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被子放一侧明天洗好收纳。

言禾铺床的时候，没什么犹豫。

只要想好了，言禾从来不是拖沓的人。

洗澡的时候，言禾用手拭去镜面上的水气，打量片刻自己的身体，他不懂这身体的魅力在哪里。戚泠说的没错，他确实对男生的身体不怎么起反应，他身体起的反应基本都来自戚泠的触碰，只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为了戚泠做到那一步。

同性恋人的这方面，比异性恋麻烦不少。

但是他真的……挺喜欢戚泠。

戚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会直接说出来，戚泠会帮他分担很多家务，戚泠会恰好给他……递上一杯水。

这些不够吗？

这些就是他想要的。

和戚泠的相处，比之言静，更能组成言禾心里的，质朴的家。

言禾洗好澡，唤戚泠也去，言禾进屋缩在被子里，身体被高温的水气熏太久蒸腾的热气久久不散。他没开灯，蜷在黑暗里，心里一片平静。

戚泠进屋的时候，脚步一顿，问：“怎么了，不开灯？”

言禾声音带几分临睡的软：“不开，眼睛难受。”

“哦哦，好。”

戚泠一到床边立刻发觉变化，有点不知所措，言禾笑：“不是说要一翻身抱着吗，不然你被子还在边上没收……”

戚泠不等言禾说完，匆匆钻进被子，寻着他在的地方过去，四肢立刻缠上言禾的。

安静抱着，言禾将额头抵着戚泠的额头，说不出的温情脉脉。

戚泠轻轻亲言禾的鼻尖，嘟囔道：“喜欢。”

言禾失笑。

引着戚泠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吐息在他唇瓣上说：“摸摸我。”

言禾这么主动……戚泠手下差点没把控好力道。

言禾伸出舌头在戚泠唇上舔，被戚泠追着急切的张口含住，唇舌交缠勾绕。

一吻毕，情欲就被蒸腾起来，言禾心想，他们的身体，已经这么契合了么？

他微微仰起脖子，戚泠顺着他下巴一点一点往下亲，留下一个又一个濡湿的轻微吻痕，戚泠不断舔舐他喉结，用牙齿轻轻咬着碰着，手在言禾的腰际将皮肤搓揉得泛红。

却不在逾矩。

言禾手伸进戚泠的裤子里，刚触到，被戚泠猛然将手按住。

戚泠慌张：“别这样……”

言禾不动了，戚泠也没放开桎梏，唇不断在他脖颈轻啄。

言禾沙哑问：“你难道不想上我？”

戚泠动作有点僵，不由自主咽下口口水，说：“我、我还不想你做到那步。”

说完紧紧搂着言禾，将头蜷在言禾锁骨处，像是需要认领的宠物。

言禾摸他头，头发短又硬，略微有点扎手。

“所以你想在下面？”

戚泠低不可闻发出一声：“嗯。”

“张欢歌给的东西你反复研究过了？”

片刻，又是闷闷的一声嗯，更低沉抑郁。

言禾的心里暖暖胀胀，他下巴靠上戚泠额头，带点诱哄意味呢喃轻语：“你会把我弄出血吗？”

戚泠连忙摇头。

言禾：“如果我在下面，你不会强来吧？”

“不会。”

“会克制自己，将这种事保持在一个合理的频率吗？”

“你……”

戚泠抬头，晶亮的眼里全是困惑，言禾摸他脸：“回答我。”

戚泠闷声：“嗯。”

又保证般补充：“不会乱来的。”

言禾吻戚泠，又很快被戚泠夺取了掌握权，缱绻的吻变得疯狂带点肆虐情绪，戚泠已经翻到言禾身上压着他，不准言禾逃开他的节奏。

唇分开时，言禾闭着眼睛喘息：“那你来上我吧。”

身上的人久久没有动作。

言禾睁眼，戚泠已经懵了，只看着他。

言禾实言：“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对男生的身体没兴趣吗，我现在......确实情绪不太大。”

戚泠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言禾将人拉下来抱在胸口，带点羞耻道：“不过我很喜欢你碰我，我的身体也比你的更敏感......我......”

言禾引着戚泠的手去碰他的臀，他没穿内裤，臀缝隙间带着润滑剂的湿润，戚泠克制不住不断揉捏，言禾喉头发出模糊不清的哼声。戚泠的呼吸更重了。

言禾咬牙说出来：“清洗的时候，我自己碰到了那点，不难找，你试试......唔......”

话没说完，戚泠已经伸进去一根指头，言禾蹩眉，不是很舒服。

很轻很缓，不是不能忍耐，不断触碰内壁，言禾身体有点僵。

戚泠手指滑过一个地方，言禾猛然颤抖，戚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言禾耳际，手指不断去碰那里，言禾低低呜咽，偏头，耳朵想躲开戚泠吐息。

然而只是动了一下，戚泠便深处舌头开始添他的耳廓，半点不准他退。

“嗯......嗯......”言禾仰头。

戚泠适时停了动作，身下硬的厉害，喘着问：“你还想说什么？”

言禾歇了口气，揽着戚泠的脖子，身体已经软了，在那锋利眼光的逼视下，微微侧头道：“我应该，更适合这个位置......嗯嗯......别动......”

戚泠抽出手指，从上而下直视言禾，身下人眼角都是被自己玩出来的红，模样勾人。

不确定问：“你想好了？”

言禾点头。

戚泠咬唇，片刻，还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和女人......”

“想过。”

戚泠不说话了。

言禾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扣子，渐渐露出白皙的胸膛，肚脐，伸手一撩，粉色的乳头也漏出来一颗，他又去解戚泠的衣服，戚泠抿着唇，也没有再按住他手阻止。

言禾沙哑说：“但是现在我想和你做。自从你来陪睡，我都被你摸敏感了，你来负责。”

解完扣子，言禾往下拉戚泠的裤子，硬涨的性器从内裤里弹出来，铃口沾染些透明的液体，言禾摸了一把，戚泠闷哼一声。

言禾喘着，周身热烫，往下按戚泠的头，低声勾引着：“我感觉乳头硬了，你舔舔。”

戚泠眼睛赤红，低头就对着言禾胸口又吸又吮。

“嗯......啊哈......”

言禾的反应直接又迅速，戚泠伸手摸一把言禾身下，也是硬的厉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言禾迷迷糊糊之间不断低哼，男性嗓子低哑，不带女性娇媚，却带着几分别样的撩拨，再过会睁眼，衣服被扒了个干净，戚泠身上也是裸着，两个人赤条条抱在一起，肌肤相亲，摩拭间带来说不出的舒服。

空调开的温度也是刚好的，但两个男孩子都体热，九禅间竟有些微微发汗。

戚泠将言禾翻过去趴在床上，伸手不断揉捏他臀瓣，言禾的声音也大了些，含糊不清。

戚泠像是保证，沙哑着说：“我会温柔的。”

往那吮吸的小口里陷入一个指节，内壁就裹夹着夹个不停。

戚泠：“我、我以后会克制，不会弄坏你身体，也不会玩奇怪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