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安的时候。

那个男孩走进来，带着满身的飞扬凌厉，短发，剑眉昂扬。

言禾看着他将一堆东西放在讲台上，然后抬头和他对视，言禾隐隐有些不安。

然后他走下来，坐在他身边，露出一口白牙，眼里沉溺的光彩全都因着笑容外放，他说：“我叫戚泠，你好。”

一个字一个字都那么清楚缓慢，和他知道的日常语速都不一样。

他放慢了。

他被感染也笑了起来。

那笑容印刻在记忆里褪色不了。

都变了。

不一样了。

戚泠已经不爱笑了，现在他寻常看过来的眼神，言禾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那光彩好像从他身上硬生生剥落下去，戚泠已经成长成，对于言禾陌生的人。

言禾难受得还是湿了眼。他捂着眼睛，忍过一刻，又好了许多。

言禾看着窗外，拿起药盒，慢慢吸着，车外的雨声已经变得暴烈不复温柔。

可是那人，是戚泠。

还是那个，让他想的心口发痛的人。

还是那个……

言禾又喘起来，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太多，强迫自己平静，老老实实背着医生的嘱咐，深呼吸不断吐气，差不多有小半个小时，他才觉得呼吸平顺起来。

言禾将车窗关好，下车，锁好。

一步一步又往戚泠家去。

雨将他浇个透心凉，言禾不敢跑，只走着。

在戚泠单元门下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人回来，言禾向住在这个单元的人道了谢，等他们开了楼栋的锁，跟着进了楼栋。

言禾在戚泠门口站着，按了门铃。

本来想着应该还会有一会儿，结果门立刻就开了。

戚泠浴袍已经系好。

两人对视，都有些沉默。

言禾抹了把湿漉漉滴水的头发，笑着道：“总是能借你楼下浴室洗个澡吧？”

戚泠深看他一眼，到底侧了身：“进来吧。”

戚泠指了指楼下的卫生间道：“去吧。”

说完，又道：“我给你拿套新的衣服给你放门口，地板上你弄的水别管，不用来和我告别，雨停了……”语句有了罕见停顿，“就走吧。”

言禾不说话，走进浴室，先放热水洗了把脸，舒服多了。

站在莲蓬头下，言禾将全身都淋湿，热水舒缓了身心。

戚泠家用的东西都很简洁，但挺全，太久没打开过的身体，涩得厉害，一个澡，洗了近半个小时，言禾用戚泠的浴巾将水擦干净，把头发吹干。

趿着拖鞋打开门，门口放了个衣篮子，里面放了套干净的衣服。

言禾看一眼，直接赤着走了出去。

走上楼，在戚泠门口静站了片刻，握住门把手稳稳打开。

门内传来一个声音：“我说了你……”

戚泠话没说完，说不下去了，目光粘滞在言禾身上，刚洗完澡的言禾，皮肤尚带着几分粉红润泽。

言禾进门将顶灯关了，走到他床边，开了那小盏暖黄的床头灯。

戚泠躺床上不说话，不动，只看着他。

言禾分开腿，坐到戚泠的大腿上，伸手将他浴袍解开，戚泠已经硬了。

言禾低头缓缓印了一吻在戚泠唇上。

他舔舔嘴唇，艰涩道：“不是脏。”

说完这句，戚泠眼睫微颤，言禾继续，一字一句的认真：“你知道的。”

戚泠狠狠按住言禾的后脑，舌头窜进言禾嘴里肆虐，吻得言禾轻喘。

却不敢太过，压抑着情欲，不时放开言禾，只是不够，还不够。

戚泠手摸到言禾后腰，言禾喘息重起来。

戚泠带着言禾翻身，将他压到身下，言禾浅色的瞳孔微张，他亲吻言禾的颓面，又重重吮在言禾脖颈。

戚泠缓缓抚摸言禾的腰侧，沙哑问：“要开窗吗？”

言禾摇头，吞咽口水，道：“长大后，很少发病了，你……慢点，就好。”

戚泠压着几分狠劲儿：“想搞死你。”

言禾笑：“那至少给留口气吧，还能循环利用。”

说完，小心翼翼抚上戚泠的脸颊，带着积年的晦涩道：“我好想你，戚泠。”

“想得胸口都疼。”

那浅色的眸子凝视着他，沉着积年的痛：“我就是忘不了你怎么办……”

言禾吻戚泠喉结，学着他方才，一路吻下去，到了小腹，北戚泠提起来，他将言禾抱着，道：“不用，够了。”

言禾看他，又是那种带着懵懂的眼神。

他想弄哭他。

言禾不解，戚泠摸了摸他侧脸，没再问下去，吻了下去。

言禾喘着，戚泠的手在他身上慢慢游走，言禾闭眼，憋着没，戚泠不敢做狠了，但见他眉心拱起就放过他。

言禾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气，谁淋淋的，眼角微红。

戚泠翻过他身体，从脖颈一路顺着背脊舔到尾椎，言禾喘息声不断。

沾了润滑剂的手指伸进去一根，紧涩难行，言禾的腰霎时就瘫软了下去。大腿根颤抖着，戚泠忍不住咬了一口，听得言禾发出难耐的呜咽声。扩张到三指，穴口被咂弄的湿淋淋，微微张着，还能看到点内里粉嫩的肠壁。

言禾将头埋入枕头里，发出的喘息都压在枕头里。

戚泠忍着问：“好了吗？”

言禾声音沙哑：“好，好了，进来。”

说完，难耐拱腰，戚泠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压抑着，：“别撩。”

言禾更兴奋了，口中津液横流，他不断吞咽。

戚泠扶着下身，缓缓插入湿热的小口，被绞紧得厉害，他双手不断揉弄言禾臀瓣，进入一段又停一下。

戚泠也喘起来：“松点，再用力夹就射了。”

言禾声音染着几分哭腔：“要不然今天先算了？”

戚泠猛然整根没入，言禾整个人抖得厉害，戚泠吐口气：“晚了。”

换换插几下,言禾：“啊啊......啊......”

言禾脊背到全身，泛出粉色的红，戚泠摸了把他的分身，那物像是脱水的鱼在他手心跳了跳，头上分泌出透明的水液，动情得厉害，戚泠双手握着言禾的腰，开始加快起来。

言禾拱着腰，被干的发浪。

言禾从枕头里抬起头，迷乱道：“啊......戚泠，用力点，戚泠，戚泠......”

戚泠将言禾拉起来，胸膛贴上言禾背脊，拉着他手腕，用力挺腰。

“唔......啊......好深......”

戚泠不说话，拉着他手，发力挺腰干他，言禾眼眶整个都红了，不住道：“慢点，慢点，要射了。”

戚泠沙哑的声音饱含情欲：“那就射。”

“啊......啊......”果然射了。

言禾身子不断颤着，松了力气靠戚泠身上，戚泠不动了，伸手缓缓去给他揉弄下身，言禾仰起头靠在戚泠的肩上，不住吞咽口水，快感被延长，缱绻成情欲纠缠的痴迷。

戚泠忽然又道：“你是不是……”

言禾睁眼去看他，眸色透亮，一眼能望到底。

戚泠卡了，半晌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