:“我明天要去长野县,有点事情要做。”
“我和景一起去。”降谷晃了下手,“你们呢,能离开东京吗?”
伊达三个齐刷刷摇头。
松田没好气道:“毕竟是实习期,一
个电话就得中止休假回去干活。”
“不过我和小阵平还算顺利啦~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当队长。”
萩原喝了口饮料,话锋一转,“倒是你们两个究竟在忙活什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些考核之类的任务,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忙。”诸伏无奈回答着,表情看上去也毫无异样。
降谷揉着怀里的猫,同样毫无破绽,“公安要接手学习的事情太多了,等学习期过去就能轻松一点。”
“这样啊。”伊达三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厨房里听不太清客厅的交谈声,白山没有太在意,思来想去就是些工作上的话题。
他看着油锅中逐渐变得金黄的炸酥肉,思考景光和零到底在瞒他些什么。
公安负责涉及国家安全和反间谍的案件,具有“情报警察”的性质,专门处理威胁到日本国家机密治安体制的事件,拥有很高的执行权力。[1]
所以他们两个不会要去别的国家当间谍或者在什么组织当卧底?说起犯罪的组织,果然是那个了吧。
这样的话,之前不让琴酒和他们见面,就是完全说得通的。
他将最后的烤鲑鱼从烤箱拿出来,摘掉围裙的功夫出去喊了一声,“可以过来端菜了。”
客厅里闲聊的五个人立刻起身忙活。
*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铃声就吵醒了打着地铺一起睡的六个人。
伊达摸到自己的手机,说了两句后立刻清醒过来,“清辉,走啦,休假结束!”
“是~”白山也已经醒了,和伊达快速穿衣洗漱后,匆匆和四人道别就离开别墅。
松田顶着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卷毛,迷迷糊糊的抱怨,“搜查一课也太忙了吧。”
“这也没办法啊。”萩原拍拍他的肩膀,抬头看向穿好衣服的两人,“你们现在要走吗?我开车送你们去火车站。”
诸伏开玩笑道:“不会耽误你们睡懒觉吗?”
“嘛~醒了以后就不想睡了。”
......
白山和伊达是直接赶到凶案现场的,未等穿过警戒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男性裸尸,弃置在一片废弃游乐园的荒废草场上,发现者是一群住在附近的孩子,趁着假期来这里玩寻宝游戏。
最后宝藏没寻到,寻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吊死在树上,下面还放着一个翻倒的凳子,尽管凶手竭力想要伪造自杀的假象,但脖子上的勒痕却足以证明死者并非自己上吊自杀。
根据尸体腐败程度和最近几天的气温等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左右。
白山和带着他的石原前辈被分配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
死者名叫九里光,25岁,在航空公司当空乘,阳光帅气,身高180,人际关系混乱。
凶手可能是男性单独作案或双人作案,单独一个女人很难将他吊在树上。
看着本子上错综复杂的人际网,白山只觉得它像蛛丝一样混乱,“可怕的交际能力啊......”
伊达和负责他的前辈调查周边监控和死者最后出现在监控的时间,见到白山和石原前辈回来,立刻关切问道。
“怎么,调查出什么了?”
“没有,他的交际网太广了,所有人都说他像个老好人一样,根本没和谁结过仇。”
“是嘛,这样的说法本身就很可疑啊。”
“那你这边呢,他最后出现在哪?”
“三天前晚上9:23,酒吧。”
“酒吧的话,难度就更大了。”白山耸耸肩,“我和石原前辈去酒吧看看监控。”
“行,搜查令
下来了,我和前辈打算去他家里。”
两人分开后,白山开车,带着石原前辈来到死者最后出现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