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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者(31)

“什么选时不如撞日?”狄双羽掏掏耳朵,对她这没技术水平的推销方式表示抗拒,“你想让我们俩今天就洞房怎么着?”

吴云葭一瓣蒜就砸过去。

小云云捂着嘴偷笑,“我妈说让你们俩吃完饭去看电影。”

狄双羽一本正经道:“葭子你这是七十年代的相亲路数了,我觉得看电影不如在家打麻将,牌品看人品。电影院黑灯瞎火的能看出来啥。”

吴云葭想了想,“也是噢。”

“但是我今天不想打麻将,来事儿疼得腰都要折了。”说话就倒在床上哼哟哼哟。

吴云葭大怒,“来事儿了你还坐我床,滚下来,再传染给我。”

狄双羽忽然眼神一狠,“我想传染给容昱。”

那有点难度。“你这什么表情?” 吴云葭将蒜瓣递给女儿让她送去厨房,抽张纸巾将蒜皮包起来丢进纸篓,拍拍手,坐到狄双羽身边,“你和关允分了,是因为容昱?”

“什么桥段?”狄双羽讶然看她一眼,不解她为什么有这种联想。“主要还是因为我自己,我想认真了,但关允一心多用,我受不了。”

“你是说她和赵珂不可能了吗?”

“口口声声而已。电话短信还是联系,谁知道背着我见没见过。还有那个孙莉,我就没见过那样儿的,都离婚了,关允回去看宝宝,她居然还想留他在家住……葭子,和她相比,我觉得你这种单亲妈妈特别宝贵。”

吴云葭冷冷看她,“你还是在怪那两个女人。”

狄双羽噎了一下,“能不怪吗?虽然我心里边明白,关允不可能真跟她们有什么,但这么两个存在,真的让我特别无力,想发火还发不出来那种你懂吗?”

“行了,甭想了,人家也没怎么着,你才是后来的。”

“我是后来的,但我是正在进行时啊,她们一个两个的过去式,不该给我滚一边去吗?”

“结果你滚出来了。”

“……我刚说的太理论,实际是我受够了,我不能沦落成他炮0友。”狄双羽噗哧一笑,“不过我实在挺不甘心的,你知道我干了件什么事吗?把手上所有稿子里最恶心下贱的角色都取名叫赵珂,傻逼的都叫孙莉。嘿,短期找不到有效报复手段。”

吴云葭哭笑不得,“你啊,可甭跟这路人再搅和了,好坏都惹一身骚。踏踏实实交往个男朋友吧,这些年就没见你安生……”门铃响,她向客厅努努嘴,“去开门,兴许弄个一见钟情啥的。”

狄双羽最近就是神经过于纤敏,被她一说又酸了眼眶,傻笑一通,下床去开门。口袋里手机响了一声,掏出来的同时打开房门,“嗨~”

“嗨~”有样学样的不是阿米,而是他身边那个非常俊秀的男人。

葭子果然把她胃口摸得奇准,她对这种中性气质的男人最没抵抗力。

狄双羽超级满意,侧过身让他们进门,顺便低头读短信:

知道你早晚会离开我,为什么不能晚一点?

“小小,这是我同事戚忻。云葭的好朋友,狄双羽,我们都叫她小小……”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V。

V不一定速度快。

V不一定好桥段的。

但V了之后,起码坑不掉了。

☆、16关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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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承诺

承诺了就要做到,做不到就要道歉——是关允的原话。

我不擅长低头,我吝于道歉,所以我不做承诺,但不代表我可以理解“做不到却要承诺”这种事情。并且我从不曾认为,道歉有实际意义。

我却那么迷信承诺。

可能我还是活在小说里,再如何标榜脚踏实地,仍盼能爱得轰烈,盼他为我倾尽天下。我喜欢挑战不可能任务,越危险,越忍不住接近。

2009年12月2日

之前听阿米说他们所里有一小伙子因为长得太好交不到女朋友,吴云葭一直都没相信,直觉是反话,要么就是男女审美观上出现偏差。有一回等阿米下班,看见他和戚忻并肩出门的时候,才知道阿米所谓的“长得好”是这么个单纯的评价。

戚忻自己报料,大学时有一群女同学是这么讨论他的:穿得跟一帅T似的,其实是个纯爷们儿。

吴云葭笑得前俯后仰,碰掉了好几双筷子,惹得小云云直捂耳朵,两只乌溜溜大眼左右横视这一圈大人,不懂他们笑什么,跳下椅子去拾筷子。

狄双羽也不知道自己跟着笑什么,无意识地反复解锁手机键盘。

吴云葭起身去厨房洗筷子,回来再看戚忻的脸又忍不住发笑,“造孽啊,就难怪你到现在都找不着对象,谁愿意找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朋友在身边提心吊胆?”

戚忻把胸脯拍得怦怦响,“你听我这纯男性的胸腔回音,多可靠。”

吴云葭好心劝他,“您别拍肿了,更没说服力了。”一眼看见小云云拿把羹匙站起来去舀热汤,连忙提醒汤碗边只顾呆笑的狄双羽,“她小姨快帮我们盛碗汤。”

“我来吧。”阿米按住准备自力更生的小女孩,接过她的小碗,不忘看一眼狄双羽,“当心手机沾上油。”

吴云葭对狄双羽餐桌上不甚专心的表现早有微词,“吃饭还鼓捣电话。”

狄双羽只是忍不住想看关允那条短信,一被到点名,马上做贼心虚地否认,“没有……”抬头看大家都自顾自吃喝,根本没人理她,“你说小T还是说我?”

这下连阿米都崩溃了,“小T……”

戚忻欲哭无泪,“真不是。”

吴云葭笑瘫在桌子上直揉下巴挂钩,一把抢过狄双羽的手机,“你快好好吃饭吧,心不在蔫的,一会儿吃完又闹胃疼。”

阿米由衷地赞道:“戚忻现在淡定多了,以前一受刺激,就狂研究那些让毛孔变粗的药。”

吴云葭很看好他,“研究出来啦?”

戚忻苦笑,“出来什么啊,你听老米瞎侃。我们都是做药理测试的,涉及不到研发层面。”

“怎么测?试吃?”

“一般是养几盒子病理细胞,正常来讲不会用到执业药师来做动物实验。国家培养我们不容易,死一个成本也挺高的。”

“听着森的慌。不过有新药特药你们肯定最先经手,也算是肥差吧。”

“你会托我捣腾几斤没临床的药片尝尝吗?去年一批防脱发的药刚投产就出事了,判了好几个副所长。”

手机被没收了,狄双羽被迫专注于吃饭聊天,听到戚忻的话,很紧张地摸摸发顶,“治脱发的能弄出多大事啊?”她最近熬夜头发掉得很凶,还在想要不要弄些药来吃。

吴云葭看穿她的小动作,“你只要好好睡觉、别整天胡思乱想,就不会掉头发。”

戚忻点头应道:“嗯,是药三分毒,消炎药伤肝,止痛药损肾,西药普遍刺激肠胃,反正我是能自愈的病绝不吃药。”

狄双羽关心的比较自私,“治脱发的药呢?”

“我告诉你吧,口服药就不可能‘无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