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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108)

“知道什么知道!”她总是说这种有歧意的话,让他想气又气不起来。“雷红岩就送一副眼镜来你马上认为我跟她睡了!”

“因为你确实撒谎了啊,眼镜就是没在殿下那儿,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撒谎啊?”怪她多想吗?平面上有两个点,她做的只是把它连成一线罢了。

“我后来不说了吗,摔坏了不想挨骂。”

“换你你信吗?那你明知道敬敏航喝多了我就是扶他还气到胃出血呢。”

“我操!你打算拿这事儿讲究我一辈子是吧?”

时蕾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合适,把微微咧开的嘴缩进了臂弯里。

“我那是眼睁看着你们俩抱成一个人儿的,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就那么生气还是肯听你解释,是你自己不愿意说,我求你你都不说,你真能气死我。”提到这事儿他那多磨难的胃就伙同食道一块儿抽筋。“现在我出一点事儿,还是全凭想象的,你问都不问我一句就给我定罪了。蕾,不公平。”

两只杏核眼儿扇扇乎乎地望着他,半天才问:“你怎么知道雷红岩拿了副眼镜给我?”

“昨天你敬哥来发飙的时候她也在,她以为你真怀孕了,你别看她没好心眼儿,关键时刻还是害怕了,怕你想不开,一着急全招了。”

“你在帮她说话!”她挑刺儿。

“我帮她说话也是纯友谊!就像我进屋和跟说半天话你都不搭理,一提敬敏航倏儿一下坐起来了。那是不是也能说明你跟他有点啥事儿啊?”

在这儿等着她呢!时蕾没好气地别了头不想搭理他。

“我只是打个比方。”他嘻嘻笑。

“你这么乱打比方不会有好下场的,比方说挨揍。”

“那你揍我吧。”他就势坐过去,手指在被子上跳啊跳,悄悄往她身上移动。

时蕾一脚踹开他。“滚。”

“滚行,滚完了还得回来。”趴在她膝盖上近近地看她的脸,这次她没让人滚,他说,“亲亲。”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以后别说这话。”他把玩着垂落眼前的长发,“也别傻乎乎地去绞头发,你变成什么样还是你,我要的就是这个你,知道吗?”

听似无心随意的言语暖如温汤荡漾,片刻间氲红了她的眼。“知道。”现在知道了。

“那你呢?”翅膀满脸不安地问她,“你看上我是不是就因为我长得帅啊?”

“你骂我~~”她听出他话里的揶揄。

他笑弯了眼睛,像只赖皮猫一样拱到她怀里。“谁再说你笨我都不乐意听。”

“就你和杨毅老说我笨。”

“再嗡嗡儿我揍她!”

她不客气地嗤笑。“你别让我笑话你。”

“真的,这帮人除了家家小老婆谁也说不着你。”

“我们俩,主要是我,好像除了念书就不会啥了。”她抓着他的头发,看来是刚洗完头就过来了,发丝湿湿凉凉还没干透,摸起来比平时柔软。“你有时候是不是挺不耐烦我的?”

“就是听着这种话的时候。”

“我不像杨毅和雷红岩她们脑瓜儿转那么快。”

“你想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脑瓜儿可挺快。”翅膀叹了口气。猫宝儿啊~有什么事都搁在肚子里,心跟肺说,肺跟肝说,肝跟脾说……五脏六腑们热烈地唠完了,外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她凡事不紧不慢,亦可亦不可的假性情下有着怎样曲折的思维,她不愿外露,用一种温吞的姿态将自己壁垒。他一直很想弄懂她在想什么,今天听到点心里话,却直想把她踹翻了猛擂,恨不得从来也没听过。“慈禧脑瓜儿更快,差点儿没给中国败祸没了。再说我觉得你这样挺好,你要比我聪明以后我还咋混。”

“嗯,这样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就能享受耍人的乐趣了。”

他嘿声邪笑:“我比较享受另一种乐趣。”色迷迷地盯着她薄棉布睡衣下的动人曲线。

“完全无话可说。”时蕾拉上滑落的肩带,“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不说就拉倒,我要问了你可不行撒谎。”

翅膀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行。”

“……”

“反正你啥也不知道问。”

她怒道:“我是怕问不出实话。”

“有些事瞒你不是恶意,你知道了也没用。”他习惯性地去扶眼镜,扶了个空,改为在太阳穴上抠抠抓抓,“没什么好奇心是好事儿,很多时候一件事儿知道了倒来气,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心虚动作。“举个例子。”

“例子就是……我眼镜不是跟海斌闹弄碎的。”

“跟雷红岩,‘闹’的?”

“你听我说完再犯酸,海斌走那天,我送她回去,到旅行社门口她说下车聊两句。”看看她脸色,“我寻思有些话唠开了也好……结果一下车她啥都没说给我抱住了,我开玩笑说‘你要发情的话上殿下酒吧找人解决’,她扬手就给我了一巴掌。你不知道她们家姐儿们小时候都跟学过,手劲老大了,眼镜给我干飞出去老远,我这细皮嫩肉的……怕你看出来问,在外边拿冻冰块儿的矿泉水敷了两个多小时才敢回家。哪逞想她还留个后手,不如直接跟你说了。”

“所以说么,她脑瓜儿真是够用。”

“我就说她不干传销白瞎了。”

“翅膀~要是一开始就是红岩和你在S市不是我,你还是会跟她在一起吧?假设一下。”

“这位同学请你注意,”他清清嗓子,不知在模仿哪个教授的讲课声音,“从单纯的逻辑上来讲,荒谬的假设可以导出任何荒谬的结论,哪怕整个推理过程无懈可击。”

“我这也不是什么荒谬的假设吧。”

“起码它很没意义。”

“我呛呛不过你,反正我问你你说就得了。”

“你这孩子真要当了律师能给法官气死。”

“我当不上律师,没长你这种嘴。”她点一下他薄薄的唇,“现在,律师先生,请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

“要不是法官大人你考到S市了,我至于非到这儿来混文凭吗?”他捉住她的手指重重地咬下去。

“妈啊!”她抢回手指,连带一个通红的牙印儿,“你可别说是追着我来的。”

“你就当是吧。”

追着来咬人吗?她斜眼瞪他,他鼻梁有两个浅浅的印迹,是常年戴眼镜被镜架卡出来的。“我以前一直以为雷红岩是最了解你的。”

“嗯,现在呢。发现你最了解我?”

“那倒没有,不过我确定一件事,她肯定没戴过你眼镜。”

“啊?”她这思维太跳跃了。

“其实我早知道她拿来那眼镜不是你的。”她撑着下巴看着桃花眼中少见的茫然,“因为那是副近视镜。”而他这双辩是非的慧眼却是低度轴性远视。

丁冬看到两个人和好如初,十分不仗义地把杨毅供了出来。翅膀在杨毅特意来电话邀功的时候冷笑,你等我着你面儿的,扯腿儿拎起来倒控,把心控出来给你重安一下,我怀疑你心眼歪到后背去了……不过杨毅还是为没看到翅膀惊慌的模样惋惜。“你怎么就确定小猫没怀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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