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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102)

“压死我了你个祖宗的。”时蕾伸手挠他。

“别瞎骂!”他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语调温和让人毛孔收缩,“你这几天好像不大对劲儿。”

她不说话,只是躺在他身底下定定地看他……

翅膀又开始胆儿突。她这几天老是这样看电路图似的看他,脑子里面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非常地不对劲儿,要么没因没为地晾着他,自个儿闷头该干嘛干嘛,问她话也带搭不稀理儿的。要不就莫名其妙串火星子,挑他毛病,嫌他早上起得晚,嫌他背法条出声儿,嫌他吃饭往地板上掉饭粒了,还嫌他一身烟味酒味不让他碰……这一点翅膀格外有意见。

行,这个家让她当户主,她想要管就管,他和两千七都可着她来,但就这最后一点让人实在憋屈。一张床上,香香软软的身子就躺在旁边,吐纳间全是诱惑,偏偏许看不许动,这他受不了。她以前绝对不是这样,虽然很少主动要他,但还颇懂迎合之道,感觉两人在这方面挺默契的……“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眼睛跳了一下,还是没吱声。

翅膀的脑子嗡地就麻了。“不能吧?”他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40、劣根性

“没有。”她推开他坐起来。

“吓死我了。”他抬手把T恤脱了下来,对着空调吹凉风。“琴姐前两天来电话还交待呢,说我要弄出事儿就告诉老爷子整死我。”

她把他汗津津的衣服扔下床。“贱命保住了。”

“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

“咋也没咋地……”

他忽地咬住她嘴唇,明明软润滑嫩怎么这么犟!

“怪热的。”她躲着他,不肯让他有更多的举动。

但是今天翅膀决定收回在这点上给她的自主权,圈紧了手臂将她牢牢摁在怀里不容抗拒。

时蕾挣扎了两下,却是越挣越紧,知道他动了气,只得放弃地拥着他,不敢再惹。

“你真是欠管。”他骂道,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温柔地抚摸,温柔地除去她的衣物,温柔地流连在她姣好尖挺的胸前挑逗,这种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她在他蝶栖的吻中渐渐软化,放在他后腰的手悉悉索索摸到他右腹切除阑尾炎留下的疤。“你刀口是比我的深。”记忆里一个微小而幸福的瞬间被提取回放。高中她阑尾炎手术的那次,他坐在床头给她讲笑话,听得她刀口差点没挣开,为此起码多住了两天院。他带着琴姨的补品探病,坚持一勺一勺喂她吃,嘴里絮絮叨叨念着养病经,眼神柔和可比速效止疼药。

“是吗?”他被点了火,血液迅速流向一处,覆住她的手引导她往下送。“喜欢我吗?”他问。

“不想说。”她回答。

他开始刻意地厮磨,怀里这个身子他无比熟悉,知道要怎么触发她的热情,虽然结果往往是让自己欲火难耐。

而她终于呼吸不稳,神情焕散,低低唤着:“翅膀~”

“非。”他纠正。

“非……马慧非……”她半启的红唇,长睫毛轻颤,明艳的脸有着蚀骨娇媚。他闻着彼此急促的喘息,托着她的腰臀,冲进她索求的身体,耳边是压抑不住的吟哦。她的嗓音因他动作的剧烈变得干哑,胸膛鼓荡如雷,突然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马慧非。”

他不喜欢她用老师点名的方式叫他,也不喜欢她此刻的举止,她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埋在她体内,得不到纾解。隐忍地扶着她的腿坐了起来,她坐在他身上,手臂仍缠绕着他的脖子,脸搁在了他肩窝里,全身的重量交付于他,两人更加严丝密合。他向上迎接她,大量出汗,肌肤相贴处黏腻湿热,手心温度灼人,游走在她背上,留下串串烙痕。像是一种贪恋的膜拜,感官为她着魔,愿意因为她犯痴犯傻。

她绷紧的腿放松,思考能力一点点消失,本能地回应着快感。指尖又触到他的疤,为雷红岩留下的疤。抓着他肩膀的手不觉用力起来,指甲抠进那块皮肤里,又深又狠。“马慧非……”为什么骗我?

翅膀微微皱了眉。“非!”为什么他在做的时候要一遍遍念自己名字啊?感觉太他妈怪异了。

她坚持地叫:“马慧非。”声音更怪异。

有冰凉的液体在他的肩和她的脸接触的位置晕开来,刹那冷却了他的心神。坚难地撤出身体,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谨慎地查看,两颊嫣红,深褐色的眼眸却睁得老大,望定了他。他从没见过的眼泪势如潮涌地流出,在颧骨上方更改轨道,顺着脸侧最终淌到下巴汇在他手里。他猛地缩回手,看着指尖的湿润,浓硫酸一样有腐蚀性,蚀的却是他的心,骤然停摆抽紧。

她握住他的手,将那些泪握在中间,脸向他凑近,牙齿在他肩头扣合。他身体有明显的震动,他向来是最怕疼的,不过却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痛呼。她就更加使劲儿地咬着他,直到听到真皮细胞死亡的哀鸣,还有心里自我怜悯的叹息。要对他专心地好,又不能让他觉得她没他不行,他害怕太黏腻的人。要浓浓地爱他,淡淡地表达,太重的感情他会抗拒。过与不及都不行,她越来越没信心把握,电阻可以用万能表来测,感情的尺度要怎么掌控?果然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既然要来,为什么又要走?这种男人,是不是就像一只造型华丽的高跟鞋,只能够隔着橱窗喜欢,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活只能徒增疲累。

翅膀无措地看着她,她的泪没有止,滴滴落在他的背上,在中途停住蒸发。她松了口,跪立起来,低头去亲吻自己制造出来的红疤,再移至他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垂。她跟人争执的时候嘴很笨,舌却灵巧,他听得见吮吸的暧昧声音。脸颊很痒,肩头很疼,心脏很闷,被什么东西紧缚住,不能搏动。“蕾?”他想抱紧她,但双手与她十指相握,卡得结实,她不肯放,他感觉自己上气不接下气,连名字也念不顺,“蕾……”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扣着他的手,流着眼泪眯眯地笑。

“怎么哭了?嗯?”他舔着她没干的泪。

“没事儿,”她收了手拷,搭上他的肩,“有点疼。”

“啊?”疼?怎么会疼?大男人的自尊严重受挫,但她软软的身子诱惑地磨蹭着,重新将他点燃。

瑰丽在氤氲中绽放,她战栗地捉紧他,仍是叫:“马慧非。”

翅膀被摇得大脑缺氧,慌醒过来,时蕾神采奕奕的脸放大地呈现面前。“我上学去啦?”

“梦见仙女了。”他呆滞着一双死鱼眼。

“天啊你都睡成单眼皮了。”她蹲在床前笑弯了一双月眼。

“我可不可以亲亲你啊仙女?”不等仙女应允就莽撞地撅着嘴唇贴过去。

仙女真好,接住了他的唇普渡众生,还大方地把舌头放进来与他嬉戏。火辣辣的法式热吻伴有嗯呀仙音,勾得人又动了凡性。凡夫俗子的胳膊刚圈上来,仙女就飘走了,留下一句:“猥亵。”款款移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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